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八 骗良将
鞠躬感谢刀帝兄投出的宝贵月票
——
下面是月度感谢:
第一粉丝:播州蔽日浮云
票王:木行人
第一评论员:煎饼卷咸菜呵呵,好东西啊,十分口水~~~~
——
从山坳里跳出这人手里撑着双戟,刘备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典韦。李整跟李典互看一眼,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心里都是打了一个主意:“原来曹公还是信不过我们,故意让典将军跟着我们。”不免失望、沮丧、愧疚齐来。他两还想要狡辩,那边典韦哪里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早是一声令下,率了百十名铁戟士围了上来。
李整见不是事儿,赶紧回身道:“先生,我和曼成上前抵挡,你就赶快从后面逃吧,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先生周全。”
也幸得李整所带乃是平日自己的心腹,这些人虽然面临生死,听到李整一声令下,也不管典韦官多大,在曹操身边多红,早是发足迎了上去。刘备推开赵狗剩,说道:“徒儿,你自己快走。”举了竹仗,也即迎了上去。赵狗剩面对强敌,却是丝毫不惧,捺了根树木,便即学着师父冲上前来,想要大杀四方。这边二十人哪里是对手,片刻被杀了一大半,便即败下阵来。李整看向刘备,跺走道:“先生如何不听我话?现在如何是好?”
刘备还没开口,赵狗剩在旁挥着树棍,鼻子一哼,叫道:“大丈夫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刘备怪道:“不知天高地厚,我叫你走,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赵狗剩只顾笑。李整和李典却是被他一句话说得气血翻涌,这小孩的话没有半点错误。大丈夫死了就死了,可要是连累这一老一小也来送死,那就不划算了。两人虽然不把这些士卒放在眼里,但他们知道这个典韦一点也不好对付,今日要想脱围,那是万万不能。李整和李典已经打定好主意,只要说动典韦,让典韦放了他们师徒一马,他们甘愿回去领罚。只没想到,就在这里,斜刺里又是杀出一伙人。
这伙人也有个三四十,领头的那人扯膀上阵,手里捉了条长矛,**驾了匹大马。他一上来,大喊一声:“左先生,俺张飞来救你了”也就杀了上来。
典韦也没想到这伙人会从自己身后杀出,赶紧撇了这边,同时大喊一声,操戟扯马直上,口里乱呼:“尔乃何人,何敢放肆”
刘备见是张飞领兵杀出,也就略微放心了。
李整收刀问道:“先生,你认识这人?”
刘备点头笑道:“两位请随我近前观战。”手上一指,杀了条路,登上旁边土丘。只见张飞正跟典韦各自兜着马,在下面斗得正酣。一条矛去,一对戟往,好不热闹。
李整吃惊道:“这黑厮一对长矛舞得十分漂亮,倒可以跟恶来一战。”
刘备笑而不理。地上两人又杀了数十个回合,李整和李典吃惊道:“恶来乃曹公军中第一猛将,没想到今日遇到对手了。”两人越战越酣,谁也不服谁,又是扯衣,又是掷鏊,场上喊声如雷。又斗了数十个回合,那边烟尘一起,又杀出一彪人马。原来是陈到领了百数步兵杀到。典韦本欲再战,只是部下瞥眼看到敌人越来越多,赶紧劝典韦收兵。典韦无奈,只得领兵败去。
张飞等要追,被刘备叫住。张飞问道:“陈将军,你怎么也来啦?”
陈到道:“刘都督怕张将军路上会遇到麻烦,故尔让某从后接应。”
张飞嘟囔道:“刘都督是怕我闯祸是真。”
刘备上前笑道:“原来你们都是受了刘都督之命前来的。”
张飞道:“正是看到先生你在昌邑走失,一时未归,刘都督很是着急。想先生乃我大哥的令使,要是丢了,那就不好跟我大哥交代了,故尔命我来寻找先生。不意正好赶到,这才没人刚才那厮截去。”
李整、李典互相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刘备的人啊刘备也看出了他两的顾虑,赶紧扯住他两袖子,说道:“两位将军为我得罪典将军,看来曹操那边你们是回不去了。如果二位信得过我,不若二位就暂时跟我去睢阳,我当力保二位……”,
李整、李典一愣。
李典赶紧打断他的话:“曹公与我等有厚恩,我等岂可轻易舍弃?”
