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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拍了拍霍戈的肩膀,沉声开口道,“你父亲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可有什么遗愿未了?”
霍戈已经完全忍不住情绪了,号啕大哭着向刘琮说道,“父亲咳的剧烈,没说什么就走了,平日里,谁也没想到,父亲突然就会……呜呜呜…”
“哭吧,哭吧,绍先啊,你先哭上1场,孤再与你慢慢说道。”刘琮轻抚着霍戈的后背,轻声开口道,安慰着别人,自己却也在流眼泪。
良久,霍戈才回过神来,抽泣着向刘琮拱手道,“大王,草民哀痛过甚,不能自己,请大王宽恕草民君前失仪之罪。”
“无碍的,无碍的,赶紧起来,跪了半天了。孤刚也哭了1场呢,论起来,孤跟你父亲,不,是你父亲,是跟着孤最早的那几个之1啊。”
“好好的,说走就走了,孤都……唉,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孤跟仲邈也算是君臣莫逆了。”
刘琮拉着霍戈坐下,“今后跟在孤身边吧,孤的太子还缺个护卫他的宿卫统领,你就做太子舍人吧。”
“臣多谢王上!”
“拟诏。”
刘琮话音落下,段坤便招呼几个锦衣卫上前,从怀里掏出家伙事准备写字。
读者身
刘琮酝酿了1下开口道,“枝江(地名)霍峻,字仲邈。有先兄部曲,峻奉先王令摄其众。后率众归孤,孤用之以校尉。
江东进犯,仲邈恪尽职守御敌,后驻守浔阳,坐镇庐江,未使孙氏、魏国越雷池半步!
仲邈才德显著,治军严谨。孤用仲邈不过9年,爱卿飞逝如光,孤甚为悼惜,佳士有功于国,孤自当厚报。
追谥霍峻为毅侯,厚赏其遗孀,封其子霍戈为太子舍人!着庐江太守,速速差人送霍峻灵柩至襄阳!”
霍戈当即跪下叩拜道,“臣多谢王上,王上厚恩啊,霍家必以死报效王上!”
刘琮上前将霍戈拉起来道,“太子这会也不在襄阳,你家里出了这事,也没法安心效力,先回庐江吧,把你父亲的遗体运回来。”
“孤到时候亲自出城去接,送你父亲最后1程。”
“臣代父亲谢王上厚恩。”
道谢完后,霍戈又拱手道,“启禀王上,臣还有1件事,要跟王上说说。”
“臣在寿春的时候,见扬州刺史鲁肃也病了,他没让人声张,臣也不敢多问,您看要不要多加关注1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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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苦笑了1下道,“有心了,孤会安排的,你先回去吧。”
“诺。”
“邢道荣,替孤送送绍先。”
“诺!”
看着远去的霍戈,刘琮又想起了霍峻,这父子2人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能力和品行更是没话说。
想着,刘琮不由得抬头看向天空,“仲邈,你安心去吧,你对孤的忠心,你对国家的心思,你儿子会替你继续的。”
霍峻死了,但他又以另1种形式活着,他的儿子霍戈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为刘琮的王室效力,继续为这个国家奉献自己。
看着面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5品太子舍人的霍戈,送人的邢道荣没由来的1阵嫉妒,以1副前辈的口吻开口道,“绍先啊,你刚才在远处也看见了,王上哭的那叫1个撕心裂肺,你爹在王上的心里,那可是相当的重要的。”
霍戈赶紧拱手道,“承蒙将军美言,我父亲于王上再如何重要,也已经是过去了,倒是将军,能做王上的近卫统领,可见于王上来说,将军才是重要的。”
邢道荣嘿嘿1笑,随即叹气道,“唉,也不知道咱老邢死的那天,王上会不会这么为咱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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