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不可思议(2)

卡罗琳娜此刻正坐在湖边的石椅上面,微风拂面,火红的秀发随风飘逸,此刻,呈现在黄清扬眼前的是一幅异样的美景,湖泊、少女、微风,满园的郁金香,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似乎在这一刻都是为了衬托卡罗琳娜一般。

“好美。”黄清扬忍不住喃喃道。

“你还站在那里…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原本卡罗琳娜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路过,正准备怒声吓走对方,却不想看到一身华服的黄清扬,又恰巧听到黄清扬嘴里的那句话,原本设想好的台词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满面羞赧,低着头,不断用手搅着衣袍上的挂饰,尽显一副小儿女姿态,让黄清扬看的不由的呆了。

“厄,哦,我就来!”黄清扬脚下利索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石椅前面,思来想去,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这里没人坐吧?”

“噗嗤!”卡罗琳娜被黄清扬这句话逗弄的笑了起来,嘴上故意的问道,“除了我,你还想要谁在?”

“没…没有,有你一个人就够了。”黄清扬感觉在卡罗琳娜面前,以前的精明都瞬间不在,一个劲的说错话,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喏,这是给你的礼物,不许说不要,不许说不喜欢,反正,就是不许说不好!”卡罗琳娜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的很友爱的包裹,用力推向了黄清扬的怀里,“你…你想不想现在就拆开来看一看?”

“厄…厄…,好,我打开看看。”黄清扬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手里的包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个包裹明显是卡罗琳娜亲手包裹的,光是这份情谊,黄清扬就说不出一个不喜欢,即使送的礼物再普通,黄清扬也会欣然接受,“这个包裹做的那么精致,舍不得打开啊!要是一不小心弄坏了,就可惜了啊!”

“傻瓜…”嘴上这么说,但是卡罗琳娜的心里还是不由的美滋滋的,一把从黄清扬手里将包裹抢了过去,然后很熟练的将包裹的包装和里面的精美盒子分离了出来,“我来帮你拆吧!看,是不是很简单?”

“真羡慕你,你的妈妈给你生了一双巧手。”多聊了几句话,两人显得没有之前生分了,黄清扬开始问及卡罗琳娜的家庭情况,“我猜,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位美人吧?”

“……”听到黄清扬的问话,卡罗琳娜手里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双肩不住的颤抖,微低着头,突然一滴两滴泪水滴落在礼物盒上面,发出了“咄咄咄”的声响,卡罗琳娜突然扑进了黄清扬的怀里痛哭起来。

系统提示:天才法师卡罗琳娜被您提及了伤心事,请您想法子安慰她!

厄…自己嘴贱,说什么不好,这些从小学习魔法的孩子多半是孤儿,就好像当初见到的巫妖王彭塔雷斯,看样子,卡罗琳娜的身上一定也有类似的经历存在。

“厄,你说…厄,我说什么不好,非要触动你的伤心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事找事,你说我问这个干什么?”黄清扬一边毫不避讳的轻轻的拍打着卡罗琳娜的粉背,一边嘴里不断自言自语着,最后,原本号啕痛哭中的卡罗琳娜声音渐渐转为抽泣,抬起头,脸上虽然还挂着清泪,但是,看着黄清扬那有趣的自责摸样,着实忍不住,竟然“噗嗤”一声,转悲为喜。

都说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黄清扬今天算是领教过了,自言自语说的口干舌燥不说,现在两人的距离贴的那么近,任谁看到都会有所遐想。特别那个谁还是奥尔内斯七世和古根莱姆侯爵,说起来也巧,两个无良的家伙撇下黄清扬离去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摸样,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悲天悯人,两个家伙很快又折转回来,准备趁卡罗琳娜将注意力放在黄清扬的身上后,才准备找机会去“解救”黄清扬的,却没有想到会目睹这样一幕。

“亨利,你掐孤一下,孤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远处,奥尔内斯七世依靠在一处门廊边,不敢置信的翻了个大白眼,任由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卡罗琳娜居然被黄清扬俘获了心,“亨利,这将是孤最最难忘的一天,被誉为帝国小辣椒的卡罗琳娜居然也会有如此女人味的时候,当真是…哎呀!亨利,你怎么专挑软肉掐啊?”

“陛下,这是您让微臣掐的,自然是要挑这种地方掐才会痛!”古根莱姆侯爵低着头道,他现在的心里也充满疑问,卡罗琳娜是个什么脾气,整个帝都不说所有贵族,至少年青一代都尝试过,就连奥尔内斯七世和古根莱姆侯爵自己都不止一次吃过她的苦头,“陛下,如果您觉得还不够真实,微臣可以再次代劳的。”

“亨利,你是变得越来越坏了,以前那个老实疙瘩的亨利哪里去了?”奥尔内斯七世全然没有了一位帝王应有的涵养,居然和古根莱姆侯爵两人吵闹起来,“哼,一代宗商子爵确实有点本事,亨利,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哎哟,你居然敢偷袭孤这里,看拳!”

“疼,疼,疼,陛下,微臣认输了,认输了!”古根莱姆侯爵被奥尔内斯七世坐在了屁股下面,不停的求饶道,“陛下,难道这样的我不好吗?以前那个呆板冰冷的我已然逝去,现在的古根莱姆将会是陛下身边最忠诚的臣子。”

“以及好友,唯一的好朋友。唔,现在可能要加上一代宗商子爵了。”这话说出了奥尔内斯七世的心声,也道出了一位帝王的无奈,与帝王做朋友,也是要格外小心的,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