第十一章漫画里的线索 渗水
“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内,我可能会获取到更多的,那个凶手的作案规律,推测出他更多的作案手段和顺序。”我同样表现出了胸有成竹的神情,旋即又问段兰芝道:“什么警务人员可以出席作案现场,又参与讨论,门槛还很低?”
我原本第一个想到的是法医,但是很快摇了摇头,法医的门槛在许多情况下,比普通刑警门槛更高。
“这是一个很少有人会关注的行业,但是对于凶案,尤其特大凶案,他们的存在举足轻重。”段兰芝没有直接回答我:“做这一行,需要有强大的内心承受能力,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往往都是最残酷的凶案现场。在国外,这个行业被称作犯罪现场清洁工。”
“哦,我好像在哪个美剧里看到过这样的行业,据说外国还有专门的犯罪现场清洁公司。”我想了想,又道:“但咱国家的国情,这种公司应该不会存在吧。”
“恩,的确是,在我们国家,这种事情因为涉密,所以不可能交给外人。”段兰芝点了点头,旋即又道:“在我们国家,这种事情一般都会交给警局的后勤部门去做,不过据我了解,做清洁的,收入低,工作又苦又累,没有奖金提成和业绩,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做,全国大部分警局的清洁工,都属于空岗多,实在不行由普通后勤人员轮班进行的。”
“你的意思,我有希望加入这个行业?”我对这个行业并没有太多的抵触,相反的,还隐隐有些期待,因为这是一个上天给我的机会,给我抓住真凶的机会。
“凭借你顾问的身份,加上我家人的推荐,应该不难。”段兰芝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既然有能力把凶手的犯罪规律找出来,那就尽快,等你完事了,联系我,我带你去入职。”
我点了点头,心情很是不错的回到了廉租房。
回到廉租房,我才想起来,忘记告诉段兰芝我廉租房即将被收回的消息了,算了,等把手头的事情先做完吧。
想想这一天的收获,我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如今正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之后都如今天这般顺利,那么案件在我提供的线索下,会逐步的明朗,相信不久以后,我就会抓住真凶。
我搓了搓手,满是期许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word文档,戴上手机的耳机放着舒缓的音乐,闭起了双眼,回忆创作完《断头台》这篇漫画以后,又创作了什么样的一篇漫画。
十多分钟后,我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便是将手放在了电脑的键盘上,显然我的心中此时已经有了答案。
这一篇灵异故事,是我重新以第一人视角绘画的一篇篇幅不是很长的灵异故事《渗水》:
出租屋的房子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渗水了,我记得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就问过房东,我出租屋楼上并没有住人,只是一间库房,库房里也应该没有任何**。
和之前一样,等到太阳升起以后,夜里滴答滴答不停的天花板,便是诡异的干了,没有任何漏雨的现象,这已经是我住进来以后的第三次夜间渗水了,事实上,我才住进来不到一个星期。
前两次,我都怀疑是在做梦,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的水渗的特别厉害,甚至渗下的水滴都滴到了我的脸上,为了证明我不是在做梦,我五点多水滴渗下来的时候就索性不睡了,坐在**,打开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在5点40分左右,太阳光微微照射进房间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天花板上的水渍在逐渐消散,等到太阳光完全投入房间时,天花板上的水渍竟然完全消失了
我连忙把板凳放在**,用手触摸天花板,天花板一点都没有灰,甚至用手一摸还能掉下来一些墙粉,似乎是在向我证明,我昨晚看到的就是假的,天花板根本没有渗过水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一点符合科学依据的地方,估计我就算把这件事情说给跟我感情最好的哥们,他们也只会以为我得了精神疾病,劝我去看心理医生。
事实上,此时的我觉得自己也有精神疾病,不然这么诡异莫名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我还是打算去看精神科,而且我要去最权威的精神病医院,毕竟我看过一个新闻报道,那些不够权威的精神病医院,完全凭借对话和猜测去给问诊的下诊断证明,那个记者假装精神有些失常,竟然没被医生看出,还给他诊断成了间歇性精神障碍……
医生简单的问了我几个问题后,便是带我在各种仪器那里做了检查,结果显示我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反复强调我出现了幻觉,但是却没有仔细说出现的幻觉是什么,医生大概猜到这和我的**有关,一面看着检查结果,一面给我说:“按照检查结果的数据呢,您一切都正常的,您有没有考虑过,您见到的不一定是幻觉?”
“呵?难不成我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超自然现象?”我对医生的诊断很不满意,夺门而出。
此时的我是矛盾的,我即希望医院诊断我真的精神有问题,看到的是幻觉,但又不太希望自己得这种精神类的疾病,毕竟精神类的疾病是很难治愈的。
“您见到的,不一定是幻觉。”医生对我说的话反复的在我的脑海中回**,我有些不愿意回出租屋了,如果我有钱,我一定会不住这套房子,而去选择租一家更好的房子,但问题是我才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工作刚找下,工资得到下个月中旬才结算,我所有的家当几乎都用在了租这套房子上。
当然,我也可以找房东理论,但是我不善言辞,不太会与人打交道,况且这件事无凭无据,我说出来也不占理不是?
想了半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晚上蒙着头睡觉,带着耳机听音乐,这样我就听不到渗水的声音,渗下来的水滴也滴不到我身上了,只要捱到下个月发工资,我立即就搬出去。
这个办法起初几天还是很有成效的,不过在我搬进来以后的第十三天,一件事情却是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依旧是蒙着脑袋戴着耳机睡觉,大概因为下班后和同事聚餐喝了不少白酒的关系,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嘴里灌。
这水不知为什么,竟然是那样的美味,甘甜。
恩?不对,我一回来就趴在**睡觉了,并没有晾水啊,这一杯水是哪来的?
