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就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都要离职了,你还这么维护她,有必要吗?”

傅景旭玩世不恭的语气,多了一分对沈卿鄙夷不屑。

“她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要走要留,自由选择,你赶紧给沈秘书道歉,然后,滚出去!”

傅景远眼神杀意起,寒冷凉薄,后三字咬重发音,不留情面。

傅景旭如坐针毡,蒙圈似看着傅景远帮着一个外人在说教他!

“行行行,我会滚,你就宠你心肝宝贝秘书吧,总有你苦头吃的一天!”

沈卿冷眼旁观。

似乎懂了,为什么傅景旭要找她,去勾引傅景远。

连傅景旭都看出来,傅景远拿她当赵雯倾的替身,认定她会为了钱百依百顺。

可是,这次她确实是为了钱,再爱一次傅景远那就不礼貌了。

傅景远看她提交上来的月度考核表,数据全都错乱,“需要我给你多少时间,重新去整理好,勿再有错。”

沈卿脚下如灌铅,像有千斤重,寸步难行,去到他面前双手接过。

“一个下午。”

“还有何事?”傅景远翻开一份文件,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看到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傅总,您不是有事找我吗?”沈卿问道。

办公室安静了。

难不成苏静一开始传达的话,其实是傅景旭交代好的?

“我没事吩咐,你出去忙吧。”傅景远握着钢笔落笔快而稳,一笔而成的签名。

沈卿转身出去。

经过走廊回秘书室路上,瞥见苏静走向傅景旭两人进了楼梯间。

苏静双手环抱着,娇柔抱怨着:“旭总,上次你的计划有疏漏,我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我装傻充愣,给骗过傅总,不然,你也得遭殃!”

“真蠢!让你害沈卿,没让你找她前男友羞辱她!你羞辱傅景远的秘书,何尝不是在打他的脸,他教训你,还纵容你?”

傅景旭愤怒地抽了口烟,真是猪队友,拖后腿!

“怪我有用吗?我给傅总下药,也给沈卿下药了!都做好双保险的事,竟然还会变成这样,也是预料之外的!”

苏静也没想到傅景远克制力那么恐怖,精神清楚,丝毫不被药物给迷失心智。

“纪岑得手了吗?”

苏静笑而不语,脸上得意又恶毒。

在楼梯口外,一双女士细高跟,掉转鞋头方向,轻声迈步离开。

秘书室,沈卿核对过她提交上去的月度考核表的历史版本,被清除得一干二净。

想要揪出这个人,不难也难。

再次重新核算整理出来,已经是一个多钟后,揉了揉手腕。

再次提交,点击确实。

看到那边回执,沈卿呼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去茶水间接杯热水。

苏静笑语盈盈,过来给她递些吃的糖果。

沈卿婉拒。

“沈秘书,恋爱中的女人多吃些糖果,牙齿也不会疼的。”

“哇,苏秘书,这是你的喜糖吗?是不是好事将近?”

“也快了,等我结婚的时候,给大家吃很好的喜糖!”

苏静脸上洋溢着幸福又甜蜜的笑容。

和沈卿一同出来接热水的张盈,见不得苏静那股得意,揶揄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能花红一时,不见得花红百日。”

“你也嫉妒了?”沈卿直爽发言,轻抿了一口冲泡好的咖啡。

张盈关冰箱力度大了点,嘭地闷闷响一声。

沈卿白净的脸,氤氲不明的情绪,不动声色在细细观察张盈,所表现出来的细微举动。

眉目间有火气,咬紧牙关,拳头不敢握紧,恼羞成怒在一瞬间就没了。

显然张盈底气不足。

被她说中了。

“没什么好嫉妒的,张秘书,想要什么堂堂正正竞争。不论人家做什么卑劣手段,你都没错,靠不正当关系得逞一时,也不可能纸包得住火。”

沈卿语重心长,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毕竟和她同为一时期进入公司的,被一个年轻晚辈弄得晕头转向,都用上卑鄙龌龊的手段谋求上位。

不至于此。

沈卿端了两杯咖啡进会议室,傅景远正好在和客户谈事,示意她在一旁。

随后她毕恭毕敬站在他身侧,收文件,递资料,投屏,口译。

傅景远粤语不太好,还时常被白话给搅乱,虽有需要天分也拿捏不住方言的广泛性。

“刘总,慢走。”相送刘总进去电梯,沈卿带着笑容,颔首行礼。

转身回总裁办公室,傅景远在进门后,反手上锁,而刚走到门口的季特助眼睁睁看着门合上,还听到了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总裁也这么闷骚男???!

季特助决定半个小时再过来。

结果,再过来还是不敢敲门,哪怕门上有录过他指纹,手放上就能开门。

万一这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职业生涯也就到了尽头。

一看到手上的文件,好像可以努力一下,季特助开了门,眼睛刚往里瞄一眼,立马手忙脚乱地给关上门,憋着一口气,差点憋死。

心砰砰砰跳得比做贼还心虚。

傅景远被压在地上,沈卿一头埋在他胸膛上,动来动去的。

季特助虽然是当父亲的人了,但老脸爆红,哪是他该看到的。

离开后,还特意交代不准任何人,如有因为重要事找傅总之前先去找他。

总裁办公室内,沈卿连连喊疼,头发勾到他衣服纽扣上了,而且还没弄出来,傅景远阻止着她乱扯。

但她一顿胡乱地扯解下,头发被绕得更紧。

起因还是沈卿去拿相关的资料,放在书架上太高。

她踮起脚都够不着。

傅景远过来时脚步轻轻,她没察觉到。

突然被他伸过来拿到书的大手,和喷薄在她发顶上的气息吓到。

就这么一挣扎,头发就扣到他衣服扣子上,怎么都扯不下来。

“放松。”

傅景远循循劝导。

沈卿头皮上又麻又疼,着急:“不会要秃一块吧?”

“弄秃了怪我,你松开手,我来解。”

傅景远握住她不放心,而紧紧捏着那缕头发的小手。

“那你轻一点。”沈卿都快疯了,趴在他身上这姿势,羞得她要挖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