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晚晚,你回来了

应晚晚理智还在,她知道,也相信,不管他要去做什么,其实最后他的结果都不会是一个好结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总有一天,他会被抓到的吧?总有一天,他会落网。不知道在那天到来的时候,他会不会后悔?这个念头一想起那抗拒的双手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会被抓住,判刑,然后——

迟衍衡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应晚晚已经笃定了,他做坏事一定会被抓。他只是因为她的顺从不反抗而越发的深入,她越听话,他就吻得越深。几乎要将她吞到肚子里一样。

良久,直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来了,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眼神迷离,红唇微月长,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白希细嫩的小脸欲说还休。他咽了咽唾沫,越发有些忍不住了。深吸口气,迟衍衡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应晚晚,转身离开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留下了一个吻,应晚晚看着那关上的房间门,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那种来自于女人第六感的莫名感觉,让她的心脏那里猛地一缩。迟衍衡,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冲动的追到门边,却再也没有出去。闭了闭眼睛,她转身将身体紧紧的抵在门板上。生死有命,不管是什么结果,路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她,无法改变。而如果言恒会出事,只能说明,天道昭昭,善恶有报!

…………

这边黄金梧带着迟衍衡一群人,浩浩****的赶往交易地点,那一边阿康跟阿标,却是觉得机会来了。在他们心里,丝毫没有因为言恒之后立了这些“功劳”而高看言恒一眼,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是把“言恒”这个人恨入了骨。能不恨吗?被那样下面子。

而这口气他们一直憋着,不能拿言恒出气,拿她的女人出气,总可以吧?不要以为他们两个不知道。这些日子言恒的婆娘都是被他关在屋里,说穿了,还不是怕这帮里的兄弟觊觎?既然他要如此防备着他们,他们就偏偏要动一动他的女人。他们就不信了,等黄金梧回来,还能因为一个女人杀了他们不成?就算是言恒,也不敢吧?

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阿康是最早跟着黄金梧的一群人,要说本事真的不算大,但是胜在他跟着黄金梧的时间很久了。他之后就是阿标,他们不光是跟着黄金梧最早的人,也是最得黄金梧信任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是性格冲动一些,也绝对不是草包。

阿康想算计应晚晚,想报复言恒,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瞒着阿标。阿标也清楚,不过,他倒是有点担心。

“阿康,言恒这小子的女人,我们碰了就碰了,但是怎么说,上次他在老大面前也是发了话的。谁要是敢碰他的女人,就是跟他不对付。我们自然可以强上,硬来,可是这真要是上了,言恒那小子回来,能放过我们?只怕少不得会揍我们一顿。就算老大不会要我们的命,只怕我们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你以为我没想过?”阿康既然决定了要动言恒的女人,就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言恒那个小子,自负又嚣张,你看他每天的那个神气劲,不就是天天晚上可以抱着女人睡嘛?有什么了不起?今天我们就把他的女人给睡了,看他还怎么得意。”

“可是怎么睡?强上?硬来?”阿标想着应晚晚那标致的小脸蛋,窗帘的身材,还有上次那偶然看到一个角的白大腿,就觉得有些渴了。还真的是想。他有过不少女人,可要说水灵,漂亮,真的是一个也比不上言恒的婆娘。、

“当然不是。”阿康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你以为我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为了今天,我可是特意准备过的。”

“这是——”

“西班牙现在最火的,被人用得最多的宝贝。”阿康脸上的笑,十分的猥琐,阿标咽了咽唾沫,在听完阿康的打算之后笑了,那个笑十分下流,还透着几分阴沉。

这两个人如何算计自己,应晚晚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不但没有因为迟衍衡的离开而变淡,反而越来越重。她在这个狼窝呆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无措的。

外面的天色渐亮,今天依然是天气极冷。虽然没有下雨,可跟前几天雪后初晴比起来,天色要阴沉得不少。她出不去只能窝在房间里,房间里原来放着的仅有的几本杂志都被她翻了个遍。都是好几年前的,也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多少打发了下时间。

将那几分杂志又翻出来看了一遍,有人敲门,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饭点了。这帮人,三餐倒是从来不曾缺了她的。应晚晚打开门,依然是那个送饭的人,她面无表情的接过,又将门关上。

