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动力
“我不用上场了？”我紧紧揪住老刀的衣袖，真的确实是很惊讶。
“嗯。”老刀倒是轻描淡写，点点头。不过其他同志的眼色就精彩多了，明显是想看个好戏。
“哦，好，也行。”可我也十分让他们失望地飞快地就松开了他，点点头就转身回坐，在一边偷着乐去了。
也毫不在意他们一众狐疑的眼光，自顾自计较着老刀这场比赛又有什么龌龊的计策，并且庆幸自己又走了点好运。
不过弟兄们终究还是弟兄，出门的时候曾骜终于做了代表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先安慰：“没事没事，估计教练是有其他的安排，他这人你也知道是吧？”
“嗯？啊，知道知道。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将他打发掉了，巴不得他没其他的安排呢。
看来不只是我们两支队伍对于这场比赛的重视程度是相当高，所有人基本上都对这场比赛有点认识，所以转化成在球场上看到的情况就是我现在看到的人潮汹涌，混杂不堪。光看看那完全没有组织的看台我就更坚定了自己的幸运。老刀走在我前面，望见看台上的情景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然后小声嘟囔了两句，回头看看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了出去。
果然，在宣布首发人员名单的时候，我看见对面那几道疑惑的眼神，不禁有些得意，不过人还是很低调地摸到替补席上的角落里窝了起来，再瞟了那边杵着的方氏两兄弟一眼。闭目，养神。
“可千万不要大意啊。”老刀对着飞子千叮万嘱。
“嘭！”刚开场的中场球就被冯谦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飞子手里面，我马上下意识就望了老刀一眼。
飞子好像也很配合他地，刚拿住球就忽然停下，然后再慢悠悠地扶着球向前飘了过去。理所当然的，方陆南挡在了他前面。而他兄弟方陆北则跟上了阴人，双新人对双新人。至于其他人……呃……
这时我才发现了老刀更令人惊诧的动作，那就是肖哥竟然没首发。
然后我又想了起来，六中的许罗好像也没首发。
这下是彻底糊涂了，我看着老刀，正好他看到飞子拿球之后，脸色还是往坏的方向变化，才估量着他好像也不是把什么都把握住了。
虽然我一只也没打算轻视方陆南这家伙，但是在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感觉确实不一样。虽然我坐在场下面，飞子的战斗力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第一个飞子深思熟虑的球就这样在方陆南的惊艳发挥下又被他很仓促地抛成了对手的后场篮板。
“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碰碰身旁的徐宗阳。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老徐指指一边脸色已经有异的老刀。
“哦。”
方陆北半场持球，两兄弟立马开始穿插跑动起来，而且默契十足。相比之下飞子和老刀就差了一点了，两次之后就被弟弟一个飘逸的三分跳投抢先把这场比赛的处给破了。
“你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指指正板着脸望向别处的老刀。
老徐支着脑袋盯着场上，没发言。
第一节开始后四分钟，比分八比十一，全部是方氏兄弟和飞子阴人四个人所进。
场上已经满布了四个人之间的杀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何立超冯谦曾骜这三个家伙估计也早就是老刀计划里的了，与对面那剩下的三人一样，都是出来完全当配角的。
我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还有七八分钟，打个盹完全充裕。
“喝！”
随着看台上的一声轰响，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的我又被迫注意到场上，正好就看到了方陆南被飞子强行撞开。裁判的哨声却并没有响起来。
转头去看教练的时候发现是因为阴人和方陆北这两个人正好靠得太近，恰好挡住了裁判。不过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就在四个人一触即散之后，飞子那被方陆南阻住的身体立马就是原地一转，在两人之间因为那冲撞造成的小小空档中用极快的速度把球向对面的方陆南身侧下方推出，球穿过还没稳定住的方陆南张开的手底下，向此刻正好在他身后的阴人飞去。
“当心！”再次感叹确实不愧是兄弟啊。在方陆南的惊呼声响起的时候，他弟弟就已经在阴人身边，把手伸了出去。虽然并不是很及时，不过阴人要把球顺顺当当地拿住那是不太容易的了。
我把已经靠倒的身子又提了起来。
这时球已经穿过了阴人的脚边，然后被他身后的一只大手给捡了起来。
一个中锋要从地面把球捡起来然后顺势跳起举手投篮，倒是一件麻烦事。不过此时来看冯谦的对手还完全不能够给他这麻烦，所以只能和其他人一起望着冯谦很厚道地一个旱地拔葱，打板进球。
“为什么不扣个篮呢？”我代表着看台上的观众问。
老徐这时候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做人要厚道。”
“原来如此。”我随意点了点头，心思没放在这上面了，只是望向了对面六中的教练。看来这还算个不大不小的转折点，第一节的变化竟然这么早。回过头来看见老刀，他倒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扭头和肖哥说了两句，然后由定着眼睛看着场上没动静了。
相比来说对面那位就要好多了，重新进攻的路上给他们还交代了两句。究竟是老刀太不负责还是太胸有成竹，不禁让我有点犯嘀咕。
“咋了，文明？你今天怎么老神在在的？”老徐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开始盯着我打量开了。
“什么神在在的？”我推开他，“只是老折腾，有点累。”说完把人又窝回了椅子里，作势欲睡。
“切。”虽然老徐是个粗人，不过我也没指望这种理由也能让他相信。只是我相信他的厚道而已。果然他对我比了个中指之后就重新把头转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在这儿：“累？一比赛就累那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体质。”
我不可置否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马上就被摇醒了，睁眼还是看见老徐的后脑勺：“教练叫你……”我刚准备起身，他马上又接了下去，“……不要睡了，专心看比赛。”
我对他一呲牙，人瘫回椅子：“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望向老刀，他还是目不斜视。
“可能是想让你打起点精神吧。”我又把眼睛放回到老徐身上，他竟然也是目不转睛。
我不得不重新开始看起比赛。不过看到场上一脸闲散的飞子，这厮的表情想来是懒得遮挡的。我就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让我提神的。
飞子在场上一扭头就看到了我，偷空就对我挤了挤眼睛，搞得我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也立马涌出了一阵不祥预感。
第一节还有两分钟，比分二十比二十三，还行。
不过我的眼睛也开始死死盯着飞子。
飞子也在这最后两分钟，果然有了变化。不过不是他最喜欢的兴奋，反而是消极。就他这种性子，真不知道是什么能这样让他这样变化的。我一边考虑，心里面的预感一边渐渐增强。
终于，看着已经完全不是像是我们的队伍打完最后两分钟，带着已经扩大到七分的分差回到了替补席。
“好，下一节换人。”老刀好像丝毫没有在意分数和表现，首先就把人给换了。听到这我的心就提了起来。
“肖龙换下何立超，霍灿换下曾骜。”然后老刀直接开始对第一节对手作为主力的方氏兄弟的表现进行分析起来，并指出针对策略。我呆在一边，还是莫名其妙。
哨响，第二节开始。
“文明。”看着他们一走，老刀还是叫住了我。
“如果分差到二十分，你就上场。”老刀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可能？”我的反应首先就是一惊，然后当然是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分差。不过马上又一转念，又情不自禁加上了一句，“你不会要乱整吧？”
“废话。”老刀立马就是一记中指，然后迅速回复冷静状态，“只是告诉你一下。”
“切，那我知道了。”我转身就闪。
“你果然还是需要点动力。”
“什么？”
“没什么？上场以后记得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哦。嗯？”
我怎么总觉得这场比赛一直怪怪的。
卷六 太阳之手 第十三章 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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