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沐阳取公主那还了得!
白宜年急禀,“皇上,可周沐阳早与微臣的孙女成亲……”
皇上又一抬手,“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亲上加亲的事是最好不过!”
“皇上!”
白宜年还想说什么,皇上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白爱卿是怕朕亏待了你的孙女不成?”
白宜年赶紧垂首而立,“微臣不敢!”
皇上微微一笑,“明月公主下嫁,与云溪平起平坐,这总不算亏待她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白宜年再反驳就是不识好歹,只能躬身谢恩。
半个月后,周沐阳和云溪终于抵达京城。
两人望着高高的城门,心潮澎湃。
这时一个宦官手捧圣旨走出城门。
“周沐阳听旨!”
才回京圣旨就来了,一众人赶紧翻身下马。
待众人俯身跪好,宦官清了清嗓子念到,“周沐阳征讨胡部剿敌有功,特封开国郡公,赐万户候,并赐婚明月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赐婚?
周沐阳和云溪的笑容双双僵在脸上!
“郡公爷,接旨啊!”
周沐阳一拱手,木然地接过圣旨。
“郡公爷,皇上准您先回府歇息,明日再去面圣!”
周沐阳眉头紧蹙跪地谢恩。
皇上怎么会给他赐婚?皇上明知他与云溪早就成过亲的。
“老夫这就去面圣,这赐的什么婚!”陆国公调转马头就走。
云溪赶紧将人拦下,“外祖父万万不可,我等虽不在朝上,可祖父在,皇上赐婚祖父定是拦过的,若能拦下,这道圣旨就不会下了!”
陆国公眉头一皱,“那当如何是好?”
“我周沐阳此生只会娶云溪一人为妻!这是我对娘子的承诺,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云溪知道周沐阳的脾气,可皇命难违,搞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说不定还会连累白陆两家。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城中,云溪和周沐阳先回府向纪芙蓉报了平安。
紧接着就赶去了白家。
白宜年和顾平嫣早已在府中等候。
一见两人白宜年就满面羞愧的说到,“溪儿啊,都是祖父无能,没将这门亲事拦下!”
云溪赶紧劝慰,“祖父,皇上若有此意岂是您能拦下的!”
白宜年连连摇头,“这都是奸人算计!”
“不知是何人算计?”周沐阳急问。
“顺阳郡王宋高卓!”
宋高卓?
云溪想了半晌才想起这人是谁。
“祖父说的可是宗亲王嫡子?”
白宜年点头,“正是。”
“沐阳进京时日尚短不知是何处得罪于他?”周沐阳问到。
云溪冷冷一笑倒是有几分明白,“宋高卓不过就是个闲人,还不就是为了讨得皇上欢欣说上几句屁话!”
白宜年点点头,“如今朝中正值无人可用之时,沐阳先是清剿中土胡人,又请缨出征,短短时日官升四级,自然引得不少人眼热。只是皇上更加知道这等将才不管封什么爵什么候,也比不上与自己结成姻亲来得实际!”
周沐阳一拳打在桌子上,他一心想着为国效力,救出陆国公,没想到太过出挑却招来了麻烦!
“夫君莫急,此事或还有转机。”云溪看向白宜年,“祖父可对明月公主有所了解?”
白宜年皱皱眉头,“明月公主是皇上与慧妃所生,是皇上的三公主!慧妃去世的早,三公主并不怎么得宠。其它的老夫也不知了。”
“祖父,可否求淑妃娘娘让溪儿见一见三公主?”云溪说到,“皇上一言九鼎,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若是能让三公主拒绝这门婚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只不过也要冒诸多风险。
“此事你祖父去多有不便,还是老身亲自跑一趟吧!”顾平嫣说到。
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明月公主是个什么性子,万一是个不好相与的,搞不好还会连累了淑妃娘娘和白家顾平嫣应下来,云溪和周沐阳都是万分感激。
“放心,这事我去最最妥当!你们且在这里等候,老身快去快回!”
说罢顾平嫣急急备了马车赶去宫中。
一个时辰后,顾平嫣差人带话来,叫云溪速速赶去宫外。
到了宫外,顾平嫣已在那里等候。
接到云溪,顾平嫣带着她往淑妃的寝宫赶。
“淑妃娘娘请了三公主来下棋。时间不能太长,你要好好把握!”顾平嫣握了握云溪的手。
“嗯!”云溪重重点头。
进了淑妃的寝宫,云溪一眼就看到了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看似比她还小些,生得真如明月般璀璨。
小巧的脸颊,灵动的眸子,小鼻子小嘴,甚是好看。
淑妃抬眼看了看云溪,招招手,“你来,替本宫走两把,本宫去取些桂花糕来。”
云溪一福身赶紧上前,淑妃和顾平嫣悄悄退出屋去。
“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明月公主打量着云溪。
云溪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冲明月福了福身跪倒在地,“请公主赎罪,民妇是白宰府的孙女云溪!”
“白宰府的孙女?”明月公主蹙眉略思,“可是周郡公的夫人?”
看来她已经知道与周沐阳的婚事了。
云溪也不隐瞒,“正是!”
“那你这样来见本宫,所谓何事?”明月公主问到。
“并无他事,只是想给公主讲一个故事!”云溪道。
“什么故事?”
“民妇与周郡公的故事!”
明月公主沉了口气,“你还不如直说,你不愿本公主下嫁!”
“民女确实不愿,但皇命难违,还请公主听一听民女的故事!”
云溪低着头,心中忐忑不安。
良久,明月公主才开了口,“你讲吧,听听也无妨!”
云溪心中一喜,赶紧将她与周沐阳相识至今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周郡公对民妇有一个承诺,那就是此生只娶民妇一人为妻,若说这桩婚事,民妇并不介怀,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与公主同侍一夫,皇上也恩准,民妇与公主平起平坐,已是无上的恩典,可民妇就怕……”
“怕他不肯娶我,违了皇命是吧!”
“民女不敢!”
明月公主一摆手,“我堂堂公主,难不成还比不过一界民妇?你不过是白宜年认的干亲!郡公即说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那也无妨,本宫大可求父皇将你赐死永保你正妻之位,本宫居你之下,那又保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