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引张绣入瓮!
听到张扬的脚步,她转身向他盈盈一礼,笑道:“打扰了。”
张扬也轻步走过去,轻轻摆手笑道:“不打搅。说说看,有何事这么快要禀报?”
郑冰收起笑颜,从衣袖中取出两封信札,递给张扬郑重地说道:“刺客堂传来讯报,西凉那边吕布已经击垮了边章韩遂、郭太的变民,正在往洛阳赶。”
张扬接过信札,感觉得到那上面的温存和轻轻一嗅,就扑面而来的好闻的‘女’儿香,有种醉人的味道。
他一面展开信札看着,郑冰就继续说道:“东北方向,孙策率领的江东军已经抵达孟津关,正在沿着邙山南下,若是顺利的话,不出数日就能打到洛阳城下。同时,西南边孙坚江东军,臧林徐州军也突破了大谷关和伊阕关,按脚程算不过几日就能抵达夕阳亭,牵制南边胡轸徐荣所部人马,咱们这边也能轻松些。”
张扬讶然一笑,轻轻将信札叠起来看着她说道:“咱们……说的好啊,以后咱们就是盟友,一家人了,现在是情报合作,以后可以以此展开进一步深层次地互助。还望郑姑娘多多努力,向贵派传达刘扬的诚意才是。”
郑冰笑道:“这个自然,而且我已经让人传讯会西凉,相信师‘门’很快就会知道将军了。”
张扬呵呵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除了公事,他觉得如今找不出可以可以说的话了。他很欣赏她,她的美丽,她的才华,她的优雅,她的能力。但以前他还有心思调侃她几句自娱,如今人就在他面前,他却没心思了。
以前是敌人,她是卧底的嫌疑人,他可以接受,但如今‘弄’明白了她的身份,并化敌为友了,他们之间却产生了越来越厚的隔阂,除了公事公办,彼此的‘交’流就少的多了。
也许是因为吴颖在身边霸占着他,但张扬心中却知道,他还在疑窦天山剑派‘女’子身上的蛊毒梅‘花’斑,但她却没有。除非,她已经失了身。
虽然俊美的严庆不是,张绣不是,但总有一个男人与她有过曾今。
虽然张扬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欣赏她而已,并没有男‘女’之情。但看着完美无缺的异‘性’陡然不再完美,他内心还是深深地遗憾和不知何因的感伤、心痛。
虽然她依照外表的标准来判别,跟处子无异,而且是很难伪装的那种,但张扬却不肯相信了。他不想去问她到底还贞洁吗,而且怎么开的了口,凭什么问她?
同时他不知不觉间,也在排斥着她,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小心眼,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啊,是不是处子管自己什么事儿。但人就是这么奇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张扬摇摇头,收回心绪,又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郑冰点点头,沉声道:“酸枣大营,袁绍起兵了。”
张扬一惊,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郑冰道:“从传讯的速度来看,大概是五天以前,现在也许已经在官渡和中牟之间了。”
张扬点点头,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郑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看着张扬小声问道:“将军这些日子……似乎对我有些排斥,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将军厌恶了?”
张扬摇摇头:“你很好,真的很好……睡吧,睡吧,也许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郑冰见他不肯回答,只是敷衍,幽幽一叹道:“也许将军真的误会我了……虽然我曾今伤害过将军,但既然我选择了与将军结盟,就不会在做出背信弃义首鼠两端的事儿来。将军该相信我,不要这样避着我、猜忌我……这样人家很难受……”
张扬看着她黯然神伤楚楚动人的模样,听着她顾影自怜的彷徨陈诉,张扬心中也是不忍。结盟以来,她的确很规矩,没有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儿,可张扬心中那团疑窦和荆棘刺却始终困扰着他。
他吸了一口气盯着她问道:“你们天山剑派‘女’子身上是不是都种有蛊毒?”
郑冰一愣,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还是点点头道:“是的。不过师父接任‘门’主以来,觉得弟子对师‘门’的忠诚不是毒‘药’就能维系的,于是就取消了这一‘门’规。原来种下蛊毒的弟子,也多半给了解‘药’,解除了体内的蛊毒。但有的弟子蛊毒很深,一时半会儿无法解除,师‘门’还在想办法。”
听到郑冰的话,张扬突然有种想要欢呼的冲动,他内心的疑团和压抑也一扫而空,眼前梨‘花’一样动人的人儿,依旧是那样的纯洁动人,对她的排斥和隔阂也瞬间消除。
“将军……您……”郑冰疑‘惑’地看着张扬脸部肌‘肉’‘抽’搐的样子,张扬忙干笑道:“你的师父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有时间一定好好拜谒她睡去吧,明天还有大行动,要yin*张绣入瓮,你可是主角”
说着,张扬就兴致高烈地走了,只留下哭笑不得的郑冰。
张扬狠狠地在心里骂到自己:“还是男人吗,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跟你何干,她是完璧你至于这样‘激’动吗没出息”
再把画面转回张绣那边。
张绣和童渊看了半天的星星,童渊笑道:“张衡爱看星星,就成了大汉屈指可数的巨匠。你也想学他?”
张绣苦笑道:“哪里有啊,只是睡不着啊。”
童渊问道:“有心事?”
张绣摇摇头,又点点头,童渊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夜里凉,虽然有暖‘床’的可也要盖好被子。睡了”
张绣点点头,恭送童渊离去,就看见贾诩快步走来,向张绣禀报道:“我们的人刚刚接到郑姑娘的琴声,明日他们会路过显阳苑西侧的峡谷,企图避开我们绕到洛阳后面去,与北面的盟军汇合。我们可以去那里伏击他们,让董越、胡轸配合。”
这么久没有郑冰的消息,张绣很担心,但如今却是放心了。他点点头:“如此甚好。”
待回到帐篷,就看见桌案上一片狼藉,果脯被一群老鼠啃过一样,惨不忍睹。再望着自己榻上呼呼大睡,很香甜的晓娥,张绣轻轻一笑:“真还是个不懂得忧愁的小孩子呢。”
说完,张绣就轻步走出帐篷,卫兵奇怪地问道:“将军……不睡吗?”
张绣答道:“好久没跟将士们同眠了,就今天吧。”
当郑冰一曲弹完,吴颖才鼓掌赞叹道:“妹妹的琴技如此出‘色’,真让人叹服。跟谁学的?”
郑冰笑而不答,而是自嘲道:“琴艺只是供人消遣的,如何比得了姐姐出神入化的枪术有用啊。”
吴颖眼睛一转,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怎么不管用?我的枪只能杀几个人而已,而妹妹的琴声却可以覆亡一支成千上万人的大军。还是妹妹能耐。教我弹琴如何?”
郑冰失笑道:“姐姐有人疼爱,用不着费功夫学琴讨巧的,把那些枯燥的功夫用来享受温存不是更好?”
当旭日东升的时候,张扬大军出发了,张秀的大军也出发了。不知谁才是伏击者,谁又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