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萱沉默一瞬,没说话。

良久,她叹了口气。

或许该说霍斯宇是贴心,尽管这段婚姻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他也为她考虑好离婚后的一切,甚至愿意提供这样多的经济补偿。

整整一百万,这是她努力经营网店几年也不会有的收益。

但她仍然不会选择接受,原因无他,她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钱财。

关晓萱带着几分执着,开口道:

“霍先生,你说的没错,女性离婚后会容易受到一些非议,但我不在乎这些。”

“若我行得正做得直,便不需要在意别人议论我什么,真正属意我的人也自会看清实情;另外,你我在这段婚姻中是平等的,谁都有付出,即使离婚,也不存在谁亏欠了谁,无需补偿。”

“这一条还是修改一下吧,其他的内容我都没有异议。”她给自己的话做总结,执意让霍斯宇修改细节。

又一波宿醉的头痛感袭来,霍斯宇没办法,勉强应下:

“好,那我找人去改。”

商议完合约的事,霍斯宇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现在这种状态,大约是处理不了工作了。wap..com

他头还晕着,走起路来身形略显踉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

关晓萱目光担忧地看过去,终是放心不下他自己回房,上去搀住他的胳膊:“霍先生,我扶你吧,小心别摔到。”

直到他安安稳稳地躺到**,她才松了口气,又去厨房把凉好的解酒茶盛出来一杯,放到床头柜上。

她小声告知一句:

“霍先生,解酒茶我放到你的床头柜上了,你醒来后记得喝一些,可以提神。”

随后才放心离开。

等到午后,霍斯宇渐渐醒过来。

房间内还拉着窗帘,不知是什么时间,他皱眉起身,反应了几秒,慢慢忆起回房睡觉前发生的事情。

关晓萱早上回来发现他后,帮他盖了被子,他们商量过合约的事后,他就被扶回来休息了。

睡完一觉,身上的腰酸背痛减轻不少,只是仍有些宿醉后的不清醒,仿佛是酒精极力地想要告诉人们自己有害。

霍斯宇偏头去看床头柜,上面还放着关晓萱煮好的解酒茶。

他拿起来慢慢喝着,薄荷的味道清凉爽口,还有些水果和茶叶混合而成的清香,平日他不爱吃水果和甜食,却不怎么讨厌这杯茶的味道。

联想到煮茶的人,霍斯宇拿着杯子的手停滞一瞬,思绪回到昨晚。

昨晚他几个发小和朋友起哄,说要见见他家里那位,他拒绝后便被他们使坏灌了大堆的酒,说等他醉了之后就打电话让老婆来接,这样就算他拒绝也没用了。

谁知道他喝醉后还存这些意识,硬是上车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如愿见到关晓萱。

霍斯宇抿唇。

以后再和顾白止那几个人喝酒,他绝对不多喝半杯。

喝完醒酒茶,霍斯宇缓过神来,起身去拉了窗帘。

正值午后,刺眼的阳光一下从窗户照射进来,他眯了眯眼,偏过头去。

身上的衬衫因睡觉变得有些褶皱,霍斯宇微微皱眉,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出了房间。

客厅,关晓萱背对着他,正在擦拭着一个摆放工艺品的木柜子。

她手里拿着抹布,努力得想去够柜顶的那一块,却因身高而有些吃力,只能将抹布抛上去一半,试图把灰尘拖下来。

原本这种地方是不至于打扫如此勤快的,但一想到霍斯宇的鼻炎,关晓萱还是决定仔细情结一下。

毕竟少一点灰尘是一点,反正今天她也不忙。

见她吃力地垫脚,霍斯宇下意识想帮忙,走过去准备接过抹布: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