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傅景远感受到,来自沈卿眼神里的轻蔑和羞辱。

冷鸷的眸,续攒着欲要她自取灭亡的怒意。

沈卿双手交搭胸前,优雅而傲然挺着美背,白洁的肩头靠在门框上。

抬起眼皮,露出一双秋水似的瞳仁,眼神凉凉又不惧他分毫。

对峙了良久,谁也不肯妥协让步!

傅景远冷呵一声,逼近她。

还当真,认为他会强势要她?!

沈卿脸上笑是极淡的,像在看他能忍耐到何时,主动迎上他阴鸷得令人颤栗的眼睛,微张红唇舔抿了下。

双腿雪白而纤长,在黑色衬衫下,似有无声的邀请。

傅景远眼眸闪过一抹难耐地情欲,下颌绷紧起的线条,带着硬生生忍住的僵硬感。

她身材偏是少有的轻熟性感。

该珠圆玉润的地方,恰到好处的萌然丰盈,又可爱得紧。

似乎这些年他白瞎了张一双眼,却极少能欣赏到她,只觉得就是个女人的身体,没什么特别的。

忽而,沈卿昨晚上在他怀里似要溺水而紧抱着他,盘绕他腰板不放的那一幕幕涌现眼前。

抬眸看向她,眼底似涌动着暗涛。

她洗过的一头黑长直的发随意低挽耳后,蓬松的几缕发垂在胸前起伏上,似轻轻柔柔的水草搅绕着,又美又柔顺。

傅景远喉结上下动了动,腹部骤然一阵难克制的热胀起来。

沈卿不可能看不出他身体起的生理反应,但也不急,他吃不到她的。

束手就擒不是她的作风,早先对他温顺也是装的。

既然他不同意她提的赌约,那就别想照旧“例行公事”。

“沈卿,你是老实自己跟我回主卧,还是我在这里就地解决我的需要?嗯?”

看似给她选择,实际上,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傅总,你简直在痴人说梦。”沈卿不装了,“要么等价交换,要么你求我,我就帮你。”

傅景远黑眸危险地眯起,虽说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

可面对一向对他唯唯诺诺,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怕得要死要活的贴身秘书,竟然敢跟他得寸进尺的谈条件。

真是天真的女人!

那与生俱来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黑眸深邃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求你?沈卿,话说反了吧,你还是想想如何自救。”

傅景远冷声咬重了如何自救字眼,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似她未着寸缕在站在他面前般,看得她窘迫又恨不得立马逃走。

下一步他的行为,像只咬住猎物脖颈去大动脉的饿狼,目露凶光。

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指,解开他胸前的一颗颗扣子,握住她手过来扣解开皮带……

沈卿越发心底打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措不及防,嘭地撞上墙。

如同深陷牢笼,她四下看着能逃身出去的路。

一个是跳出窗口摔进荆棘丛生的蔷薇花圃里,一个是!

“……傅景远,”沈卿毫无征兆地蹲下身,抱着肚子,脸色都刷白起来,“能不能不要做了,我肚子好疼,是不是昨晚上你太缠人……”

“伤到了?”傅景远狠厉的目光瞬间放柔下来。

半蹲下身,伸手抚她后背安抚缓解下她的难受时,被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地拳法给扳倒在地上。

“傅总,轻敌是大忌讳。”话落时,她都走到了玄关后,穿上鞋就跑。

傅景远单手一撑地,起来,想到她穿着他那件黑衬衫,下半身失踪的穿衣风格,火急火燎追出去。

起初,还有能耐甩开她,拐进前院的花苑里,反正地方大,任凭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到她。

沈卿看着纤瘦玲珑,力气却不小,反抗挣扎起来还真有一番能耐。

“怎么不跑了?”

从后蓦地拥住她,傅景远身体紧贴过来抱着她,眼神里带着浓重占有欲,将臂弯缩小箍近他。

沈卿连装傻充愣,都懒得,直言快语:

“我想了下,傅总似乎才是那个尊严和一贯的骄傲都被我踩在脚下的人。”

沈卿美目若晨曦,给人一种似只高高在上的天鹅气质,轻笑着,看到他在暴怒边缘,却还被教养礼数给压制住,钦佩得不禁想给他鼓掌。

情绪稳定的男人果然很加分,哪怕她再怎么刺激也不会以音量和暴躁地动粗,来彰显自己的强大不可侵犯底线。

纤纤玉指,囫囵划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你想做吗?”

沈卿声调很欲,似只纯真又极具未撩而撩的小狐狸,在勾引他,往那轻纱蹁跹的床幕里勾去。

她身上的香味浓淡得相宜,傅景远轻轻嗅着,箍住她的手不见松开丝毫。

“没兴趣了。”

沈卿憋着笑都要内伤了。

被他抱住的时候,就感觉到他那里应该忍得很难受,估计现在都疼到爆了。

“真没兴趣,傅总就高抬贵手,松开我,箍得很疼,我腰也会不舒服。”

沈卿说罢,还伸手去掰开,纹丝不动。

男人力气一但用起来,也不见得她这使出全身劲儿能与之相抗。

“我要你自愿。”傅景远命令的口吻,就好像在应允一种恩赐。

沈卿还想着该说些什么话,狠狠刺痛他的自以为是,像个帝王颁旨,还那么目中无人的偏狂。

一不注意,傅景远手掌伸进她的衣底,往上精准无误,一手掌握柔软……

沈卿慌了神。

想到傅景远不是这么饥不择食,还不顾及她感受的。

真要强来?!

她倒是非常抵触,一手扼住他手腕,迫使他停下动作,另一手撑抵在他胸前,不给他靠近。

“傅景远!你滚开!不许碰我!”沈卿如临大敌。

绝不能任由他拿捏!

要是连她提的这一条件,他都没法妥协,往后被他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岂不是轻而易举?

“火是你挑起来的,你现在知道错了?”傅景远俯身过来,在她耳边磁性而好听的声音,凉薄绝情地说道:“晚了!”

手掌再度重相逢那美好又温暖的柔软,一手掌握,沈卿颤栗。

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的腰肢上汗毛直立,可恶!

傅景远也太闷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