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三 一女侍三夫

潘璋想要扯住那人不说,但那将士倒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让潘璋好生尴尬。

那满肚子气鼓鼓的张飞,被那将士一骂,反是堕下泪来。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潘璋两只肩膀抓住,叹道:“俺何尝不知将军是为了俺,可俺又怎能因为贪生怕死背叛俺大哥?”

潘璋跟张飞抱住,对泣了一时,潘璋方道:“这件事是我没跟将军商量就做了,实在是我糊涂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这就跟将军一起回黎阳,去向明公请罪,我愿意同将军一同赴死!”

张飞赶紧扯住他:“你这话好生糊涂,千万不许说出来,否则俺可不愿意让你跟我过去了。”

潘璋只得点了点头:“也罢,我听张将军的!”

张飞方才重重的捶了他一下,叫左右:“可有带酒来,俺与潘将军要喝上一口!”

面对着浩浩的河水,沮鹄长叹一声。

上次,他就是被张辽人马大杀一阵,败回这里的,他那时身边仅剩了几十骑。

如今,他再次带了败兵回来,虽然身后还有个三千多骑。

只是,这三千骑并不是他的,这些人马就是他上次从狐平关败回来后,向南匈奴借的。当时,他面见南匈奴王,南匈奴王开始时也不愿意借兵给他,但到底在沮鹄的巧舌之下,匈奴王终于妥协,答应借给他五千骑兵。

沮鹄原也以为,只要凭借了这五千骑,对狐平关发动一场夜袭,也必将狐平关夺下来。

可是事与愿违,到底还是败了。

不但败了,而且还折了小半人马。这如何向匈奴王交代?

是以沮鹄暂时将人马在这里驻扎了下来,不时不忍就回去。

但不回去能行吗,显然不行!就算他自己想骗走这支人马,这些匈奴人也绝不会跟他走的。

到了此时,看来唯有激怒匈奴王,让他发大军来,才能重新夺回狐平关了。

沮鹄想到这里,紧了紧身子。他随便将受伤的创口包扎了一下,也就飞身上马,手上一招呼。他身后的是三千骑在“呼噜”声中,也就一转眼,随他消失了。

上党城头,此时已经换上了刘军的大旗。张辽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包围了上党一月后,袁熙不战而走,将一座上党城丢给了他们。

袁熙是半夜匆匆而走,当然也没来得及毁坏那些建筑,就连仓库里能供给三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也并没有带走。全都留了下来。

张辽等到是乐享其成,大军进城之日,也就张榜安民。

上党城内百姓本来被袁熙役使得不行了,早闻刘军乃仁义之师。故张辽人马入城之日,非但没有引起没必要的混乱,城内百姓倒是香花相迎,让张辽等倍感亲切。

当然。刚刚入城,必要的安抚还是要的。

在忙了五六天后,张辽与闻字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张辽以为袁熙既然已经逃往壶关了。那里道路险恶,不易进攻,但他也难以出击。可见他是采取了防御之势,可以暂时缓上一缓。而狐平关西有南匈奴之患,不可不先除,不然待大军出击壶关,匈奴从后而来,那就麻烦了。

但闻字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袁熙之所以弃城而走,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军士疲惫了,不堪重用。在他们士气低落之时,趁机一鼓而下,可免后患。他若回壶关后,在附近招募将士,恢复了士气就麻烦了。而南匈奴那边虽然士兵凶悍,但他们毕竟人马极少,在此“袁弱刘盛”的局势之下,断不会轻易冒险。

他这话也是有理,两人于是写信给乐进,想听听驻守狐平关的乐进的意见。

乐进同意张辽。

闻字听说,也就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发兵南匈奴,先将南匈奴击败,然后再出兵壶关。”

两人既然商议定了,挨城内稳住,让乐进兼守上党,他两则统领了将及一万的人马,杀向了南匈奴驻地,平阳城。

“啊,将军如何来了?”

门被推开,只穿了一身粉色的亵衣亵裤的女子,刚刚坐在梳妆台边,正要拿起台上的象牙梳,突然被这一道光涌进来,不由放下梳子。她看到立身门边的一名将军,立即站起身来,飞步走了过去,双手张开,投到了将军的怀抱。

高干用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问道:“怎么,寿儿不想我回来了吗?”

被称作寿儿的女子赶紧说道:“看将军说的,将军一去都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都快把奴家想念死了。”

说着,拉着他进来,将门户关了。

高干一径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还是原来一样,一成不变,倒是榻上的被单囚着,有点不好看。

高干笑道:“寿儿刚才起来吗?”

寿儿仍是坐在梳妆台边,笑道:“将军不在,奴家起来跟不起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干一笑,走上前去,搂着寿儿的粉颈,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一吻,道:“寿儿是在生我的气?”

