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接过玉令带着七个少年踏上了方舟。
小方舟内藏乾坤,足以容纳二十余人。
上来之后,流霞将手中的玉令放入船头的圆台之中。
就在玉令触及圆台的刹那,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
小方舟的两侧,原本平滑无痕的船身突然伸展出精密复杂的机关翼,随着齿轮间发出的低沉而有序的转动声,羽翼缓缓展开。
随后一阵灵力从玉令中散发出。这灵力迅速扩散开来,将整艘小方舟包裹其中。
在这灵力的推动下,小方舟缓缓升起,载着众人离开了三界学院,朝着人界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方舟的航行平稳而迅捷,不出一会就到了人界的结界,人界内,除了天阙城,其他地方不许方舟行驶。带着令牌通过了结界的守卫之后,众人到了天阙城便下了方舟。
天阙城离色阴县尚且有些距离,众人一路上用灵力和马匹的交替的方式前行,这样也省些力气和时间。
到了色阴县,周围一片阴森森的景象,仿佛被厚重的黑暗笼罩。
四周的树木仿佛化作了幽暗的鬼影,枝条扭曲,叶子枯黄,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幽灵的私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暗中窥视,让人不寒而栗。
脚下的土地也显得异常阴冷,仿佛有一股寒气从地底深处涌出,直透人的骨髓。
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而神秘。
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真是奇怪,这县城里怎会如此冷清,几乎不见人影?”
付欣面露困惑,环顾四周空旷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边有个老人家,我们过去问问情况吧。”
龚子衿提议道,她轻轻迈步,朝着那位独坐的老人走去。
凌萧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
“老爷爷,您好。请问您知道县长的府邸在哪里吗?”
龚子衿的语气尽量温和,生怕惊吓到这位老人。
然而,老人却似乎并未听到她的询问,他的双眼空洞,神情慌乱,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别吃我!我不知道!”
他边说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远处走去,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这是怎么回事?”
班秋皱眉看着老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任务中提到这个县有狂躁病,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见不到吧?”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个县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如此冷清,甚至连一个正常的人都见不到?
突然间,旁边传来了一声门的响声,清脆而突兀。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空****的,不见半个人影。
似乎是有人悄悄地开了门,窥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又迅速地关上了门。
吴严迅速跑到旁边的门前,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声喊道:
“喂,我们是三界学院的!来这里查案子的!请开门!”
“喂,有人在吗?我们想问一问县长住在哪里?有没有人啊?”
然而,门内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应我们,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于爻紧紧地拉住了流霞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声地说道:
“姐姐,我觉得这里好不对劲……”
流霞轻轻地回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别怕,有我们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街头的宁静,从另一条街道中,猛然窜出了一群锦衣护卫。
他们身穿统一的深蓝色铠甲,腰间挂着锋利的刀剑,气势汹汹地将流霞等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街道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什么情况?”
荒羽眉头紧锁,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似乎这些护卫不是简单的巡逻队伍。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护卫头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流霞等人。
他开口道:“最近,县中发生了一连串的怪异事件,有狂躁病人在街头肆虐,伤害无辜百姓。为了维护治安,我们奉命加强巡逻。诸位还是请回吧,不要随意走动。”
付欣闻言,心中一紧。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三界学院的令牌,高举说道:
“我们是三界学院派来的,特地前来彻查此事。请大人通融一下,带我们去见县长大人。”
护卫头子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将令牌还给付欣,沉声道:
“既然是三界学院的使者,那自然不能怠慢。不过,狂躁病人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行。你们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县长大人。”
说完,他转身向街道深处走去。流霞等人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周围的锦衣护卫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等了一会之后,那护卫头子又回来了。
“抱歉,我们县暂时禁止外人进入,还请各位速速离去。”护卫的声音冷硬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城墙。
吴严面色一沉,走上前几步,声音洪亮地喊道:
“什么?你们这里有狂躁病肆虐,我们是特地前来协助解决问题的!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反而要把我们往外赶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不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紧张起来。
流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吴严的衣袖,向护卫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坚定地说:
“这位大人,请您明鉴。我们确实是收到了任务,才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我们愿意为贵县的安宁尽一份力,希望能得到您的理解和支持。”
然而,护卫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瞥了流霞一眼,说道:
“县长大人已经下了禁令,严禁有人在街道上随意行走。如今县城内病情严重,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诸位若是真的有心相助,那就请等到病情得到控制之后再来吧。现在,还请速速离去。”
“你什么态度?”
吴严的眉头紧锁,怒气冲冲地迈出一步,仿佛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然而,荒羽和凌萧眼疾手快,他们迅速上前,防止他冲动行事。
那群锦衣护卫仿佛没有听见吴严的怒吼,他们高傲地扬起头颅,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转身离去。
吴严被两人抱住,无法挣脱,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群渐行渐渐远的锦衣护卫,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大声叫嚷道:“你们看看他!趾高气扬做什么?小爷我就不信了,你这街上还能有什么牛头马面不成?小爷我……”
龚子衿看着吴严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人都走了,你还叫什么?”
吴严闻言,更是气愤难当,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荒羽和凌萧的束缚,口中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他凭什么那么嚣张?难道就因为他是这县里的护卫吗?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