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法解释

“你他妈的想死啊。”

于刚被我的话吓得把手缩了回去,他满脸黑线,神情非常苦‘逼’的的说:“我要去放水……”

放你妈‘逼’的。

在急再也憋着等流动沙漠过去后,没事找事。

“真是懒人屎‘尿’多,你不会先憋着阿,千万别把**憋爆就行了。”我忍不住的想喷他,无奈车里有‘女’孩子,我自然要低调点。

“老子已经憋了很久了,在憋下去会**的。”于刚不要脸的说。

“咳咳……”我重重的咳了一句,特想说一句,兄弟,车里还有‘女’人的,你他妈的节‘操’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我……”于刚还想说什么。

我立马想了个办法说:“我拿个水壶给你,用着先,知道怎么用吧……”

我手里找到了一个空瓶子,连忙递向他。

于刚冷不丁的扔过一句让我顿时吐血的话来:“壶太小了,放不进去。”

兄弟,你他娘的,注意形象啊。

“噗……”茴儿憋不住的笑了出来,她丝毫没有一点儿羞涩,她跟我说:“陈老板,你就别为难于大哥了,人有三急。”

这下,轮到我淡定不下来了。

得到茴儿的默许,于刚那货原本还有点羞涩的迟疑彻底的被抛开了,只见于刚一手‘摸’开了车‘门’,他直接转了个身子,侧着坐在那里,安全带都没有解,我就听到了一阵拉链的声音。

卧槽。

这货竟然坐在座位上把那东西给掏出来,‘尿’起‘尿’来,伴随着吹口哨的声音,我浑身一震,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能‘尿’出来,我真是醉了。

清脆的口哨声有点儿陌生,我以为是于刚吹得口哨,一时间觉得他的平常吹口哨的调儿没有这么‘女’人的,我悠悠的转过脖子,往后一看,只见茴儿一脸天真的在吹起口哨来。

只见茴儿连连摆手,推脱说:“我没有偷看啊,我真的没有偷看,我经常听人说,吹口哨能够让……”

茴儿这样一说,我才真正的觉得这两人的‘奸’情绝对不止秀恩爱那么简单,于刚那货已经搞定人家了,在沙漠这种地方,能做得出来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野战也不是这么打的。

能来几个正常点的人吗?茴儿这妹纸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无害,可骨子里头压根儿我就不是‘女’人,我严重怀疑她的节‘操’已经被狗吃掉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于刚那货贱贱的‘性’格是被宠出来的。

“偷看就偷看吧,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于刚还抖了抖身子,丝毫不要脸的说。

茴儿就摆手一脸无害的辩解:“我只是瞄了一眼,也没多看。”

于刚把拉链拉好,把车‘门’关了起来后,高兴的哼起歌儿来。

我对他们两个人已经到了没话说的地步了,决定无视他们两个人,把视线透到车窗外,整个人突然一突。

唐光泽的车子不见了!

虽然他那辆那车比我们的要快得多,刚才还看得到的。

现在沙漠上哪里还有那辆越野车的影子了。

“他们的车子不见了。”我连忙提醒起来,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于刚也是吓了一跳,他抖着手猜测起来:“他们前进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是前面的沙子流动‘性’快点,或许是没有流动沙漠。”

我紧紧的看着前面,想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于刚猛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暴躁,茴儿一脸好奇的问老教授:“老师,你说这他们去哪里了,前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老教授推了推眼睛上的那副眼睛,看着外面,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起来:“要不是被风卷走了就是被前面的风太快了。”

“不对。”我忍不住的叫了句,看着车子下缓缓流动的沙子,目前这风速压根儿就没有改变,我们都被沙子推动了将一个多小时了,速度并没有快很多,风速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的吧改变也得有个过程的吧。

但是,他们的车子到底去哪儿了?