寿儿被他一亲,脸蛋泛起了红晕。她半举着梳子,只微笑着不语,只把眼睛偷过来偷过去的看着他。

高干被她这妩媚的神情一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他嘿嘿一笑,一只后摸着她半边脸颊,说道:“哈哈,也罢,这次就偿还了你。”说着,将她手上的梳子夺了下来,一双手将她羸弱的身体抱了起来。寿儿只不言语,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高干越发的恨不能吃了她,将她往榻上一丢,将衣甲除了,和身扑上。

所谓小别胜新婚,一番云雨下来。两人都是下了一阵猛汗。高干毕竟远路而回,又怀着忧心,到最后也就力不从心了,而寿儿却还是死劲的要着。高干实在吃不消,只得将她推开,将衣甲穿了起来。寿儿万分不满意的别了别嘴,但也没敢表露,只得也替他穿上衣服。但没等他起身,立即将自己的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高干倒也没有拒绝,任着她来。

寿儿问道:“将军不是在高唐带兵杀敌么。缘何突然回来了?莫非已将贼兵击退了?”

听到寿儿问,高干不禁悠悠的叹了口气,手玩弄着她的脸颊:“哪里有这般容易,这次贼兵突然发动全军向我高唐而来,我若不是亲自坐镇指挥,不然高唐可就难保了。目下两军在高唐城下相持着,互有损伤。我念着寿儿你,也就将守城的任务交给了将军梁岐,先回了你这里一趟。等会我还要回去,顺便募集些粮草过去。”

寿儿笑道:“想不到将军一回来就念着奴家,奴家无以报将军。”

高干将手抚摸着她的身躯,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报答了本将军我了。”

寿儿咯咯一笑,身子又往他身上蹭了点。

“对了!”

高干扶着她的脸蛋,说道:“等我击退了贼兵凯旋归来后,你也就跟我回去吧。”

寿儿微微一愣:“回哪里去?”

高干嘿嘿一笑:“当然是我的府上。难道寿儿你愿意一直这么没有名分的跟着我?”

自上次高干在此诱杀了隋雷等后,被养在这里的美人寿儿,倒是没有挪窝。只不过高干在此加强了戒备。风声一过,也就好了。

寿儿听高干此话,不由微微一愣,笑道:“将军就别逗我开心了,将军接我回去,就不怕你老婆?”

高干苦声一笑:“我老婆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去了。”

寿儿一听,怪不得呢!以前求着他,他都不肯,今天倒是自己提了出来。想那时他是惧怕家中悍妻。悍妻一死,他倒是男人了一回。

高干又跟寿儿说了会话,想到高唐城战况紧张,若高唐一丢,敌人就直接打到平原来了,不敢耽搁,也就匆匆将寿儿的头一掰,笑道:“好了,寿儿,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先歇着吧。”

寿儿刚刚还想撩拨他一下,以解下身的未解的饥渴,被他一推,也没办法,只得赖赖的起来,还想要着衣送他。高干将她两肩一按,将被单往她身上一盖,遮住了她满身的春光。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好了,你也不用送了,我先去了。”

说着,立即转身,手按着剑,急急的推门而出,又将门户关了起来。

寿儿满含幽怨的将身上的被子踢了,管它春光乍泄。

她等了一时,她突然开起杏桃小口,腻腻的道:“你两个也不要偷看了,都进吧!”

她话一出,门外移动的两只影子,也就嘿嘿发着笑,蹑手蹑脚的进来,又将门户关上了。

两人一走近,一面解着衣服,一面说道:“好险,今天幸好没有急着进来,要是被高将军撞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谁说不是!”

另一个已经脱完了衣服,爬到了寿儿身体上。

寿儿哼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也还能捡上一段时间的‘残食’吃吃,等我被接进了高将军府上,你们也就散了吧。”

“这是为何?”

另一人也即爬了上来。

寿儿笑着看向他两:“我难道就做一世的没名分的卑贱女人不成,高将军的老婆死啦,看来我要被扶正了。你们啊,也就趁早死了心吧,这些天就当给你们白玩了吧。”

两人一听,手都住了,眼中有点怨毒。

寿儿一看,将兰花指一翘,点在了他两个的头额上,笑道:“你们可要搞清楚了,你两只不过是看守门户的小吏,若不是刺客出现的那一天,高将军又急着要出去,把老娘弄得痒了,老娘没处理会,不然老娘我怎会一时糊里糊涂的挑上了你两个。你两个倒是好,吃了一次腥后,就把老娘我惦记上了。每头都来吃高将军的残羹剩饭。怎么,现在突然吃不到了,又着急了?”

