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早就想杀我了
听着这番话,我差点就感动得流泪了,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
欧阳摇了摇脑袋,面‘色’有些微颤,她伸出了手来,放到了顾吕杰的脑‘门’上,拿着娇滴滴的口‘吻’说:“之前你不是说他没有用处的吗?可以杀了的吗?怎么,现在我只不过是把他绑起来而已,你就按耐不住了,为他说这么多话……是你发现了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还是喜欢他呢?”
绝壁的雷劈。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顾吕杰他,之前想要我死?
脑海里想起他带人进病房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我会后悔的,如今想起来,那时候,他所说的后悔是杀了我的意思。
估计,他也没有料想到欧阳并没有杀我,只是把我关了起来。
自从在澳‘门’遇到顾吕杰开始,他跟我说的话,都是让我提防欧阳那‘女’人,殊不知他心底则是打着别的目的。
要不是他的话,恐怕那时候,我已经逃跑了,不管我在澳‘门’当乞丐也好,还是捡垃圾,我至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群人中,没有一个是好人,全都是比唐光泽那些人要坏上几百倍,至少人家唐光泽的团队,并没有对我做出如此难堪的事情来。
顾吕杰摇了摇脑袋,然后,开口说:“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盒子的人,我非常抱歉动了杀他的念头,不过,我也非常感谢你没有杀他,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他到底有没有用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非常肯定,这次我们能否活下去,就只有靠他了,你现在这个做法,无疑是在他扭曲的心态上添油加醋。”
这一番话,也不像是为自己开脱,倒是有点儿像说真话,从顾吕杰的那张脸上真诚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可是,我并不相信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翻‘阴’沟里一次就足够了,何必再次把自己送下去呢。
我不是傻‘逼’,也不是不懂的提防人的好人。
“你这样为他说话,我看八成是喜欢上他了,你老婆知道你喜欢男人吗?”欧阳听了,只是勾‘唇’大声的笑了。
“呵呵……”顾吕杰只是轻声的一笑,并不在乎欧阳说什么,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欧阳看,然后,继续说:“我不管你做什么,陈越松这事情,我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想问题的,我们才进沙漠第一天而已,发生那样的事情,谁也不一样,你为了这事情把他当囚犯对待,你想象一下,如果换做是你的话,把你当成囚犯的话。你会如何想,如何做,再说,陈越松对这里是最有经验的人,你得罪他,就等于把自己的死路给打开了。”
“你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但是那些训练都是在全程关注的,放你在森林中,你心里总是抱着一种态度,那就是快要死了,他们会来救自己的,可是,这不是训练,更不会有人来救你。”
“遇上危险的时候,救你的人,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陈越松,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欧阳一扭头,面‘色’变得有些不屑,她冷笑起来:“我还没有蹩脚到要他来救我的地步,他不指望我救他就万岁了……”
好大的口气啊。
欧阳这死‘女’人,上帝赶紧保佑他遇上危险吧,到时候看她朝着我伸手的可怜相。
谁救谁还不一定呢。
像这样的‘女’人,我一定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的心才会平衡。
顾吕杰‘露’出来无奈的神情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凡事预则立,当前不可测。”
他们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被我听到了,我心里有些怀疑,他们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
一会儿,顾吕杰拿了‘床’被子给我,帮我盖好,他叹气说:“我帮不到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正想要下车的时候,我本想唤住他的,可是嘴巴被人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估计是他听到了响声,往后排钻了过来。
我用眼神示意了下,他立马就懂了,然后伸手帮我把胶布给撕掉。
嘴巴上的胶布一撕掉,我嘴‘唇’上的‘肉’扯得有些生疼,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沙漠上的空气虽然浑浊,但是总鼻子呼吸总觉得没有嘴巴呼吸来得顺畅。
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绳子绑起来,还把嘴巴给封住。
“你想说什么?”顾吕杰小声的开口问我。
我深深了吐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然后,问他:“你跟欧阳那‘女’人是一伙儿的,她说你之前想让我死,我猜,那应该是因为老光的死,他是因为我死的,对不对?”
顾吕杰听了,低下了脑袋来,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的神‘色’,越来越明显,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其实,那是他自愿要接那个任务的。”
“呵呵……”我冷笑两声,然后说道:“你嘴上是那样说的,但是,你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单单是从他的表情看来,就足以分析出他的说法跟想法是不同步的,有些人再如何掩饰,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始终不会改变的。
“你心里认为,就算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欧阳的原因,总而言之,总有人会为老光他们的死负责任的,你这次来不仅仅是受人之托,我想很大可能‘性’是因为老光。”我抬头,一双眼睛盯着顾吕杰的眼睛,想要从他眸子深处望到一丝猫腻。
人的眼睛是唯一不会说谎的,一说谎的话,从眼睛里可以分辨出来。你认为,自己能够掩饰最真实的想法,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毕竟,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
像我,想把自己的情绪给隐藏起来,却总是在遇上事情的时候,变得越来越难掌控。
顾吕杰没有说话,他半眯着眼睛,面‘色’倒是几分犹豫,我知道他在犹豫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对人说的,尤其是我。
等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是即将开口说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他说的是:“你自己小心点,人比动物更加难对付。”
我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然后问道:“欧阳那死‘女’人是怎么想的,难道这一路上就这样子了?”
