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茹摇了摇头,“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没试过,但是师父曾说过中了殇家镇蛊毒,不管用药物,针灸还是其他方法都只会增添病者的痛苦,除非施蛊者,否则其他人是没有办法去除蛊虫的。”
“额?”雪丞将信将疑的听着凝茹的话,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
“大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马上就能和那位殇家镇宗主见面了呢!”雪丞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为了阻止石云继续抓着自己的身体,石天无奈将石云打晕,并命人用绳子将石云绑了起来。
“云儿,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救你的!”石天心都快碎掉一般,“传我命令,所有人马上启程到天问楼!”
“是,掌门。”众弟子齐声应道。
昏暗的屋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存在。
似乎做了很长的梦,在梦里再一次见到了惢雨,见到了那个唯一而温柔的姐姐。梦里,逸痕哭泣着,还是小小孩子的他与同伴打架扑了一鼻子灰,全身脏兮兮的他被惢雨揽入了怀里,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泪。
“小逸痕,今天是六岁的生日为什么还要哭鼻子呢?”惢雨抱着逸痕走进了大门里。
“小姐,让小雪来抱少爷吧!”
“不用了,我想跟小逸痕多呆一会儿!”惢雨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那样开朗的笑,或许那就是她的世界,从小双目失明体弱多病的她一点一点的感受着世界,乐此不疲。
“姐姐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无知的逸痕弱弱的问着。
“姐姐现在的世界有点忧伤呢,因为小逸痕正在哭泣呢!”
还没等惢雨反应过来,逸痕一把搂住了惢雨的脖子,温柔地吻住了惢雨的脸颊,“逸痕不会哭泣了,姐姐要开心呢!”
只从那次之后逸痕就再也没有哭过,可是不知为何现在眼角湿湿的。
直到有人靠近,逸痕警觉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一切都是梦,可是却依旧闪烁着泪痕。
千影刚刚到,没想到就与逸痕双目相对,关阳子看见此景,静静的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逸痕和千影,宏守在了屋外。
说是屋子,到不如说是牢狱,里面发生的一切,宏全看在了眼里。
“那就是大哥让我找的人吗?不就是明寒枫身边的护卫吗?怎么会在这里,他和千影又有怎样的关系?”宏一脑子的疑问,希望能在此刻得到回答。
全身被绷带紧紧包裹的逸痕看见千影如此愤怒,他一个转身移到了千影的身后,一个回旋踢横扫千影的脖子,岂料千影却如此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逸痕的脚踝。
“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攻击敌人的后面,可是面对没有死角的我,你又有什么胜算呢,逸痕?”
“闭嘴,不准这样叫我,你不配!”逸痕抬起了另一只脚踢向了千影的胸腔,千影握着逸痕的左脚,余光里看着逸痕的攻击,仿佛早就洞悉了他的下一步攻击,只见千影松开手,手指轻轻一弹将逸痕狠狠的弹了出去,砸在了门上的铁闸。宏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逸痕,不禁惊叹千影的武功,而逸痕似乎并没有放弃,他墨色的双瞳露出了如豺狼一般凶狠的眼神,他逼出内力,将身上的绷带搅成了碎片,然后半**身子俯冲向千影,而千影看着逸痕的愤怒,回应他的却是一刹那的转身,转到了逸痕的面前,一个手肘按住了逸痕的脖子,右手封住了逸痕的穴位,逸痕被千影狠狠的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看来关阳子果然名不虚传,伤口的疤痕全都不见了!”听千影这么一说,逸痕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身上的伤是治好了,心里的伤又有什么药可以医治的呢?”逸痕嘲笑着看着千影,“你这个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经逸痕这么一说,宏才想起了在小雪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位小男孩,原来就是逸痕,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宏也弄清楚了八九不离十。
“不管你怎么说,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千城,外面的世界你一个孩子太危险了!”
“想把我困在这里吗?”
“随你怎么说,我要保证你的安全,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丝的伤害,这是我对雨儿的承诺。”
“你的心里还会有愧疚吗?因为你,南宫家惨遭灭门,不能原谅绝不能原谅!”
“城主大人……”关阳子似乎要替千影辩解,但是千影瞪了关阳子一眼,拒绝了。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与你同行的那群人的安危!”千影也不想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逼逸痕就范。
“你把寒枫怎么了?我的水寒剑呢?”
