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怎么还没睡?都多晚了!咳咳咳!你还抽那么多烟!”

沈卿进门就看到,傅景远独自坐客厅那边,背影有几分落寞又孤寂。

灯也没开,一股子浓浓的烟味呛得她连着咳了好几声。

“我在花月夜看到你了。”傅景远沙哑的声音有点沉郁,却有着说不出的很性感。

“我去那边和客户谈点事情。”沈卿本想简单说,但看到傅景远似乎完全不信,又多做了些解释。

”傅总,你也知道我在售楼处那边兼职,也是需要维护客户关系,通过跟客户搞好关系,方便推销房子,促进销售量。”

傅景远点上了一根新的烟,凝着那倒在桌面上的空酒瓶,像他心情一样乱糟糟。

在她说离职结婚之前,可以笃定她不会背叛他,不会心有他人,哪怕她说出去和别人吃饭约会都是气话。

起初,他对沈卿虚构的结婚生子的对象毫不上心。

从未想过,她确实已经有老公,那个男人真存在。

“这么晚你还过我这儿来,不怕你老公知道,你在前情人的家里?”

沈卿冲他笑了笑,去把客厅灯打开,还顺便把窗户也开了通风换气。

走近一点就能闻到威士忌的强烈酒味。

沈卿自从知道傅景远就是秦老太太口中的乖孙子,她的老公。

便不再有心理压力,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理所当然消耗仅剩的热情去完成任务。

既然没有了阻碍,她更加想要利用起唾手可得的资源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待在同一屋檐下,怀上孩子是迟早的事。

“我老公巴不得天天住这儿。”沈卿想到前段时间傅景远还留她住下。

那婚房在赶工装修了,因为装修房子她也住不进去,正好她住禧颐园更方便和傅景远要娃。

傅景远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酒色折射的微光有些迷惑人心。

在他印象里的沈卿一直是个懂事体贴,得体乖顺,对他忠贞不二。

但他一想起夜店包厢门缝后那一幕,心里头就猛地犯起堵。

第一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心脏像似被活生生裂开来一道口子。

沈卿感觉他好像心事重重,进酒吧台,取了一个杯子,又从酒架上选出酒度不高的一瓶果酒。

来到客厅,收拾着桌面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她坐在傅景远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陪你喝一杯吧。”

“怎么练出来的酒量?”傅景远在她举杯碰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发生的事,他起身快到沈卿完全没有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禁锢住双手,压在身下。

他单膝跪在她雪白的细长双腿间,帝王俯视着掌中蝼蚁般,形同兵临城下的霸道气势,迫挟她承受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沈卿感觉到了他的异样,那不染分毫情欲的狭长眼睛,冰寒如深冬。

“我不介意,你就是你,能不能接受我?”

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整个人哪怕在英武高挺的身躯,都想要脆弱得在她面前碎掉。

沈卿还没想明白他到底话里在说什么,想告诉她什么,却已然被他紧紧抱住一寸寸缩进他胸膛,恨不得将她给揉进他的血液身骨里。

“我听不懂……”

沈卿被他重重身体压着快要沉得难以呼吸,却看他这副随时碎掉的模样,真是又不忍心。

“我不嫌你,你一点也不脏。”他语气更像是自我洗脑,自我安慰。

傅景远凉凉的薄唇亲吻在她脖子上,一下子弄得她鸡皮疙瘩竖起来了。

沈卿听着又气又笑。

“傅总,你是不是醉了?”沈卿总感觉他又把她给认错成赵雯倾。

“我没醉。”他低哑的声音,认真又冷厉。

“好好好,你没喝醉。”沈卿哄着小孩一样,很有耐心,但仅限于此。

傅景远嗅着她身上香气,很少见她喷香水,为那男人她竟然会如此花心思讨好吗?

沈卿闷闷哼了一声疼,眉头紧锁,鼻间皱巴巴一片。

来得太突然。

“太急了……傅总……”

后话全被他堵在了嘴里,诚实又毫不遮掩的用力深吻。

沈卿投入不了……疼!

一点也不怜惜。

带着略微粗感的大手抚过她光洁的肩头,抚摸柔顺的黑发,绕于指尖。

过程还是很好的,就是傅景远居然像头饿了几百年的野兽,恐怖如斯。

沈卿腰疼,耻骨疼。

他倒是像吃到了甜头,怎么都不肯“适可而止”,一直接换不同的方式疼她。

真全在一个疼上了。

黑夜漫长,室内却如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

翌日,初阳照进卧室,阳光灿烂,亮得眼睛睁不开,沈卿翻都翻不了身,被傅景远箍在怀里。

偌大的卧室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男人的阳刚气息和他那似有若无的白檀冷松味道,还有情欲日日夜夜绵长的旖旎气息。

沈卿郁闷地看着睡得很死的男人,那侧脸美俊得人神共愤,他脖子上的红痕,肩膀上锁骨上都是血淋淋的牙印。

她都不行了,哭也没用,他就是要。

接下来大半年,她绝对都不想再考虑做这种事情了。

真可怕。

保持着清醒意识,等到傅景远醒过来后,缠住她又是一阵长长的亲吻。

亲着亲着,沈卿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事后,沈卿躺尸般在大**,一动也不想动,洗澡还是他抱着进去的。

傅景远放她进装好温水的浴缸里面,随后还没出去。

沈卿提醒了一遍:“傅总,你可以出去了,谢谢。”

“一起。”

“不用不用不用……”

他迈腿进了浴缸。

水溢出来。

……

沈卿再次醒过来都已经下午四点多。

还真是谢谢傅景远,她搅乱了她雷打不动的生物钟。

吃饭也是傅景远端上楼去,沈卿差点连吃,都是他一口口持勺子喂。

会哭的孩子果真是有人疼,有人爱。

吃饭时,问了他去了哪,听到他提处理唐行庭事情开了会,就是这事有多严重,都惊动到了栊申的董事们。

“傅总,这事我承担责任,是我掉以轻心,没考虑长远。”

“你是我员工,天塌下来,有我扛着,你不必顶上担责。”傅景远吐字清晰,端着碗,又为了她一口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