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着门外看了过去。
就瞧见一众人走了进来,苏念卿在最前面。
进到大厅先是朝着萧老爷一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开口朝着萧三爷道。
“萧三爷,您的客人都到了,我准备带去您店里的,结果他们说您在这儿,我就将人带到这儿来了。”
这话一说话,众人朝着萧老爷子行了个礼,又朝着萧三爷拱了拱手,笑着道。
“老爷子,三爷,打扰了,我们贸然前来实在是等不了拉,你们看,这合同是在这里签,还是在哪儿签?”
屋中的人都是一愣,萧四爷冷着脸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是南平大同布庄的老板,之前和他们染坊都有生意往来。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暂时不合作了,没想到竟然又蹦跶出来了。
眼里冒火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众人便一个个悻悻的避开了目光。
“宋老板,你说签约是什么意思?”
薛进军可不管萧四爷的面子,他本来都和萧家没什么合作了。
这么久以来也不靠着萧家活计,所以自然不用看萧四爷的脸色。
只是不给他面子是不给他面子,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也不能撕破脸,总要顾及到萧家老祖宗在场。
“萧四爷是这样的,我们来和染坊签约来了,这定金我们都带来了,布庄价格上涨,我们都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大赚一笔啊。”
“薛老板可想好了?”
萧四爷暗暗威胁道,薛进军却仿若听不懂一般。
今天不管如何,这合同都得签,生意都得做。
那位苏小姐可是说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要是合同不签,明日起染坊将切断和他们布庄的一切联系。
这意味着什么?
萧四爷或许不大懂,但是南平的这些布庄老板都清楚。
那就是切断了他们的进货来源啊、。
萧四爷不知道的是,最近萧三爷看似什么做,四处走访,但是其实看了一件大事。
只是这事一直瞒着他,也瞒过了所有人。
直到大家发现了,已经为时已晚了。
“萧三爷这合同……”
薛进军无视萧四爷的威胁,又问了一句。
萧三爷点头,“就在这儿签约吧,正好父亲也在,给大家做个见证。”
“哎,好好好,那就在这儿签约。”
薛进军和身后的众人赶忙恭敬的站在一旁,从兜里掏出了钢笔,等着合同递到他们的面前。
萧四爷见着觉得更奇妙了,怎么会这样呢?
好好的为什么这些人都聚在他们家里,又为什么突然要签约呢?
“是计谋,都是老三搞得鬼。”
萧老三接手染坊这么久,都没有生意,却在最后一天来了这么多生意,这怎么可能?
打死萧老四,他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觉得这肯定是萧三爷为了不让他将染坊拿回来,雇了这些人做的好戏。
笃定了这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然后朝着萧老爷说道。
“父亲,您看,我三哥做戏都做到家里了。”
这话说的在明显不过了,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萧老爷目光如炬,看着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呢?
生意交到这老三手里一个月的时间了,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转头要将生意交出去了,这又行了?
萧老爷子自然也不会这么想。
老三的无能和软弱,他一直都看在眼里。
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没将生意交到他手里的原因。
想要守护他们萧家,老三的性子不行,老四这种如狼似虎的性格才更合适。
萧家产业如此之大,那么多狼才虎豹盯着,没有点真本事,根本守护不了。
也正因为如此,萧老爷才一直都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睁一眼闭一眼。
能从众兄弟之间胜出的自然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人。
但是上一次老三一家算计了老四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觉得这老三能好好活到现在,也未必不是能耐。
兴许他能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老四太嚣张了,而且他最疼爱的孙女也因为太过骄纵,没有对手,而越发的蠢笨。
萧老爷子觉得什么事都应该多加练习。
只有长时间的出现猎物,或者抢食者,才能更好的锻炼捕猎的能力。
所以萧老爷子给了萧老三这个机会,同时也是让萧老四有个警惕。
不能因为萧家他独大,就骄傲自满。
敌人面前,萧家老大也未必算什么。
和其他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想要逃过猎人,并将他当成食物,一定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对手吃掉。
萧老四 不懂,他要给他提个醒。
也算是个老三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能抓住,老爷子日后也会都看重他一点。
可惜了。
他不但没抓住这个机会也就算了,还要将他们当成傻子一样的耍。
简直让他失望透顶。
“老三,你跟着人下去。”
萧老爷冷声的道,没有半点的表情。
萧四爷见此,却出声阻断了自己父亲的命令。
“父亲,既然老三都做到这一步了,那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不如当众讲清楚吧。”
老爷子是怕事情闹大,成了笑话。
但是就算成了笑话,也比留下隐患要好。
萧三爷今天不死也得死,容不得他活过明天。
而且不光是他,就是那个苏念卿也一样不能活。
她带着一帮人来家里闹事,真当他们萧家没人,任着她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丫头胡来吗?
她既然选了老三那边,那就是他们四房这边的敌人了。
既然是敌人,没有留着过年的道理。
今天他们三房这一家子,都得死在这里。
萧老四下定了决心,于是直接开口说道。
萧老爷子脸色一沉,只是也没说什么。
“那行,今天这件事就有个了断,你们兄弟几人以此为戒,以后不许在做这么胡闹的事情。”
萧四爷听着脸上带了几分的得意,看向萧三爷满脸的讥讽。
“三哥,父亲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以后可不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
“糊涂,我怎么糊涂了?”萧三爷反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