一人被他话语撩拨得受不了,手早已在她身上**起来,对着她耳朵嘿嘿笑道:“我两想吃腥,若夫人不愿意给,我两还能吃得到么?再说了,高将军不在的这些日子,又是谁侍候得夫人舒舒服服的?”

另一个身子早已滚烫,不再啰嗦。拿着寿儿的下身就用了起来。

寿儿全然不理,将双腿张开,双手抱住另一人的脖项,咯咯笑道:“老娘也没叫你两失望过。”

高干一路出来,不时,从两边小巷里抬出一杆轿子。待他钻了进去,轿身也就动身,往前奔去。

一路上,高干闭着眼睛。想着高唐那边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驻守济北国的木路所部,突然发兵三万,向着平原杀来。在此前。驻守青州的吴求所部,亦是零零星星的侵犯着他的济南国边界。高干因为去年一战损兵折将,暂时没有争对吴求那边展开反击,准备弃了济南国。只保平原。于是他,将所部人马大都调到了高唐前线,展开阻击。木路出兵不及十几天。就已经打到了高唐城下,双方在高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高干一共才召集了不足四万的人马,给了逢纪五千,剪去各地的驻防兵马,他带到高唐的人马加起来也只有两万多。

他本来人马就没有木路的多,再加上木路人马精壮,哪里是对手?高干让将军梁岐出马,已经是败了数仗,损失了数千将士。高干也是烦闷,眼看高唐即将不保了,他也就借着筹集粮草为借口,先回城缓上一口气。他倒是盼着能出现奇迹,若能局势逆转,到时他再运粮支援不迟。若是高唐不保了,把粮食送到那里去,岂不是白白的送给木路了么?所以他也想借着此计,行观望之态。

不过,他想起青州乃至冀州、并州的局势,心里不禁隐隐作痛。

想在袁家全盛时都被刘备打了个大败仗,死伤了无数人马。而袁绍死后,袁家算是彻底没落了。现在刘备又同时发动数路人马侵犯三州,三州具是告急,不知这种局面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啊!

高干想着,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手摸到腰边,突然睁开眼来。

玉佩如何不见了?想是掉在寿儿哪里了吧?

准备不回去,但想想也没多少路,也就叫轿子往回赶去,落在了刚才出来时的门户口头。高干将身一整,也就抬步走了进去。

“这两个小厮如何又偷懒跑到哪里去了?”

高干门前没看到人,心里十分不悦,他伸手去推门户。

门户居然是紧紧轩着的!

高干记得,他刚才出来的时候,只是顺手带上的,如何此时就关门闭户了?更何况,在如此大白天的,寿儿不该再轩门在事。

他在一退,里面的三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寿儿喘着气儿问道:“是……是谁?”

高干刚走的,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不知这时还会有谁来?

高干听得声音喘急,有点不对,怕她出事了。他赶紧踹起一脚,拔出一剑,哧的一声,将木轩斩落在地,推开门来:“寿儿!”

寿儿团着被子,将身子裹了起来,突然看到高干,又惊又怕,但勉强说道:“将……将军,你怎么会回来了?”

高干看她头发蓬松,眼睛惶恐,不觉奇怪。但也没有见到他人在,这才将剑收进了鞘内。他走了过去,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一块玉佩,也就将其捡起,挂在了腰边。他坐下来,温言道:“是刚才我进来的急,将我寿儿吓到了吧?”

将她身体搬了过来,放入自己怀里。轻轻啪着她的背儿,一面安慰着。

寿儿却是心里有鬼,刚才又被吓了,只脸上煞白一片,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高干啪着她的背,说道:“哼!小张,小胡这两个小子不在门外守着,不知溜到哪里去玩了,下次过来我定然不饶!”

他又看了寿儿一眼,说道:“好了,寿儿,我留下两个在你门外守着,你也安心休息一会吧。”

寿儿立即道:“这……不用了……”

“嗯?”

高干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不用?”

寿儿慌张的道:“不……不是的……我是说小张、小胡刚才被我叫出去替我买些胭脂水粉去了,并非溜出去玩了。想必他们等会也就回来了,将军不用担心。”

高干一听,也即点了点头,将她头发理了理, 笑道:“刚才寿儿的云鬓也未曾这么乱,如何过了一会就成这样了?”

寿儿脸上又是一白,慌忙不答。高干倒也没有在意,笑道:“好了,你先休息着,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也就转过身来,正要离去。偏偏这时,那榻边传来叮咚一声,似是头触到了木榻。

“嗯?寿儿你没事吧?”

他还以为是寿儿头触了榻,刚刚回身去问,那边突然赤条条的站起来两个人。

一个叫道:“你干嘛动我屁股?”

“你干嘛暴我**?”

“我暴你**,你就要动我屁股?”

……

高干眼睛瞪起,看向寿儿,寿儿身子团团打颤,粉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