眼前的沙子流动‘性’比较慢,我也不知道,明明两辆车都是越野车来的,为‘毛’他们那辆的速度就快得多,而我们这辆则是被抛在后面,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我挤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原因,然而在扭头正准备跟老教授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却惊奇的发现了答案。

我的视线正巧的落在车后,之前检查过车子,知道尾箱那里放了很多超重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机械之类的工具,什么匕首,到枪支弹‘药’,还有一些挖掘工具。

是那些超重的工具加上车子本身的重量,才会将速度拖的慢一点。

明白了这个点,我赶紧就跟老教授说:“我知道这两辆车子的速度为什么会有差距了,我们这车的重量比他们的要重上好几百公斤呢,沙子推动的速度明显的会比他们那辆车要慢得多,我们先测量这沙子的流动速度跟频率先,看下能不能开车追上他们?”

于刚摇头说:“你看下面的沙子流动‘性’都能把上千斤重的车子推着走了,你要下车测量沙子的流动速度跟频率,一下车肯定被卷进棺材里去。”

我点了点头,于刚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这辆越野车加上那些超重的工具,起码也有三千斤左右,这沙子的速度可想而知是有多强大了,要不是有越野车这保护的屏障,我们这会儿不知道给沙子埋哪儿去了。

这要是冒险下车的话,我可不想干那种吃亏的事情,看着茫茫流动的沙漠,我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是说如果能够测试流动速度跟频率的话,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的意思是,冒险开车使车子前进的速度加快几倍的话,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说不定这一加速,保不准就到了库尔勒去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大自然的事情,谁能把握呢。”

老教授喘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于刚点头说:“如果沙子的流动加起车子本身的速度,那个速度绝对会达到时速千里的,这一千里外,说不定就重新撞过西安去,而是速度过快会让马达受不了热而爆炸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恼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搓了搓,这样的情况是从未遇到过的,如果说这里不是危险重重的话,那会好办多了,可惜,这里偏偏就是沙漠。

难道真的就这样坐在车里,让沙子把我们推倒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到时候‘迷’路,车里的水,食物供应肯定会不足,别说去找那个什么古城了,就叫活着出去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老教授叹气,一脸不在乎的说:“个人认为还是待在车里的保险,流动‘性’沙漠并不是会长时间保持的,说不定我们运气好的话,没多久就会停止就流动了。”

“那要多久?要是它一直都这样,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里。”我莫名的烦躁起来,冲着他大声的叫了句。这老头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他肯定巴不得自己死,那样就会上天堂的。

车子里顿时间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仿佛他们已经认定了事情会这样的,不想去做任何改变。我心里不禁恼火起来了,他们越是安于现状,我就越想越火,都没有尝试去改变下,就否定了会对事情本身不好。

他妈的。

我心里暗自咒骂着,越想越是觉得憋屈极了,这根本就不是个团队,他们压根儿就不给做出反抗,我真怀疑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被沙漠上的温度给烧坏了,一个个都死脑筋。

没找到解决的办法是我是不会罢休的,至少能够确定自己安全下来,我是不会松口气的。

“你们不做,我自己来,反正你们都想死的,还不如早点跳下去死了算,省得跟我分粮食。”我低声的骂着,然后,重新拿起那个空瓶子,狠狠地打开了闭‘门’,扶着把手把身子探了出去,将手中的空瓶子扔了出去。

谁知道,空瓶子刚接触沙子,很快就埋没在沙子中,只是一秒钟的时间,我就看不到瓶子的任何影子了。

不见了。

沙子流动的速度比我想中的速度要快得多,整体看起来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把东西一放下去,就能明显的看出来了。

空瓶子的实验,让我忍不住的心寒起来,原本坚持要测试的念头一下子就动摇了。

卧槽,这么快得速度。

根本就测试不出来个什么,反而让我知道这看起来平静缓慢流动的沙漠里,根本不像表面那样,放一头大象下去,肯定也会被推着摔出去。

老教授也看见了我扔空瓶子的事,他无奈的叹了劝说起来:“小兄弟,有些事情就是要靠运气的,强求也不是办法。”

怎么听着敢情就像谈情说爱开导的节奏,我又没有要干嘛,只是不想安于现状罢了,让自己的处境更安全点。难道他们都没有这个意识的吗?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茴儿,突然就抬起了脑袋,她爆出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来:“陈老板,承认自己错了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也错了那么多次了,不在乎多一次。”

“陈越松,看来这次,咱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我很不明白。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有我一个人着急的。

他们都不怕死吗?

