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刀与教练
“你你，你是！”飞子和我都惊讶地看着面前那张我们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此刻正带着从不该有的表情也就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绅士表情，正对着我们。
“我靠！”飞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马一下就从位子上窜了起来，举着颤抖的手拼命指着面前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帮飞子把话说完，飞子马上忙不迭的点头，仍然站在那儿，不过已经换成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来人轻松地笑一笑，忽然对着我们轻咳了两声，我看到他的眼珠向旁边的两个女生那边送了送，马上明白过来。再看飞子还在维持着那个造型没敢有丝毫变化。不禁滑下一道汗，马上站起来先把要决斗一样的飞子硬按了回座位，顺便也给了他一个眼色：“哎……先坐下吧！”
飞子怔怔看了我半晌脑子才转了过来，一阵尴尬地对那边的两个正也是一脸惊讶神色的两姐妹不好意思地道歉，不过一边还是面色不善地闷在座位上紧紧看对面随着班长施施然地坐下的家伙。
这时方氏姐妹已经禁不住分别指着向我们和那人好奇地问了出来：“你们……你们认识啊？”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边已经开口了：“是啊，我们认识。”接着对着两女同志露出那很久不见的那我们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而他常常自诩最吸引女人的招牌笑容。然后再看看一时还极不适应正一边恶心的我们俩继续说道，“我们可是一起玩过篮球，还熟的很呢。”
“什么！”这句话反响强烈，在座的四个人异口同声惊叫了出来。不过马上我们这边的两个当事人就在那边的两道疑惑的目光中干笑地扒着自己的饭去了，不过两道目光还是不放心地盯着对面，心里不停嘀咕着这家伙到底想怎么说，不知道规矩吗？
“教练你是说你和他们两个……一起打篮球？”方蓝澜惊讶的声音对着那人，一边和她姐带着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不停在我们三人身上转换。
“哦这个啊……是啊，没错。”两姐妹眼睛睁得更大了，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就认了。我们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来是说篮球，吓我们一跳我暗暗抚抚心脏，不过马上又想到这个说篮球好象对我也不太合适。正想着后来要他再怎么再说一说把我给放一边去，不过对面已经轻松地开口说出了今天最让我们跌碎眼镜的话：“他们两个以前在我们校队打外援呢。”
“外援？！”不出意外的两声惊呼，我和飞子的脸差一点盖到了饭盘子里。有人会相信两个初中生在大学校队里打外援哪！我们擦擦汗心里差点就要对着对面开骂了。
两美女姐妹很快又转移了视线，开始带着更加不可思议的恐怖表情盯得我们身上一阵发毛，我只好马上出来解释：“哦这事，其实是我们以前跟着刀哥，看了他们两场比赛而已。不是什么外援，他是开玩笑的。是吧，呵呵，哈哈。”发现她们的表情好象没什么变化，我连忙拉着飞子一起大声干笑，一边对着对面悠闲的老刀使眼色。
“呃……啊。对，是我开了个小玩笑。哈，不要在意啊。”他随意地甩甩手，那表情让我们都觉得他是说了实话一样，差一点就一起扑了上去。不过他好像忽然想起了正事了一样，猛地良心发现了，“好了是真的，我们只是很久没见面寒暄寒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差点说正事。”
忽然我的脑子里面刹地一顿，马上从里面反应过来，也再不管周围就向对面诧异地抢问道：“老刀你刚刚是什么？那个……你是教练？”这一说马上把飞子也惊动了，他马上又回到惊异的表情跟着我一起盯着他。
对面也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对我们诡笑着。而边上的经理大人已经帮他说了：“你们不是认识吗？还不知道？他就是我们冬岑一中篮球队现任的教练啊。”
难怪难怪啊。我和飞子不做声了，看着对面的小人得志的样子一直暗叹不休。这也太巧了，不是好事绝对不是好事。
不过看到老刀示意我们跟着他去端菜还是飞快响应了。因为那边的两位好象还是蹙着四道秀眉凑在一起一直叨咕着我们三人一来的混乱关系。此地还是不宜久留，没哪一个愿意留下来当靶子。
“想不到吧，呵呵。”走在前面的老刀忽然对我们来了一句这样的见面词。我不禁也跟着笑起来：“呵呵，确实想不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又不和我们联系，我们还以为你到外地去了呢。”