许是还在过年,这一段时间的饭菜都很丰盛。除了饭菜之外,每天还有汤。这对应晚晚来说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她有一个习惯,吃饭以前先喝汤。将汤喝光,现在也不会去管这些饭菜的味道太一般了。来了一个月,都已经习惯了。

吃过饭没有急着去午睡,而是在房间里绕圈散步消食。只是当她绕到第三圈的时候,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她的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不住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咬牙,撑着炕沿,身体有些颤抖。

好热,真的好热。那种热不是表面的,而是从身体里开始产生的。她的脸色泛红,死命的咬牙,想要抵抗那一阵阵的热度,可是手却像是有自己意识一般的开始脱起了身上的羽绒服。

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被侵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个汤,那个汤有问题,这些人对她做了些什么?她瞪大了眼睛,迟衍衡现在不在,那么药不会是他下的,那么是谁?

很快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了,她倏地转过脸去,看到眼前的阿康跟阿标时,脸色一下子由红转白。

“小美人,是不是要忍不住了啊。”阿康笑得邪恶,看着应晚晚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忍不住了。不光是他,还有阿标。应晚晚的脸瞬间变得纸一般的惨白。她想也不想的想要往门口的方向逃。可是阿康阿标两个人本来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又怎么会给她机会?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住了应晚晚的双手。

应晚晚急了,她刚才因为热,羽绒外套已经脱掉了,这会温度很低,她却不觉得冷。她讨厌这两个男人,可是他们的手碰到她的瞬间,她竟然会觉得舒服、这怎么可以?她死命的咬牙想抗拒那样的感觉,不断的挣扎。却被阿康将她一把抓起来,扔到了炕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应晚晚的手脚都要无力了,却因为内心最后的挣扎,让她一把将这两个男人给挣开,往炕下跳下去。阿康跟阿标完全没想到应晚晚中了药还这么难搞,一时不察竟然让她挣脱了。

“臭娘们,跑什么跑?言恒那小子已经把你送给我们了。”

“没错。你现在可跑不了了,你就放弃挣扎吧。”

两个人一人一句,应晚晚脸都绿了,言恒把她送人了?怎么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莫名的,她相信言恒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不等她跑到门边,她的手又被阿康跟阿标拽住,她心中发狠,抬起脚对着阿康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根本没有多少力度,不过是让阿康松开手罢了,可是她的身体也因此而摔倒在地上,手肘一阵疼痛,她也顾不上了,四肢并用就要往外面逃。

她惊慌失措,害怕恐惧。脑子里全部的理智跟毅力,都用来跟身体里的热度对抗,只有一个念头,逃。她一定要逃,她拼命的向前爬,也不过是爬到门口,手肘因为她的动作越发的痛了。那个痛却让她清醒了一些。

冷静,应晚晚,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加油。快跑啊。她眼睛都红了,心里一片绝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以为只有言恒,已经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却没有想到,原来还有更大的噩梦在这里等着她。

脚踝被人拽住,身体被往后面拉,她只觉得身体全身都痛了,擦伤,撞伤,却敌不过身体里的热意。身体又一次被阿康扔在了**,阿标随之跟上,压住她已经受伤,却还在拼命挣扎的身体。

“臭婆娘,死心吧,好好侍候我们哥几个。你以为就我们吗?言恒可是说了,帮里的兄弟可以随便怎么玩你。”

“就是。你不会真以为,言恒那小子为了你,会一再跟我们作对吧?”阿康看着应晚晚泛红的小脸,啧啧,这个皮肤真水,太水嫩了。他已经忍不住了,开始动手扯起了应晚晚已经凌乱的衣服。

应晚晚看着眼前两张放大了的猥琐的脸,心里一片绝望,她想咬牙自尽,却现身体软得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她拼命的让自己冷静,理智,要逃,可是没有用,药力让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朦起来,那个放在她身上的手,竟然让她觉得冷,觉得舒服。