他们肯定怕,于刚那货这么怕死的。

可是他们表面得如此镇定?

如果说是老教授上了年纪经历多了,不在乎生死,我倒觉得正常。

于刚倒有些正常,他至少能感觉到害怕,对生死的畏惧,对危险的排斥,而,茴儿这种年纪的小‘女’孩,除了至少见到天云大师被死亡之虫‘弄’死的那时候害怕得想要哭,其他时候都非常的不正常,她的表现太不正常了,根本就不是‘女’孩子有的天‘性’,难道是说维吾尔族的姑娘天生‘性’格都这样吗?大胆,直率之类的。

“狗屁,老子今天就不信会死在这沙漠里了。”我呸了句,眼里闪过一丝非常肯定的念头。

这事就跟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罪了那句话的道理一样,遇上危险,你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只傻傻的等死,那就是你本来就该死。

这一路上死了这么多人,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幸运吗?那就错了。

要不是反应敏捷了点,半夜能够发现那些事情,还有我一路上都带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支撑着我,不然的话,我早就遗失在这茫茫沙漠中了。

那么多死了,我还没有死,说明阎王爷还不想要我的命,想了想,自己的命还真够贱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茴儿突然兴奋的指着窗外,惊喜的叫了起来:“那是我的绵羊……”

我以为茴儿是在开玩笑,我连头也没有抬,没有想到老教授跟于刚两个人同时叫了出来。

“啊……”

“啊……”

这下,我的神情一紧,赶紧就抬起来头去,只见车子的侧方,一个个白‘色’的点,越来越大,整体看起来,应该就是茴儿说的绵羊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看着那群白‘色’的绵羊,我头一次觉得绝望后的希望,竟然如此强烈。

我猛的一震,感觉到车子的速度很明显的慢了下来,估计是沙子快要停止流动了吧,要不然远处的那群绵羊,怎么会在那里还安然无恙呢。

“小兄弟,我说了吧,足够幸运的话,流动‘性’的沙子会停下来的。”老教授苦口婆心的笑着跟我说,还不忘朝着我抛了个得意的神‘色’。

放狗屁,就你认为幸运,我才不会那么想的,这事情不能说是幸运,起码,我们最初发现得早,躲进车里去,要不散也会没命的。

如果说是幸运的话,我跟林巫玄在遇上沙尘暴后还能被他们找到,这才叫幸运。

但是我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不想跟他这死后想上天堂的老头‘浪’费口水罢了。

“茴儿,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的绵羊?”于刚转头,好奇的问。

是啊,距离那群绵羊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吧,那些绵羊看起来就像一团一团白‘色’的东西一样,这也能分辨出是自己的绵羊。

茴儿欢快的笑着回答说:“我家绵羊中有一只绵羊的‘毛’是黑‘色’的,你再仔细看看,就在那里。”

第一次听说绵羊的‘毛’是黑‘色’的,我有些好奇,于是透过了车窗眺望过去,也没有看到有黑‘色’的绵羊,正当我收回视线的时候,一只全身黑‘色’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它蹦了几下,走到了一旁去,看来那种那就茴儿说的给绵羊了。

“原来如此。”于刚轻松一笑,还不忘赞美下:“茴儿,你家的羊跟你一样,长得这么好看。”

我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有你这么赞人的吗?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养的。”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我赶紧的打开了车‘门’,伸出了脑袋去,确定别下的沙子没有再流动后,我跳下车感觉到脚踩在沙子上,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一种新生的感觉遍布全身来。

于刚跟茴儿两个人冲过去她家的绵羊那里去,我站在车旁,看着这茫茫大漠,心生一丝丝的惆怅。

终于明白感受到沙漠里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的感觉。沙子不到是讨人厌恶之外,如今我是恨不得再也见不到沙子。

“小兄弟,来根吧。”老教授自个儿点上了一根烟,猛的‘抽’了几口,他把烟向我递来。

跟我玩得熟的人都知道我是不‘抽’烟的,也讨厌‘抽’烟的人,现在我想也没有想的就接过烟,点起烟来,大大的吸了一口,然后舒心的吐了出来,心里的那股气就松了很多。

在青‘春’叛逆期的那段时间里,我也是整天叼着根烟的,那种装‘逼’的感觉实在是爽。

后来就把烟给戒了,别问我是怎样戒的,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老教授拿着烟,眼前‘迷’雾点点,他皱着眉头说:“原本按照地图,再走几个小时,我们就到那地方了,现在,估计还得走很久。”

这一刻,我发觉了一个问题,老教授似乎比任何人都想到那个地方,从头到尾他并不着急什么,而是经常说着,还有多久就到了之类的话。

我忽的就有了兴趣,抬着眼问他说:“你看过地图?”

