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薄凉意的唇,轻轻吻在了沈卿光洁而白嫩肩背上,别过头来,忽而被大手给扣住后脑勺,迎着一个又长又久的亲吻。

丝丝入扣,似轻羽扫过心间,微微勾起沈卿压着的念想,绵绵痒痒。

“傅景远,饼干原来的主人是傅时以,那时逃出来,应该是受尽他的折磨,才会如此。”

“狗狗对主人的忠诚是超乎想象的,能把饼干逼得逃离原主人,傅时以绝对没有把饼干当成朋友,真心对待估计也没有。”

沈卿在心上挂着饼干,后续要如何处理,不想给傅景远带来困扰。

“交给我,你安心在家。饼干受了惊吓,得多陪陪它,不然,它看不到你,会再次出去寻你。”

“我想和你一起去,带上饼干。”

沈卿念及傅时以那小魔头易怒又暴躁,真保不准傅家长辈不会偏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好。”

声落,傅景远捡起床边她的家居服,给她穿上,快速一枚枚扣上扣子。

起身移步去了衣帽间,更衣,正选领带时,沈卿过来了,指着一条纯色真丝Gucci。

小手熟稔的给他打上半温莎结,眉眼弯弯,似一轮新月,温甜的脸儿,在他一手掌碰着她腰身软肉后,脸颊渐渐晕红起粉霞。

“怎么突然……啊!”

话都没能问全,沈卿身子一轻,被他一手臂抱起,放落在置衣台上,没有任何前兆就……

事后,沈卿呼吸还是没调整过来,急促得像要跟着狂跳的心脏一样喘不上气来。

小手扒着他的手臂,白衬衫上骤起一块暧昧不明的褶痕。

“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沈卿低声嘟囔着。

他完事就像个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样子,全身利落,衣着整齐。

傅景远俯下身,面对面注视着她的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一抹宠意,“不舒服,下次换别的地方。”

“什么啊……你分明就是知道我在问什么……别装傻。”沈卿嗔怒,小腿一抬,往他大腿侧踢了一脚。

傅景远嘴角上扬,噙着一抹笑,在她红唇上啄了一口,拿起她身后的一件西服外套,声如泉凛冽:“走了,出门。”

沈卿扶着腰,另一手撑着,艰难又难言地抬臀下地。

傅景远侧头,余光往后一看,见状,三步并两步,大步流星过来一把将她公主抱起。

被抱着下楼的时候,沈卿看到阿姨在给饼干收拾,哄着让它进笼子。

下意识埋头进了他颈窝去,“你怎么没说阿姨没走?被她看到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阿姨刚来禧颐园没几天,对她的认知就是一个贴身秘书,既不会把她认错成傅景远女朋友,也不知道她就是他的老婆……

“你都跟我五年了,脸皮还是薄,厚点好,不容易脸红。”

他微低侧下头,唇离她耳边很近,气息喷薄而出,目光锋芒敛起,玩味般逗着她。

“你再不正经,不和你好了。”

“幼稚鬼。”

“小气鬼。”

“你才是。”

“沈秘书的人设崩塌了,乖巧装了那么久,憋得很辛苦吧?”

傅景远挑起眉头,扫过她又开始装乖的脸上。

“真是瞒不过你一点。”沈卿往他肩膀上靠,见阿姨过来道了好,便跟着傅景远步伐往停车库去,把饼干送到车上放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到傅宅天全黑了,璀璨的檐下宫灯,将整座老宅笼在夜色也灯明如昼。

“二少爷好。”佣人礼貌又恭敬,过来接过钥匙去泊车。

傅景远颔首回应,抛出车钥匙,偕同沈卿进了宅子。

正移步往大客厅里去,那一声声凄厉哭声,夹杂着愤愤不已的诉求,宛如受到了什么天大委屈,比窦娥还冤枉。

沈卿从进门开始,表现出来一脸和悦的表情,都要绷不住。

“傅景远,他这是在告状吗?”

“他从小就爱告状,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他不满意,就立马转脸去找奶奶。”

傅景远顿了下,说道:“奶奶这几天去青山寺庙礼佛,无人能给他撑腰,家里未曾有人见过你,等会儿可装做我老婆,以我老婆身份无需再忍他狂吠。”

沈卿一怔,眼睛忽然感觉好干涩。

转瞬露出职业微笑,令人见之如同沐浴春风中,和煦暖暖。

客厅一派严肃,傅时以满脸泪花,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老者身上寻求庇护,看到来人是傅景远和沈卿,更是露出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神气十足,鼻孔看人。

傅景远问好毕,侧脸看了眼沈卿,见她没出声问好。

眸光微厉,提醒道:“老婆,这是姨奶奶,叫人。”

沈卿被这一声酥酥麻麻的老婆,给叫得迷糊了下心智,几秒才反应过来。

“姨奶奶好。”沈卿声音糯糯,很江南温柔碧玉,但一侧贴近傅景远,便恢复正常嗓音,问他。

“你不早说要我演你老婆,我都掉你坑里了,害惨我,骗子,你得向我道歉。”

“好的,老婆,我道歉,对不起,老公没事先和你沟通。”

被傅景远这么磁性的男音,撩拨得沈卿心里麻酥酥,像通了电。

沈卿是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但回答她的时候傅景远却刻意及有意,用了旁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姨奶奶上下打量着沈卿,哼了一声,板正脸不给什么好脸色,一手哄拍着傅时以后背,说道:“好时儿,他们都在,你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看谁还敢欺负你!”

“姨奶奶,他们拐走我的旺财,害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还以为是被狗贩子给掳走了。”

傅时以又是一副鳄鱼眼泪抬手抹了抹眼角,再次声嘶力竭,哭诉满心委屈:“姨奶奶,我到处带人去找旺财,在堂哥禧颐园的山边找到了,但他误会我在虐待旺财,还说我进他地盘让我滚出去,他还把旺财给占为己有,就是为了哄这个女人开心!”

姨奶奶一听,恼怒了。

一向忌讳红颜祸水,败坏家风都是狐媚妖精给迷得无不正业,心思都全扑在一个女人身上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