“现在千城外面危机四伏,他们呆在千城里面会很安全,水寒剑我已经替你送还给了人家!”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对逸痕而言,他是一个杀手,十足的杀手,冷酷无情,但惟独对寒枫充满了感激之情。
“说你死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一把利刃插进了逸痕的心里。
千影松开了手,逸痕顺势倒在了地上,千影看着逸痕的样子,虽然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给他拿干净的衣服!”千影走出了房间。
“是,主人!”宏紧紧的跟在了千影的身后,“主人,为什么要瞒着逸痕少爷关于小姐的事呢?”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宏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狭长的通道里突然安静得出奇,阴风四起,寒气逼人,千影一个眼神看着宏,诛杀了她内心所有的自信,那种震慑只因为一个眼神就将宏秒杀了。
千影离开了,只留下了还在颤动的宏,“这是怎样的高手呀!”宏吓得双腿发麻瘫倒在地还心有余悸。
而对于千影而言只有惢雨才是他的全部,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可以完全的不在乎。他不需要向他人解释,因为他知道其他人是无法理解,他只为惢雨而活。
对寂夜而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宏下落不明不说,结果兰儿又不知为何晕倒至今昏迷不醒。
“上官兄,放心吧,宏姑娘和兰儿吉人自有天相!”弦月安慰着寂夜。
“借轩辕兄吉言,不知那位仁兄可有危险?”寂夜看着小殇的房间问道。
弦月乐呵到,“放心吧,陈年老伤,都已经习惯了!”
“能有你这样的兄弟照顾,他可真是好福气!”
“你说我照顾他?”弦月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该如何说好了,算是吧!”
“看样子你对宏姑娘很在意呢?”弦月打趣的问道。
寂夜一脸苦笑,但是也许真是因为这种情况下,能有一个人愿意倾听,能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就更加珍贵了吧。
“她就像一座冰山,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寂夜喝着酒,一口就是一坛子。在屋顶之上吹着冷风想要让自己迷醉,却还是如此清醒。
“弄不明白她到底快不快乐,伤不伤心?仿佛是世界孤立了她,越发发现是她丢弃这个世界!”
“上官兄说什么在下完全听不明白!”虽然弦月不知道寂夜的话的寓意,但是他却能明显感受到寂夜很爱宏,很爱很爱,无法自拔,就像是他对兰儿的那般情谊,撞见了,就陷进去了,逃不掉了。
“兰儿她其实很孤单……”
“什么?”弦月正想追问,岂料寂夜突然一下子摊在了屋顶上,显然是醉了。
“放心吧,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弦月就已经决定了她是我的一切!”
小殇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手抓住了趴在床头的弦月,将弦月吓了一跳。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今天是什么日子?”
“放心吧,今天才八月十三,还有两天!”
听见弦月这么一说,小殇才松了一口气,连弦月都没看见小殇有如此紧张过。
“放心吧,等后晚月圆,千山雪兰开花之际就是我们登场之时!”
“你知道千山雪兰在哪里?”
“宏已经确定了!”弦月得意的笑着,“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有要处理的事情。”
“什么?”
“你去楼下看看就知道了!”
小殇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跟着弦月下楼了,竟然看见了圣剑门的弟子将客栈的坐满,石天带着石云正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全然没了掌门的尊严。
雪丞与凝茹躲在了很远的一个角落,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但是雪丞却能时时刻刻的看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显然,弦月没有注意到雪丞的存在,但是从看见弦月的第一眼开始雪丞就对弦月越来越感兴趣。
“老夫……”
石天还没来得及开口,小殇就一个转身踏上了台阶。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让你回去的!”弦月看似无奈的样子。
“且慢,小儿年轻鲁莽,得罪了宗主,理应受罚,但请宗主看在我石天只有这独子的份上还请高抬贵手,老夫愿替小儿代为受罚!”
“弟子愿意为大师兄受罚!”此刻圣剑门的弟子们全体站了起来,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哼——”小殇突然冷笑起来,看着一个个圣剑门的弟子,“石掌门,你难道就是让本宗来看你们圣剑门的表演吗?”
“他就是殇家镇的宗主吗?”雪丞嘀咕着,他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年轻,但是内力却是如此的浑厚。
“听师父说过,殇家镇宗主是个可以与千影匹敌的武学奇才,在千城老城主还健在的时候,小小年纪的他就向其下了战书,虽然战败,但是却一下子让殇家镇声名鹊起,那之后不久老城主就死去了,有人传言说是因为在与他的战斗中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