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五十章 回到徐州了!

高顺也在颍川,只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让陈芷卿的亲友看见他。是他的犹豫和怯懦愚忠把陈芷卿推入了绝境,本来她能永远地陪着自己的。

每次梦中,他都能梦到她,在梦里他觉得生活是那么恬静幸福。

当张扬美美地享受美人的贴心服侍,满足之后,正搂着美人柔软芬芳的身子沉沉睡去的时候,在这风雪咆哮的寒夜,高顺也在荒山的草庐中寒衾孤眠,怀中塞满了草的枕头就是他的美人。

梦里,外边的风雪不见了。他骑着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天上市湛蓝如洗的天幕,远处是见状欢快的羊群。西边是美丽的夕阳晚照,眼前是炊烟袅袅的帐篷,那个深深思念……深深思念的人儿,穿着朴素的粗麻衣衫,正靠着羊圈的栏杆向自己笑。

她的身边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正在玩他亲自给他们做的玩具,当听见自己悠扬的马蹄声时,他们都丢下木偶,欢快地奔过去奶声奶气地叫道:“爹爹——!”

自己把他们抱在怀里,任由他们摸着自己的胡须玩,而他就宠溺地亲着他们的脸蛋,浓浓的血肉亲情充斥他的全身。

而她已经走进屋,替自己脱下披风,递来热水毛巾,喷香的饭菜已经摆好,还有一壶香气扑鼻的酒。

她轻轻地帮他斟酒,放在他面前,高顺美美地小酌着,一边狼吞虎咽,而当他注意到爱妻看美丽的让人心颤含情脉脉的笑容,他笑道:“光看着我吃,怎么不动筷子?”

她笑道:“奴家可比不了夫君,饭量没那么大。夫君在外辛劳,奴家不过是呆在家里操持家务,比起夫君的辛苦,奴家做的太少了。”

高顺摇头笑道:“芷卿哪里话,没有你,家里就是个狗窝。哪里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穿上这么合体的衣衫,睡这么舒服的被窝。”

看着一边吃饭一边笑嘻嘻地打闹的可爱的一双儿女,高顺满足地说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这个幸福温暖的家……没有芷卿,高顺现在还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的愚蠢之人,一个可怜的流浪汉……现在的日子真好啊,没有战争和死亡,没有可恨嘴脸的小人和将军政客,有的只有淳朴的乡亲牧民,有的只是美丽贤惠的妻子,可爱懂事一天天长大的儿女……在这个乱世,能拥有如今这样幸福和安谧的生活,高顺觉得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

转眼间,天黑了。黑黑的帐篷里,油灯滋滋地燃烧着,昏黄的灯光给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柔和和静谧。

宽敞的床榻里面,两个孩子已经甜甜睡去。而陈芷卿就靠在高顺怀里,闭着眼抱着他的腰享受着温存。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她生完两个孩子后更加丰腴柔软的身子,她身上比起少女时清幽如兰花更加浓郁迷人的少妇的温香,她白嫩的比起以前更加明艳光泽、让远远近近的草原牧民惊为天人的容颜,她修长唯美的眼睑轻轻扇动,她软软的鼻息,她轻声的呢喃,都真切的让人以为这就是生活。

“孩子都睡了……”高顺突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陈芷卿呢喃了一声,然后轻轻睁开眼,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道:“动作轻一些,声音小一些,别弄醒了他们……小孩子看见了,不懂就会到处撵着问……”

高顺轻笑道:“知道了。”然后他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笑道:“郎平那小子的婆娘头胎生了个兔崽子,吵着要跟咱家结为亲家呢。不过,咱家现在就一个闺女,已经许了杜严兄弟的大小子。而郎平跟我情同手足,若是因此伤了感情可不好。所以……芷卿,就辛苦你……再给我生个闺女吧……”

陈芷卿没好气地嗔道:“你以前的部将兄弟那么多,若是各个都看上了咱家闺女都想结亲,我还不成母猪了……”

高顺笑道:“若是芷卿真能像圈里的母猪那样一窝生七八个闺女,兄弟那边就都好说了。”