“是你们消息太封闭了吧，天天窝在那里面，大家可都知道。我刚毕业有点忙，而且……”老刀顿了顿，停在饭窗前，“我也找到了我理想的工作了。当然就不再去凌然了。不过我还确实准备回去看看，只是想不到这就遇到你们了。”说完话锋又一转，“不过你们在这加入了篮球队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尤其是文明。你不是……”
我看到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不由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他的疑惑：“我只是没事了，也不想玩杀篮了，进高中想找点事做，就跟着飞子进来了。”
“哦？原来如此。噢对了。”老刀点点头也没再多问，然后好象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上我旁边也忽然被激起一脸紧张神色的飞子，看了两下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小子怎么还记得。我都快忘了。哈哈。”飞子一见他这个表情脸上也不禁泛起一阵尴尬，赶紧换了个严肃的格调，重重咳道：“咳，这个……我只是愿赌服输而已。不过既然你已经忘记了，那我们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咳咳，我没事了。”
我和老刀同时大笑。飞子马上更尴尬地打断我们，对着老刀转移话题：“不过我也确实挺想你的，没有你的凌然区还是很冷清哪。”然后开始和他侃起了他走后凌然的状况。说着说着就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德行了，再一见真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就马上越说越高兴，对着老刀就是一通大侃，从我们三人在凌然区的不打不相识开始，一直到老刀的跑路和我的离开，让他要一个人独守空房，一个人就这么口水不停地直说道我们端着菜重新回到了饭桌。
正还在坐在那低声谈笑的方氏姐妹见我们三人先是冷丁丁地离开这么快的又换了一副亲兄弟的样子回来，尤其是飞子，更是让她们惊讶之余对我们又是一阵猛打量。不过我们也是不再在意了，只是止住了话头笑呵呵地落座开始吃饭。她们俩旋即一边开饭一边开始详细打听起了我们和老刀之间的关系，女人的爱好啊。
不过我们显然还是不好得罪这两个对我们而言的强势人物，只好叫老刀跟着我们就是对她们一阵忽悠。胡诌说我和飞子因为一次路过公园篮球场的时候，帮了那时正好因为打球受伤的黎涛也就是老刀和他一个同学，把他们送去了医院，于是相识，因为那时正好他们的骧麟体育学院正要和外郡的体院打比赛，他看我们球技还凑合，所以叫我们去补充了一下人数。然后再经过一段时间男人之间的正常交往就熟识了，就是这样而已。
三个人罗罗嗦嗦说得她们只觉无趣。然后我们一见效果达到就立马开始乘胜追击，老刀和飞子分别拉开了两个人就一边瞎扯去了。
我则只是听着他们聊，自己抓紧时间吃起饭来。低着头打了一个哈欠疲惫的感觉好象又来了。我索然地扒着饭，忽然又感到了好象和下午一样的两双目光，飘忽得让我心里再次泛起一阵小躁动。我稍稍抬起头看过去，目光马上移开了，我也只有默不做声，疑惑地望了一眼两位正不停夹着菜的美女领导二人组，低头继续发衰。
“对了。”在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不紧不慢地闲扯到中间时，我忽然想起来了关键事，也就是这次相遇的目的，不禁向对面正和经理聊着球队的老刀问道，“老刀，你不是说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吗？”
飞子也收回了又和班长较开劲的嘴皮子，也转过来：“对对，你还说了那什么能让篮球队成为第一的球员，是什么意思啊？”
老刀即刻转头看看我，不过带着一副茫然的神色，好象一时还没想起来，再愣了一会儿发现我们全桌的注意力都聚到了他的身上，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摸摸头一边道歉：“哦是了。呵呵，这事，你看我都给忘记了。”
马上全体冷场。然后他再来了一句：“好那等我想想，想起来了再说吧。”全体头上又马上开始下汗。
这家伙还是没变哪，飞子在我身边与我同时感叹道。
好不容易把这顿意外相逢之晚餐吃完，我已经全身都泛软了，五个人走出食堂，天刚有点暗。老刀带着我们俩在门口与另有事情的方氏姐妹道别之后，就与我们一起往我们寝室楼方向慢慢走去：“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了。”
我和飞子在他身后听到这一句话不由愣了一下，还没明白。不过马上就想到了什么，然后恍然地笑着跟了上去：“你还真有什么问的啊？”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