他能明白我说的话,我总不能一路上被绑着吧,万一他妈的来个沙尘暴,或者狼群的话,老子这条命肯定就没了。
突然,顾吕杰的面‘色’一变,有些古怪,他挨着我的耳朵,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会帮你的。”
我正诧异他怎么帮我?跟欧阳反抗?
然而,他拿着胶布,说:“对不起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胶布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巴上,我猛的摇晃着脑袋,想试图说些什么,而顾吕杰却说:“这不是我的意思,我还在欧阳的手下工作,她还算是我的领导……”
随后,他下车走向帐篷那儿去。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帐篷中休息,唯独我这个类似于囚犯的人,却在车上,你要知道沙漠的气温在晚上低得跟luo奔在雪地里没啥区别的,我这样躺在车里,冷得牙齿已经发颤了,幸好有这么一张被子,不然我真的就成了人像冰雕了。可是,车子的后排座位就我一个人躺着,脚都无法伸直,这根本就睡不着啊。
这一夜,我强迫着自己入睡,不停的催眠自己,不休息好的话,怎么会有‘精’力对付那‘女’人呢。
有些东西就是个渣,我也要把它清理掉,而欧阳就是那个渣。
这样想着的时候,估计是晚上折腾的太厉害了,我终究是抵不住困意,睡了。
八岁那年。
住在我隔壁家的老‘女’人,她晚上七点钟敲‘门’进我家来,看到那个老‘女’人,我有些心虚的低着脑袋,扒饭。我们家里吃晚饭都是七点左右,从来不会迟的。而这个时候,只有我跟‘奶’‘奶’在家里,母亲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
那老‘女’人一见我们家在吃饭,她笑了下,然后,破口大骂:“你家的孩子有人生没人教,我辛辛苦苦种在菜园的西瓜,好不容易结了个,我担心会有人偷,就把它埋在土里面,谁知道,下午被你家小松给挖了出来,西瓜的尸体还躺在菜园里头,只剩下西瓜皮了……”
‘奶’‘奶’听了,面‘色’一沉,她突然转头扭向了我,见我畏畏缩缩的样子。然后就转头看向隔壁家的老‘女’人说:“你是说小松偷了你家的西瓜?”
“就是他偷的,还吃的只剩下西瓜皮了……”那老‘女’人十分的肯定。
‘奶’‘奶’转头看向我,然后问我:“你有没有偷人家西瓜?”
‘奶’‘奶’的声音很严厉,就跟古时候那些老夫子一样,我听着眼里就涨满了泪水,一直转,怎么都不肯掉下来。
我在心里呐喊着,我没有偷西瓜。
可是,我根本就被吓住了,那个老‘女’人想冲过来打我,就跟只母老虎似的,我害怕的移动了下身子,这一移,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嘣的一声,摔得我差点连眼睛都流出来了,可是,我紧紧的压住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那时候,我才六岁,体重有五十斤了,是属于一个小胖子,笨重的身子摔下去,也不是很疼,主要的原因是,她说我偷西瓜。
我爬起来,伸展着小胳膊,然后爬上了椅子上,朝着‘奶’‘奶’摇了摇脑袋,小声的说:“我没有偷……”
我这句话,一出来,引起来了那个老‘女’人一脸怒气,她气的嘴里大骂起来:“今天我就要替你母亲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人家的西瓜……”
她说完,整个人举起手来,就要朝着我打过来的时候,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时候,‘奶’‘奶’一把拦住了那老‘女’人,她大声的呵斥起来:“你又不是他的母亲,凭什么教训他,我这个当‘奶’‘奶’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再说了,你看见他偷你家西瓜了吗?小松说没有偷……”
‘奶’‘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她那张脸上的神情是非常的恼怒,似乎那老‘女’人敢打我的话,‘奶’‘奶’绝对会打回去的。
‘奶’‘奶’在村子里是个出了名的教练,说白了,她是在教公园里头的那些人闲得蛋疼没事做的老人打太极之类的,大家都说,‘奶’‘奶’是个会功夫的人,那老‘女’人见如此,自然是不敢跟我‘奶’‘奶’对着干的。
“我没看见,但是小胖说他偷的……”那老‘女’人面‘色’一惊,她往后退了几步。
“没看见的事情,就说我家小松偷的,万一是你儿子好的呢……”
‘奶’‘奶’丝毫不讲情面的开口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