“你敢笑我,我要打你……”陈芷卿佯怒道,举起秀气的拳头就要打高顺。

“好啊,看看你这个刺客的力气大还是我这个将军的力气大!”高顺也难得地开朗地玩笑道。

夫妻二人一阵甜蜜的“厮打”之后,高顺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身下躺着的陈芷卿也玉体横陈了。

高顺看着娇妻完美丰腴,让人百看不厌的身子,吃吃地赞道:“芷卿,你真的好美。”

而陈芷卿媚眼如丝,酥胸剧烈地起伏着,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等着丈夫品尝自己成熟美味的娇躯了。

高顺吻上她那柔软芬芳的唇瓣,大手攀上爱妻饱满挺拔的乳儿,一番动情的缠绵扫**之后,高顺听着她动人的呻吟,手持坚挺分开她的双腿向迷人的私密处一挺入,**人心魄的娇吟就细弱萧管地从端庄美丽的爱妻喉咙里发出来。

云*雨恩爱之后,高顺满足地搂着她光华的身子,轻轻地温存,看着她高*潮之后余韵未消时动人的模样。

可是这时,陈芷卿睁开眼,痴痴地看着高顺,突然明媚的眼眸中渐渐湿润,两行清泪哗哗流下。

高顺一惊,忙温柔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想生孩子了……我也知道怀胎十月非常辛苦,生育过程中更是艰辛万分,就像走了一道鬼门关。刚才那些话我就是说着玩的,那些兔崽子就是瞎起哄,我回头把他们都骂回去——只要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什么都是好的——”

陈芷卿伤心地流着泪摇着头,哽咽道:“相公,芷卿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陪着你,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可是……可是……”

高顺好笑道:“现在你不是已经都做到了吗,每天我放牧你持家,家财有了,儿女也有了。不是过得很开心吗?”

陈芷卿戚伤地说道:“相公,这只是一场梦,难道相公忘了吗……”

“梦?芷卿,你真会开玩笑……嗯,我忘了什么?”高顺好笑地说道。

而陈芷卿这时止住了哭声,直直地看着他,凄凉地说道:“陈芷卿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洛阳,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陈芷卿了——”

高顺心里大惊,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混乱思绪潮水一样向他涌来,充斥着他的脑海。

一幕幕场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城外大军云集,盟军潮水一样攻城。伏尸百万,血流漂撸。而城内,胡轸在永安宫自杀,他的部将起兵反叛,永安宫外变成了惨烈的战场……

吕布阴沉的笑容还在眼前,魏续讥讽的笑容还在眼前,蓝色的蘑菇云还在眼前,永安宫殿上董卓咆哮着刺穿她的身体的场景还在眼前,耗门城旁吕布大军还在眼前,吕布的威胁咆哮还在耳边,而她……冰冷的身体也躺在自己怀里……

当高顺想起这一切时,脑袋几乎要炸掉,同时一种吞噬一切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无法呼吸。

当他再睁眼时,还在熟睡的可爱的儿女已经化为了青烟飘散了。而看陈芷卿时,陈芷卿朦胧的泪眼眷念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相公,贱妾此生亏欠相公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相公,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报仇,为我陈家的血海深仇……贱妾走了……”

说完她凄婉地一笑,美丽如花的容颜上的肌肤一块块掉落,她浑身眩目的凹凸也开始消融,最后化为一个白森森的骨架。当他不敢相信地碰上去时,骨架就突然坍塌,化为飞灰。

然后温馨的大帐,柔软的床榻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肃穆的灵堂,一个大红棺材就在他面前。昏暗的油灯还在飘**,火盆里的纸还在燃烧。

然后棺材突然下沉,灵堂消失,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妻陈芷卿之墓”,这几个大字都是用血浸染的一样,在淌着鲜血。

这时,高顺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或者从一个比现实还要真实的世界回来,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怀中这个草枕头还被他牢牢地抓在怀中。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哗哗作响的帐篷顶,听着外边呼啸的暴风雪,高顺回忆着梦境中,那草原上暖暖的日光,清幽的草香。陈芷卿的温柔一笑,孩子的晶莹纯净漂亮极了的眼眸。

