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值班室里面的女人
我的心在强烈地**,这让我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和不安。房门已经打开了过半,蓝幽幽的光泽像是鬼火一样照亮了房间。我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房间中有一张古朴的木桌,上面点燃着一支黄色的蜡烛,蜡烛上跳动着蓝色的火焰,显得离奇又充满了神秘。
我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感觉让我确定那不是幻觉。我的额头上泌出了冷汗,可是我的心中却在猜测,这是不是喵Circe弄出来的一出恶作剧。
死气沉沉的环境寂静地可怕,沉闷的气氛让我产生了短暂的错觉,我听不见周围有任何声音,感觉连急速行驶的列车都停止了运动。我仍然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在故弄玄虚,很努力地想让自己保持镇静。我尝试着抛弃心中的恐惧,保留着清醒和一分警惕,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颤栗地问道:“有......有人......在吗?”
“吱......啾......”房门在我的问话中完全打开了,我看见门后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身穿一件宽松的衣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角上还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精致的五官分布在白净地脸上,让人一见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她是一个美丽到极点的女人,比起喵Circe,她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深深地吸引了我的视线。只不过,唯一让我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鹅蛋型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恹恹的神色,让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不能把她所具备的娇艳完美地体现到脸上。在我欣赏她美丽的同时,她慢慢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我走向房间的深处。
我看着她走到房间中央,在那张点燃着蜡烛的桌子旁坐好,抬起了一双迷茫我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呆呆地出神。
我感到了一份安慰,最起码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没有像我心中想的那样出现意外,那种强烈的恐惧感也在这时减少了很多,让我不再像先前那样感到惊悚到可怕。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在美丽女人的面前,我都会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可是,她好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连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对我的问话恍若未闻,一直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就好像那里堆积着无尽的宝藏。
我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在蓝色烛光的映照下,我看清了天花板的形状。那是一种特质的材料,列车上的东西一般都非常结实,她看的位置是一个风箱,就像寻常的风箱一样,我觉得那里平平无奇。
我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着她,在烛光的衬映之下,她的身上体现出来一种凄惨的美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美丽牵动着我的心弦,恍然间,让我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走廊大门上的钥匙!我刚才走进来,一阵风把门吹的反锁上了,我被困在了这里。”我被她展现出的凄美影响到了情绪,连忙移开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我轻轻地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普通值班室,里面地东西摆放的井然有序,办公桌上放着一些常用的物品,还有几件列车员的工作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面。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在房间的中央位置,摆上这样一张古朴的木桌,放着电灯不用却要点燃落后的蜡烛,让这里的气氛显得不算协调。
当我走进房间以后,发现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不光这样,在角落里的墙角上面,我还看到了一张蜘蛛网。我无聊地说道:“这里好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被打扫过,你们列车长不管你们吗?”
“电灯坏了,我一个人不敢睡觉!”这个美丽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极浓的忧郁味道。
“你的胆子真小,让不让我陪你睡觉!不是不是,我是说,让不让我陪你说说话!”我的头又大了,最近的一张嘴老是把风不严,总是在无意中泄露掉心中的小秘密。
美丽的女人一动不动,她在专心地对着天花板发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这让我感到了一丝庆幸。这里的空气有点沉闷,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房间中没有安装窗户,让我有一种哭笑不得地感觉。
“请问!你有没有走廊大门上的钥匙!”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以此来吸引她的注意。她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抬起了手臂,指向了蜡烛的旁边。
在蜡烛的旁边,我看见了一串钥匙,正当我要去拿钥匙的时候,美丽的女人又指向了天花板。
“她想干什么?”我的心中感到了疑惑,却很老实地来到她的身后。
我站在她的身边,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怪怪地味道,像极了一种催情的药品。我敢拿催情药物来作比喻,是因为我在部队上的时候,曾经去养猪场看过母猪配种,在此之前,那些畜生会被注射催情的药品,而我闻过药品味道,感觉和这个美丽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非常接近。
美丽女人的动作略显呆板,她指着天花板上的风箱,小声地嘟囔着:“那里!有......”
“有什么?”我的好奇心十分强烈,天花板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你如此关注。
“那里!有......”美丽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不断地重复着几个字。
我再一次抬头看向上面,突然发现,风箱的边缘生满了铁锈,上面有几颗用来固定的螺丝好像被松动过,让这个风箱看起来有一种快要脱落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她一定是想让我帮她修理!”我的心中自作主张,决定了这种想法。
对于美女,我表现的相当殷勤,全宇宙最肮脏、最卑鄙、最无耻、更重要的是最****地伟大博学家千尺雪曾经说过:“完美地男人要有良好的风度,他会非常绅士地打理好女人的一切!”