我们一伙儿就跟着唐光泽在沙漠里溜,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路线,这一路上,我是发觉到之前是黄大仙在指路,而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了。我们的路线不像是规定好的,更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茫茫人海里四下‘乱’蹦那样。

“地图?”老教授摇了摇,脸‘色’有些可笑,他吐了口气说:“其实也算不上是地图,没有任何标志,像我过了半辈子都看不懂的,找那个地方是难了点,真不知道以前抗美援朝那时候的侦察员是怎么找到那地方的。”

没有标志那还算地图吗?我正惊讶的想着,果然是跟50代那时候的事情有关系。

我的爷爷跟黄大仙他们进入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去?为什么唐光泽要想在历经了将近60年后要坚持到那里的,不是简单的考古,更不是为了什么狗屁诅咒,也不是为了钱财之类的,如果简单的是为了这些,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他可以带着大伙儿一起回去的,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

“我们在研究所的时候就已经得知沙漠的流动‘性’很大,那个地方可能是随着沙子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前三个月,我们的人找到了那条铁板河,可是派人过去接应他们,后来全部的人都死了,唐博士才会负责这次行动的,他手上的地图我看过一两眼,上面也没有什么指示物,也没有标记清晰的地点。”

“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次行动?”我满脸疑‘惑’的问,明知道去的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去,莫非是?

果然,老教授接下来的话就证实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老教授的眼睛重新眯了起来,他一脸神秘的说:“接到消息的时候,是说去的人都死了,我坚持要看报告,看了后才相信那些人都死了,足足三十多个人啊,都没有活着回来的,直到一个月前,上头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找到了那地方,后来才知道根本没有找到那地方,因为我听人说唐博士负责这次行动是因为他有去过那里的人带过,后来我想想,那人估计就是黄大仙,于是,有了黄大仙这人,我们大伙儿每天每夜都加班,深入了解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特‘性’,所里的每个人都对黄大仙心生佩服,因为他曾经到过那个地方而活着回来的唯一一个人,直到我们走进沙漠里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还记得那个小光头吗?他在进沙漠第一天的时候,就疯言疯语的嘴上说着那些维吾尔族最古老的语言,什么你们都会死的,他脸上的那个死字,我听黄大仙跟唐博士说,要把他杀了,不过后来,唐博士并没有听他的话,那时候我也认为,一个人的生命,又不是阿猫阿狗的,怎么能说杀了就杀了呢。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错的……”

老教授顿了顿,猛的‘抽’了口烟,把烟扔了一脚踩灭,然后,一脸凝重的继续说:

“紧接着发生的时候,越来越诡异,死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死根本就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那天黄大仙把高个子杀了后,唐博士就跟他吵了一架……”说到这里,老教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紧张。

我知道他说的高个子是大黑,那时候我也在场,黄大仙跟唐博士吵架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看起来,他们突然间就意见不和。难道那时候吵得很凶吗?

“后来,第二天黄大仙就死了……”老教授的面‘色’出现了一丝恐惧,就连眼里也染上了恐惧之‘色’,他似乎很害怕提到这个。

黄大仙的死,我亲眼看到的,那场面,简直用刀割着我的‘肉’一样痛。

这时候,老教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面‘色’带满了恐惧,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哆嗦着身体,脸‘色’发白的说:“那天,我不小心听到了黄大仙跟唐博士的吵架的内容,那时候,我害怕的连东西都吃不下,我害怕他们会把我也抓走,我死后想上天堂的……”

我心里猛的就一突,难道黄大仙跟唐光泽吵架还有什么别隐情,以至于偷听的老教授害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