她轻声的呢喃,她光华柔软的身体,她的馥郁体香,她的娇羞一瞥……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沉醉,可是……它只是一场美梦,真实的只是痛彻心扉的眼泪,帐外暴风雪中晶莹的坟墓,还有他深刻入骨髓的悔恨,对她日复一日强烈的思念。

不久之前,一个老和尚找到了他,告诉他他现在因为强烈的思念亡妻,已经入了魔症。在梦中会产生逼真的惊人的梦幻,这种梦幻让人忘却现实的残酷和悲痛,让人幸福的无法自拔。

可是这种梦境不加外界疏导,日复一日地强化,最后整个人就会陷入现实梦境不分的癫狂混沌状态,永远地活在没有悲伤没有伤痛的唯美梦幻中。

高顺没有理会和尚,更没有剃度出家。因为他要守护着她,永远地守护着。

“若是当初……我答应她跟吕布翻脸,她就不会绝望,就不会做傻事了吧……现在,我嫩就该在安谧的草原上放牧骑马……她给我洗衣做饭等我回家,给我生了好多可爱的孩子……每晚等孩子睡着后,她就躺在我怀里……”高顺眼睛直直地呢喃道:“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所以芷卿死了……我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没了……什么都没了……”

高顺向失了魂一样,呆呆地爬起来,走出了草庐,走向了每天都要坐很久的墓地。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痴痴地摸着石碑,深情地唤道:“芷卿,昨晚你来了,我很高兴。有你陪着,我哪里都不想去了。可是,我答应你,我要替你报仇……”

第二日一早,郎平刚起身出来,正准备去城里看看,买一些粮食回来吃,就看见陈芷卿墓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落满了雪,就像雪人一样。

“将军!”郎平一眼就认出了高顺。

而高顺轻轻地对石碑说道:“芷卿,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陪你,从此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永远地守护着你。”

说完,高顺就缓缓起身,对着郎平沉声喝道:“通知兄弟们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郎平见到高顺如此激昂的状态,又愿意离开这伤心之地,大喜过望,以为高顺终于战胜了悲伤,从低谷中彻底走了出来。

“将军我们去哪儿?”郎平这时才想起问道。

高顺目光凝望着苍茫的天地,沉声道:“吕布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张扬此刻正在帐中等着什么。

当苏宁冒着风雪一脸疲倦地进来时,张扬忙走上前去问道:“找到高顺他们了吗?”

苏宁点点头。

张扬喜道:“现在我就去亲自拜见他!”

苏宁苦涩地摇了摇头:“我问过附近村子里的人家了。他们说高顺一行人将近一个月前来到颍川那里居住,今天凌晨突然整装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张扬听了喜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郑冰担心地看着他呼唤道:“相公——”

张扬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然后吸了一口气道:“走了就走了吧。日后相见再聚聚就是了。”

然后他就问道:“颍川的几位先生都收拾的如何了?”

周仓道:“已经完毕,只等出发。”

张扬点点头:“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在雪橇这种便捷工具的作用下,十天后他们就奔赴到了徐州东北大门小沛,来到了离开许久的吴家堡。同时派人去徐州下邳同时送信,就说他回来了。

看着在几次兵灾中裂痕累累的吴家堡,看着车上已经被化为骨灰装在坛子里的吴家袁家老小,张扬晓娥廖化等人的笑容都很苦涩。

吴家堡留守的人看到这么多人前来,以为是敌寇,忙敲锣打鼓呼道:“黄巾来了!大家快上城杀贼啊!”

然后一片呼啸叫喊之后,城楼上出现了密密麻麻拿着刀枪的人,男女老少参差不齐。

张扬等人苦笑一声,晓娥廖化张扬一起只身前往。

而陈登接到消息,一个激灵从**跳起来,将被子都掉在了地上,浑然不顾**赤***身体美妾的惊呼。

“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这真是望眼欲穿,相似使人瘦啊!”陈登夸张的表情语言,让美妾立刻明白,少爷的相好来了。她动人的小嘴顿时不悦地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