刘备还没开口,张飞在旁早就红了眼,叫道:“原来你等也是那厮一伙的?是曹操的人?来来,你等过来,与我张飞斗个五百回合。能在俺手上走到一百回合,俺张飞就放了你们”
刘备赶紧道:“翼德不得动怒。如果翼德相信某,就将他两交给某。”
张飞还要咕哝,被陈到扯到了一边。
待他们走开,刘备拱手道:“二位不敢忘曹操厚恩,所以不愿弃曹而去,那是自然的。只是,他曹操是什么人?他可是干大事的啊。他能容你二人有背叛他的举动吗?今日二位如果不舍曹操而去,只怕祸在当下你们且想想,曹操与张邈的关系可铁了吧?去年曹操准备侵犯徐州时,他与张邈把手共誓,欲将家小相托。可最后,第一个反他的为什么会是张邈?正是因为曹操之多疑,才让张邈心有不安,不得不反啊。
不说别的,只说眼下。本来灭我之口只用两位将军就可以了,可他曹操为什么还要派典韦过来?他不就是放心不过你们吗?现在典韦一旦回去,跟曹操一说这里的情况,曹操又会有什么想法?他会放过二位将军吗?再说,纵然二位将军不怕死,只是我念二位如此英雄,寸功未立,便即横遭刀戮之殃,实在惋惜,故不得不以实情相劝。
其实,我也不瞒两位,我来昌邑前,便已受到刘玄德接见。刘玄德当时便想留我下来为他办事,只是我念自己乃一世外之人,无心政治,这才婉言谢绝。我所以劝两位去投刘玄德,也并非空穴来风。一来,我是亲身所历,感刘玄德之仁厚;二来,我则是听到别人说起他的政绩,这才对这人特别好感。听说他接手徐州后,很得百姓之心。并且听说他为了得到贤臣猛将相助,曾经数次发下‘求贤令”还为此专门建了一座‘招贤馆’。想他如此思贤若渴之人,要是见到两位将军,必将受到重用。两位如今路途艰难,何不趁此转而弃曹投刘,弃暗投明呢?”
李整脸色一动,皱眉良久:“曼成,你说呢?”
李典想了想,拱手道:“一切听大哥的。”
李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玄德素有‘仁义’之名,我们也是有所耳闻,亦仰慕已久。但……哎,还是不行啊。”
刘备一愣,问他:“将军有何顾虑?”
李整叹了一口气:“无奈我宗族上千口都在乘氏,要是我和曼成投靠了刘玄德,只怕他曹操并不肯轻易放过啊。”
刘备捋了捋须,说道:“乘氏现在尚在吕布手上,吕布他既然没对将军宗族怎么样,想他曹操想要加害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看,暂时是没什么问题的,两位将军就请放心。这样吧,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定能让你们满意。怎么样,你们还有别的顾虑吗?”
李整赶紧拜谢:“只要有先生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李典也是跟着拜谢。
刘备赶紧挽住他两手腕,哈哈而笑。那边张飞见这里说说笑笑,实在弄不懂。刘备便叫将动身回了睢阳。到了睢阳,先将李典、李整二人介绍给了刘晔,交代说是刘玄德看重的。刘晔自然不敢耽搁,好生招待。刘备交代了这些,想到若想显出本身,那自己先得辞去,便跟刘晔说了自己要走的话。
刘晔等坚持要款留,刘备笑道:“我有事还要去东平办理,不能逗留了。正好刘使君这两天就要从东平那边过来了,他所托我的那些事,你们也正好问问。我此去后,只求都督好好照顾我的这个顽皮徒儿,有劳了。”又召来赵狗剩,跟他说道:“师父我要去东平那边办事,你就呆在这里,等见到刘使君,你就跟刘使君他去东平找我,知道吗?”赵狗剩这小子突然听到要离开师父,还真落了两滴泪。不过,刘备稍微安慰,他也就答应了。
刘晔见‘左慈’坚持要去,这才敬了杯热酒,赠了点银两,送他出门。
刘备别了刘晔,出了门,在城东找了一家客栈。一到客栈,先让店伙计打了盆清水来,要了面铜镜,便即关上了门。他按照左慈的话,先换了衣服,洗濯了脸,在脸上抹了几把,等水干了,这才取个铜镜。铜镜里,一个剑眉直挑,两眼炯然,两耳垂肩,脸色白皙,胡须短小的英俊小子出现在了上面。
刘备抹着不起手的胡须,踮了踮脚,脚下有了一对圆头暖鞋,不再是原来那样打赤脚。他又扯了扯衣服,衣服稠滑非常,而且暖重厚实,完全不是原来那副断袖破裳,把人冻死了都不知道的衣服。
刘备取过铜镜,对镜笑道:“哈哈,这才是我刘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