我突然清醒了几分,仿佛察觉到什么似得,缓缓抬起头来。
天啊,这水果然是从天花板上渗下来的,而且,这个水渍,怎么像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顿时吓得有些魂飞魄散,二话不说便是丢下了水杯,冲出了房间,虽然外面还是茫茫夜色,但是好在城市不比乡下,门口的马路上车来车往,给我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我就在马路牙子坐了半宿,等天亮以后,我便做了一个决定,我先向单位请了假,然后来到全市最出名的道观,将自己的剩下所有积蓄投入了功德箱,然后让道观的道士请这里的道长给我解惑。
道长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打量了我片刻,还未等我开口,就是先问:“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心中安定几分,连忙点头,并将事情的经过讲给道长听。
道长听完,愁眉缓解几分,说道:“只是喝了一杯,不打紧,以后莫要再喝了。”
说完,道长递给了我一瓶小小的**:“每天晚上睡觉前,把这个药水倒一滴在洗脸盆里洗脸,就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了,等你有了足够的钱,就搬出去吧,你那屋子不干净。切记,这一小瓶只够你用半个月,而且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了,所以你千万莫要在那里多等待,有了条件,无论发生了什么,立即离开。”
我连忙点头感谢。
之后的半个月,我按照道长的吩咐睡前用这药水洗脸,果然即使不带耳机,不蒙着头睡,天花板上也没有再漏过水了。
发工资这天,我迫不及待的回到出租屋,打算把东西搬出去,立即离开,地方我都选好了,绝对的高档小区,不像这里是一个私人民房。
我刚刚把行李收拾了一半,出租屋的门边被敲响了,我打开门,却见房东一脸愁眉的站在门口。
“小李啊,有事情能帮一下阿姨吗?”房东是个矮个子中年妇女,虽然这个房子很诡异,但是这个中年妇女却一直很照顾我。
“姨,有什么事吗?”我问。
“是这样,俺老家闹了白事,俺得回去一趟,俺把钥匙给你,你帮俺看两天门。”房东阿姨说。
我有些面漏难色,毕竟她家这个房子有些诡异莫名。
“就帮帮姨吧,其他人俺也信不过,就你有正儿八经工作,生活也规律。”房东阿姨恳求道:“要不这样,我免你一个月房租?”
听到这里,我有些心动,不就是两三天嘛,我还因为去庙里捐钱的事情,欠同事几百块钱饭钱呢,大不了这两三天,我不睡觉了,去附近网吧上网,到晚上了锁门,上午下通宵以后,再把大门开开就是了。
于是我点了点头,房东阿姨高兴的仿佛中了彩票一般。
这一晚,我在出租屋门口坐到了十点,等楼下的那个房客一个带着新换的女朋友回了屋,隔壁的房客去酒吧喝酒,我便锁上了出租屋的大门,准备去网吧突然上通宵。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突然很想念半个多月前的夜晚,喝下的那一杯水。
不,不能再喝那水了,虽然不知道那水是做什么的,但是既然那个道长说过了不能再喝,就一定不能再喝了
于是我又走远了几步,但是我的脚步很快又停下了,不能喝,看看总行吧?那么甘甜的水到底是什么,总得搞清楚吧?
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恐惧,让我暂时忘记了道长的话,我重新打开出租屋的大门,三下五除二的来到了三楼,在那个“库房”门口,掏出了房东阿姨交给我的一串钥匙,插进了锁眼之中。
推开房门,我才发现库房里的灯是坏着的,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库房内,却见库房里果然没有放置什么**,而是放了两排的书架。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往库房内走了几步,绕过书架,大体渗水的位置,应该就在书架后面。
这时,我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我看到书架后面的地上,竟然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他身体的周围,往外渗出大量的水渍。
小男孩瞪大了双眼,也看向了我,口中发出非人的怒吼,我起初很害怕,但是当我发现他根本无法动弹的时候,当我想到他身体渗出的水可能就是我怀念的那甘甜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勇气涌入了我的大脑。
我此时的精神已经完全失控,二话不说便是随手拿起书架上的刀,在**的催促下,捅入了小男孩的腹部,小男孩显然不是人类,腹部被抛开,没有任何鲜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喷泉一般的水。
水喷洒在地上,并没有被地表吸收,而是凝固成了一块一块圆形的大水珠。
微弱的光下,这些大水珠是那样晶莹诱人,仿佛果冻一般。
水水我想要喝的水。我脑海中唯一一点的理智被完全消灭,我疯狂的扑在小男孩身上,如同一只野兽一般,用本能吸食着他腹部涌出的水。
好怀念的味道,清凉甘甜,比任何的饮料都好喝
足足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小男孩的身体干瘪了下去,但是他却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莫名的笑。
我突然想起了道长的话,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莫名,我是在做什么?
然而,已经晚了,我想站起来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的身体此时仿佛灌了钳一般沉重,我再一用力,感觉我的胃在瞬间竟然炸开了,接着,我又感觉我的骨头,似乎在和我的皮肤在巨大的牵扯力下,渐渐分离了。
这时,库房门口的方向,传来了房东阿姨的声音:“儿啊,妈妈终于又给你找了一张新皮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