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星辰落眼中,不是星河在晃动,是心动,是他在她心扉上填尽空虚。

傅景远在享受拥有她的同时,发了狠地索取,掠夺一切他想要的。

疼得不受控制,一声声低喃溢出红唇,沈卿埋头进他肩膀,耳边他的呼吸声,急促,却不乱。

一缕发被他捉入手中,怎么都握不住,风又吹走,摇曳在暗暗夜色中。

彼此抱着,眼前白光一现,抵达了岸。

画舫开过来接他们,傅景远先上了船,扣住她的腰,把她拎起来,带到了船舱里。

他去洗澡出来,看到沈卿躺在床边上睡着了,在她边上坐下,抚摸着她脸,不知怎的,居然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

他发尾一滴水,滑落,滴在她脸上,只见她眼睛动了下,缓缓睁开双眼。

“既然醒了,去洗个澡,再回来睡吧。”傅景远从**起来,拿起搁在椅背上的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走去拿吹风机吹干。

沈卿不想起,睡得很香,但一点要起来洗澡的想法都没有,哪怕身上他的味道没散去,还是有些情靡的荷尔蒙气味。

头发吹干了,傅景远过来放回吹风机进抽屉里,发现沈卿只是翻了一个身,压根就没起来。

“不起吗?你要脏兮兮的睡一晚?”傅景远推了推她肩膀,而她翻过身看他,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

“你很吵,闭嘴。”沈卿生气了,伸手去推开他,让他赶紧走。

傅景远弯下腰,把被子一掀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里去。

开了门进去,他抱着她,抬脚一勾,将门关上。

衣服是他帮脱,澡也是他帮洗,她就全程趴在他肩膀上,迷迷瞪瞪,又睡着了。

傅景远抚着她的香肩,往她脸颊上嘬了一口,但她没反应,睡得很沉。

又亲亲她的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挤开她的贝齿,微微勾起她的舌尖,顽劣,幼稚,戏弄她。

傅景远心情通畅了。

看着她的睡颜,安安静静宛如一尊听话的美人雕塑,拥着她,心跳同频。

窗外夜很深,月光清冷,无风,静得有几分寂寥,床头灯亮着微光,傅景远未眠,笔记本枕在他腿上,指尖在敲敲打打。

这一夜,傅景远没再抱着她睡觉,隔着一段距离,他侧着身,回想到某些事。

——她说,她没时间再陪他耗下去了。

他问她,是不是就这么缺老公?非要一个男人娶她?

——她的回答,令他心碎,心疼到无法忍受,她说,对,她急于嫁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心更烦躁了。

他不知道的是,沈卿想要嫁人的背后意义,只当她需要一个走完余生的人,但唯一人选,不再只是他。

好像他们总是不对拍,在错误的时间,又走到一起,最后不得不选择离开彼此,成全彼此。

终究,强求不来,他也会发现对她好,是束缚住她的枷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会到这一步,是要做个彻底的分手了。

看着她有目的而回来,看着她又重新露出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往后,他不会再看到她笑得如此纯粹了,会让她哭得很难看,此生难忘。

……

嗯!

舒服的时候,她也会禁不住,呼出轻吟声。

但是,未免太过于真实了。

很急切的,抚过她的柔顺的发丝,她的肩头雪白的峰峦,平坦又白嫩的小腹,往下一探……

??

这感觉还不错,可是,她确实不像在做梦!

啊!

沈卿睁开眼睛了,好痛——

和傅景远冰冷的黑眸装了个正着,沈卿眼睛睁得圆圆,他现在还不停手?

“适可而止!”她语气很凶,虽然享受归享受,但他都太得寸进尺,没经过同意,就胆大妄为,发展成这样了!

“不愿意?那好,再加两根。”傅景远眸色平静,说到做到。

沈卿面色潮红,顿时像个欲逃且心虚的小偷。

“你……”后话都没给她说的机会,以吻堵住她的嘴。

这次依旧没有放过她,都不知道要她死,还能猛到如此程度,她真的要亡在他的**了。

他离开久久,她都不想动弹,像具尸体,她眼角都是半干掉的泪痕。

哭着求他都没用,他就是要,发了疯一样,完全听不进任何话。

他是故意的。

沈卿圈红的眼眶又悄悄湿润,涌出眼泪,流下打湿了她两鬓的头发。

哭够了,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听到他回应,应该是出去了吧。

她慢吞吞起身去洗漱,才进到浴室,便有人来打扫房内。

“次次都把床单弄得那么湿,真是无语!”

“那女人是个暖床的呗,自然是以身伺候,不然就怕留不住男人。”

“她做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很难为情吗?”

“谁懂,看她年纪不小了,要么就是她懂得侍候男人,要么她是个名器!”

笑声传到了沈卿的耳朵了,她摔下牙刷,开了门,走出来。

“说啊,怎么不接着讲了,当着我面直接有话直说,我听听你们都是那样看待我的。”

沈卿双手交搭在胸前,冷着脸,话也冷得瘆人。

“小姐,你听错了吧,我们没有在说您。”

“是啊,我们哪里敢说您,在说……”

“啪!啪!”

沈卿懒得再听,一人给了一个耳光,指着她,“你替我打她的嘴,我要听到实话,再撒谎,你别想再工作了!”

“求您,手下留情,我们口无遮拦,得罪您了,对不起,原谅我们吧。”

两人扑通跪下,哭着求沈卿高抬贵手。

门外,傅景远拦住欲上前处理的下属,示意他们离开。

瞧着沈卿的处理手段,心狠,嘴狠,刁蛮,不留余地。

“滚吧!”

沈卿轻描淡写的说道,飒然回了浴室,去洗漱。

出来就看到傅景远坐在沙发上,他看过来,眼神淡淡,透有几分少见的凌厉。

“为何大费周章处罚她们?”

“你做的事情,连累我,本该打的你。”沈卿过来直接抬臀坐在到他腿上,往他身上一靠,捏他的脸,笑着比不笑还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