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两个人手里端着破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都是破洞,头发乱糟糟的,凌乱不堪。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异味。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而且虚弱无力,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了。
街上的所有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很怕沾上任何臭气和晦气。
这时,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得走向路人,沙哑着声音说道:“给点饭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说出的话异常没有底气,像是随时都可能晕倒在地一样。
可是,那些路人给了他一个嫌恶的眼神,就飞快地跑开了。
那个人只好摇摇头,“现在的人、太没有、善心了,哎!”
二人就这样继续往远处走,慢慢地他们来到城门,颤抖着身体要通过城门往外走。
“站住!”一个守门侍卫捂着自己的鼻子,并拦住了他们。
他们无力地缓缓抬起黑炭似的脸,用沙哑尖锐的声音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个侍卫邹了邹眉头,这两个人多少天没有喝水了,怎么嗓音这么难听。这两个人当中应该不会有上头要找的人吧!“出城门干什么去?”
“我们乞丐、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要饭去,这城里的人、太没有善心了,我们都快要饿死了。”其中一个人扯着嗓音愤怒地说道,然后还故意往那个守卫身边靠近,像是终于见到一个可以听他们倾诉苦水的人似的。
那个守卫下意识地往后退,以期和这两个乞丐保持一定距离,然后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你们过去吧!”
这两个乞丐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向镇外走去,不久后,他们的身影就化成圆点,渐渐消失。
只是那个守卫绝对没有想到,那两个乞丐走出臻水镇五里外,便开始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露出原来的模样。
“哎呀,这衣服臭死了,等会我要马上找一个地方洗澡,否则有虱子的话,那就糟糕了。”一个绝世美女抱怨道。
而另一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嘻嘻笑道:“我的主意不错吧,否则
我们现在怎么能走出臻水镇呢,你呀,有可能被官府的人抓到扒皮了。”
这两个人呢,自然就是白尘和水玲了,为了逃出臻水,她们可是煞费苦心,跟乞丐买了衣服,忍着异常熏人的味道穿上乞丐的衣服,还把自己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并往脸上漫上稀泥。
不过,她们两个人始终认为是春香楼的人报官要抓白尘的,殊不知要找白尘的是其他人。
臻水镇内,黑狼和柳黎阳不禁就纳闷了,他们快要把整个城镇都翻过来了,怎么就找不到人呢,而且主子已经说过,城门那边有人守着,恋裳依现在并没有出臻水镇,可是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京都内,一个衣着华贵,打扮妩媚的女子在恋家书房内,她一脸焦急和委屈,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
“哎!小格,我们派出的人已经都死了,如果我们再派出人刺杀恋裳依,恐怕皇上会有所警觉。”男子用浑厚的男音说道。
而这个男人就是恋裳依的父亲,恋元宝。
“父亲,有恋裳依在一天,我就不得安宁,无法安心生活。而且她这个贱人从来不把父亲您放在眼里,父亲我们应该尽快斩草除根。”她的眼中喷出熊熊烈火,该死的恋裳依,为何如此难缠,真是一只臭虫,这样都没弄死她。
恋元宝看向窗外,无奈说道:“为父自然知道恋裳依自从当上皇后,就从来没把我们恋家放在心上,你心中愤怒,自是应该,可是现在皇上的眼线遍及整个大陆,我们要是太恣意妄为,岂不是自寻死路?”
恋莲格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到:“哼!父亲,我且先回宫,早晚都会除掉恋裳依。”说完后,就愤懑不已地往外走去。
恋元宝看着她得背影,眼内透着针尖似的寒光。希望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不要做得过火,到时连累整个恋家就糟糕了。哼!不过在她使恋家陷入危机之前,我也一定会先除掉她,就算是她是我一直以来比较宠爱的女儿。
话说,上官蠡每天因为影暨的事情特别烦心,他不知道影暨到底想做什么,每次都只是
派兵突袭边境,遇到我们的士兵,他们就会撤退。
可是,这时,他又收到留在臻水镇的侍卫书信,上面说:恋裳依并没有离开城镇。
他得胸腔中开始积聚一股怒火,黑狼和柳黎阳去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找到一个女人,难不成臻水镇很大,大到如同一个国家的范围,而人多到拥挤不堪。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白尘和水玲找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两个人就将就地住了下来,毕竟现在白尘的肚子已经开始微隆,二人也不可能每天东奔西跑。
水玲不禁惆怅了,她是幸运的还是不幸呢?遇见白尘这个失忆的迷糊的未婚先孕的女人。
六个月后,白尘的房间内,水玲焦急忙碌着,又是准备热水,又拿毛巾的。
产婆不断帮白尘擦着汗水,并且不断给她打气加油,“再使劲啊,快了,快出来了。”
白尘则大声嘶吼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已经折磨地她想要自尽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狠狠捏住被褥,浑身的汗水不断浸湿被褥。
水玲看到白尘痛不欲生的模样,有些害怕,有些担忧,突然,她眼珠子又乱转,坏主意又有了,她说道:“姐姐,其实,我一直猜测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负心汉的种,他始乱终弃,还把你推入河里。”
产婆满头黑线,嘴角抽筋,看着白尘哭笑不得。
白尘听到后,怒了,喘息着大骂道:“老娘他妈的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要看看他是什么货色,负心汉的话,老娘宰了他。”大骂完后,突然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要流出去。
这时,产婆大喜道:“出来了,再加把劲啊!”
紧接着,一个婴儿的哭喊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产婆笑眯眯地抱起孩子,对白尘说道:“恭喜了,是个男孩。”
水玲也抿着嘴笑,笑得异常开心
躺着的白尘看着产婆手里的孩子,满脸笑容,对产婆说道:“谢谢刘妈了。”刚说完,突然,比之前更猛烈地一阵剧痛袭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