应晚晚,醒过来,一定要清醒。她不断的咬牙,努力的让身体恢复清明,拼尽最后的力气张开嘴巴想咬断舌头,阿康恰在此时想要吻她,看到她的动作,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嘴里。他的手被她咬了一口。阿康吃痛,“啪”的一记耳光甩在了应晚晚的脸上。

应晚晚的头偏了过去,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可是没有,她还清醒着,被身体里不知名的热给折磨着。那一记耳光之后,她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啧啧,看看,你少反抗一点,不就是少受点罪么?”阿康冷笑,一把将她的身体拽了起来:“我可是告诉你,这个药还是言恒那小子给的,贵着呢,想来他对你也不差了。”

“那是自然。言恒之前为了她装出那样深情的模样,现在自然也要装到底。”阿标附和,要毁掉一个女人,不光是身体,还要先从心理上毁掉她。你不就是一个技女吗?你不是说自己不卖吗?那行啊,现在就让你自己忍不住,求别的男人上你。你不是说你只卖给言恒吗?那就让你以为言恒把你送人的。

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报复言恒那个小子了。看这个女人这么烈姓,只怕呆会少不得要跟言恒那小子给吵了。到时候,言恒又敢拿他们怎么样呢?

言恒,言恒。应晚晚的头昏昏沉沉的。好热,真的好热,热之外,还有伤心。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言恒今天早上要吻她了。原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送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护着她呢?

她以为自己会不记得,可是现在脑子里却闪过很多片段。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亲了她,后来一次又一次,他其实是在保护她。这两天她冷静下来的时候都想的是言恒的事,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流氓就是流氓,混混就是混混。他们永远不可能变成好人。

眼里似乎是有泪流出来了,她看不清,也听不清,自然也不知道,门被人撞开,身上的男人被人拎着揍了一顿。她只知道她很热,很热,在有人进,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没有反对。

好脏,真的好脏。应晚晚满脑子都只有这个念头,身体似乎是很快乐,可是心里却很厌恶自己。在那样极端的矛盾中,也在那样极致的快乐中,她失去了意识。

…………

好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一时是黄金梧,一时是言恒,一时又是阿康跟阿标两个人。光怪陆离的梦境没有一个镜头是她所喜欢的。就连那几天,她跟言恒之间的禾口平相处,也变成了一个讽刺。

大大的讽刺。讽刺着她内心深处的可笑思想。讽刺她竟然在妄想,一个本来就是坏人的人。竟然会变好?真的是做梦,可不就是做梦吗?梦境继续转换。最后再一次放大的,却是阿康跟阿标两个人的脸,那狰狞的表情让应晚晚倏地从梦中惊醒,尖叫出声。

“啊——”

应晚晚不光是在尖叫,身体也在不断的挣扎,颤抖,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没有焦距,只是以为自己还在那一场恶梦里,她的双手不停的挥舞,不停的尖叫。

“晚晚,晚晚——”一个急切又温柔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她的身体被人揽进怀里,她以为还是那个阿标,再次挣扎了起来,差点伤着了抱她的人,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晚晚,晚晚,我是妈妈啊,晚晚,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

妈妈?这是在北都,哪来的妈妈?应晚晚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断的颤抖,不断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晚晚。晚晚——”冯谨言一脸痛苦,满眼的心疼,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被她捧在手心里,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佣人说大门外面有动静时,她还以为是谁家来拜访,毕竟现在还没有过正月十五,有些商圈上的朋友刚度假回来,也是有的。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等他们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狼籍,倒在地上的女儿。看到女儿身上那些痕迹时,她就差点要崩溃了,而现在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晚晚,你冷静点,你回家了。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应晚晚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冯谨言,一颗心还处于惊魂未定之中,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从痛苦转为了震惊。这样的震惊让她几乎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她回家了?她回S市了?

她回到自己最爱的家人身边了?她,这不是在做梦吧?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梦醒了,面对的却是残酷的现实?

看着一脸心疼一脸痛色的冯谨言,又看看同样站在一边,脸上满是焦急跟心疼的应鼎弘,还有病床下方站着的,脸色同样凝重,却不改心疼的应隽天跟宣墨筝,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在此时放松了下来,抱着冯谨言痛哭出声。

“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