我对这句近乎哲理的名言深信不疑,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搬来一张凳子,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些简单地工具,爬上去开始修理风箱。
我的脑袋离风箱越来越近,鼻子中嗅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像是老鼠的尸体死去很久后发出地味道。我飞快地掩上了鼻子,对着美丽的女人说道:“这里面有只死老鼠,很臭,我帮你把他翻出来。”
美女静静地看着我的动作,她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我看到她对我甜甜地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得到了美女的青睐,我就像一个厚道的孩子,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我对她说道:“我要把这个风箱拆下来,里面会有很多灰尘,你先让开一下。”
美女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往门口走去,我也开始干起了自己的工作。
扑鼻的恶臭强烈刺激着我地嗅觉,让我感到一阵阵晕眩,为了在美女面前有所表现,我强撑着卸下最后一颗螺丝钉,双手用力地扳向风箱。
风箱的边缘凝结着一层铁锈,我用力试了试,发现他纹丝未动。不得已,我回到地上想要找来一根撬杠。我在办公桌旁的凳子下找到了一根铁棒,可能是切割的原因,铁棒的一端非常尖利。
“这是一件不错的工具!”想要赢得美女的芳心,就要不失时机地把握机会。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语言都是最好的粘合剂,我主动说话,就是想以此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发展成为朋友,再然后,发展成为女朋友,再再然后,发展成......呃!那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什么,你想知道,要收钱滴,听一次五块钱,拒绝日元和冥币。
等我抬起头的那一刻,发现房间的门在敞开着,美丽的女人不在这里,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房间中,除我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也许,她是给我买烟去了。”我在心里如此猜测,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重新爬上了桌子,顺便抓起那把钥匙放进口袋。有了这根撬杠,我不用站在凳子上也能钩得到风箱,我忍受着扑鼻的恶臭,集中起精力,再次运起了力气。
“咣当!”
“哎呦!”由于用力过猛,我直接把风箱撬了下来。有一件东西砸到我的脑袋,让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后跌倒在地上,桌上的蜡烛也在这一刻熄灭,室内变成黑漆漆的一片。
撬开风箱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团东西从风箱后面露了出来。我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生疼的身体,我不习惯这种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连忙打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线非常昏暗,劣质电池的电量明显要耗尽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有东西在我眼前晃动。
“那是什么?黑压压的一片!”我伸手摸了一把,粘糊糊的手感让我产生了一丝厌恶,抽回手的时候,有一团丝线般的东西缠住我的手掌,我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很轻松地拽回来一把。我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上去,手里面的东西很像女人的头发。
“咦!”
我轻咦了一声,心里头没来由地产生了不安,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抬起头往上看去,发现在我的头顶上面,有一张腐烂的人脸。
那是一具死人的尸体,黑压压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在我面前,脸上的肌肉糜烂掉一半,一颗浑圆的眼珠子流出了眼眶,嘴里面流出来粘稠的脓液,很快就要流淌到我的脸上。她的上半身通过风箱的洞口漏了出来,下半shen还卡在天花板的后面。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让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呕吐。
我感到头皮上一阵阵发麻,喉咙中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发出一声吓破胆子的声音,拼命抬起我颤栗的双腿,亡命一般冲出了房间。
我在飞快地向前狂奔,用钥匙打开走廊大门,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另一节车厢,我的脑子里陷入了短暂的空白,脸上的神色苍白地吓人。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我感觉经过了很多节车厢,直到两条腿像灌了铅般变的沉重,我才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可是,我突然悲哀地发现,周围的环境让我感到无比的熟悉,面前是一条很长地走廊,前面没多远的地方,就是第一个房间,门头上挂着一面牌子,上面写着值班室的字样。
“我竟然,竟然又回到了原地。”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脚步沉重地往前走去,想要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会不会真是原来的房间。
值班室的房门还在敞开着,透过手电筒上微弱的光线,我看见房顶的上面,原来的半截尸体还静静地倒挂在那里,看起来显得非常诡异,让我的一颗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上,浑身的毛孔都在轻微地颤栗。
“这......这不可能!”我发出了一声近似鬼哭的低吼,声音在空旷的长廊中来回冲撞,刺耳的回音颤栗着不肯湮灭,像是在嘲讽我面临的绝望:“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可能......能......可能......能......”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虽然我感到非常的疲惫,还有一种难言的恐惧,但那毕竟只是一具尸体,是一件死物,她还不能伤害到我。我用力地挺起了胸脯,迈开两条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我已经疲惫不堪,口中的呼吸越来越重,死气沉沉的长廊中,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沉闷地脚步声显得十分地突兀。
我感应不到一点第六感的能力,手电筒的光线也变越来越弱,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不知道还能在支撑多久。
“值班室里面的女人去了哪里?她应该是在向我提示着什么?还有,她故意让我去修理风箱,看起来她一定知道,风箱背后的回廊里藏着一具死人的尸体?”我的心里非常疑惑,一系列扑朔迷离的问题接踵而至,让我的眉头深锁,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和强烈地不安。
突然,有一件东西狠狠地绊住了我,让我的身体向前栽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爬起来后,我摸索着捡起来那件东西,居然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挎包。我以前在大街上偷看美女的时候,在很多女人的肩膀上,都见过这种白色的挎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