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吉祥刚搞定黄忠的问题,那边又来了一个消息,孙坚带兵平定了五溪蛮叛乱,成功的班师了,据说十来天就能回来,随之而来的是朝廷的封赏公文:“江东人孙坚孙文台,果毅勇猛,忠诚可嘉,平定五溪蛮,天子闻之甚喜,为表一片忠勇之心,特免除今年的赎官钱,另加封其妻子为诰命夫人。”

李吉祥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份公文:“朝廷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今年的赎官钱都不要了这可比加封什么官职实惠多了。”

张肱则是高兴的举着一份军报:“主公要回来了,太好了。”

李吉祥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的养殖场怎么样了?”

张肱一下子就漏气了:“场地已经建成,现在养牛场已经有模有样了,只不过您说的循环还没利用起来,现在每天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来照顾牛羊。”

李吉祥一皱眉头“猪呢?”

张肱发愁:“野猪野性难驯,最后又放回山里散养了,要不然我们把猪仔都给百姓吧,让他们各家饲养,我们下去收就是了。”

李吉祥揉揉额头:“惰政啊,惰政,你们是不知道大规模集群化养殖的效果,算了养鸡场怎么样了?”

张肱更尴尬:“鸡都飞了。”

李吉祥纳闷儿的说:”你们没有拔翎?

山鸡要拔掉翅膀上的长翎,这样就飞不了了你们这些人都只会执行呆命令,一点都不动脑子吗?”

李吉祥颓然倒地,别人穿越就能工巧匠一大把,随口一说个建议,蒸汽机都搞得出来,自己这里搞个大规模养殖都手把手的教了还是不行,那些传说中的能工巧匠墨家传人都在哪里?

在等待孙坚回来的时候,一个消息风一样的刮遍了整个大汉朝的疆土:“天子重病,十常侍把持朝政,大家起兵清君侧啊!”

还别说,真有脑子不清楚的家伙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然后转瞬之间就被镇压了,而后天子发下诏谕:“朕偶感风寒,已服金石汤药,龙体无恙,诸位爱卿不要听信谣言。”

李吉祥冷笑一声:“天子肯定是病了”

张肱惊得站起来:“何出此言?圣谕不是说已经服药了?”

李吉祥冷笑:“若是天子真的无事,这份公文的后边肯定是要催缴赎官钱的,现在朝廷在大修宫殿,又在建立新军,正是缺钱的时候,天子居然不提要钱之事,个中详情可见一斑。”

张肱有点颓然的坐倒:“天子有恙,这天子要天下大乱了吗?”

李吉祥大笑着狠狠地一拍张肱的肩膀:“有什么不好的?

天下乱了才是我们这些人的出头之日!”

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只要无愧于心,万事皆允,万物皆虚。”

说是这么说,李吉祥心里虚的要命,孙坚一回来发现自己儿子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孙权最近非常的有存在感,这个原本被圈养在家里的家伙,被一群人拥立了起来,上来就旗帜鲜明的要反对李吉祥的所作所为,说是在夺孙家的江山,

李吉祥冷笑,这江东才刚安定两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夺权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这天下要乱了吗?现在不先安定内部一致对外,反而开始内乱,真的是不知死活的蠢货,倒是孙权这个小傻子不好对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横竖的看李吉祥不顺眼,凡是李吉祥支持的他一定要反对,好几条关于安抚民心,强化生产的命令都被批下来了,在孙权那里硬是被驳了回来:“竖子生于闺门,养在家宅,不识好歹。”

张肱也笑眯眯的劝解李吉祥:“我的几条政令不也被驳了回来?

好在主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就好说了。”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向张肱:“子纲,我觉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不告诉我,说吧,是谁拥立的二子?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乱了纲常的乱序行为,伯符可还没死呢!”

张肱不解的说:“你不是说他走了就会放弃继承权?”

李吉祥笑呵呵的说:“有没有继承权是咱们说的算的事情吗?别忘了,伯符是文台的儿子,不是你我的儿子,我那么说一方面是想警告他一种可能,一方面是让他不要有侥幸心理,不然他依然会有想要跑出去的心思的,现在的情况,伯符无论在泰山的成败都会打消自己再偷跑出去创业的心思。”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着满脸大胡子的张肱:“这是年轻人的心思,你这种老年人不懂的。”

张肱一抹自己的胡子,露出嘴来:“属下我也才二十有六好不好?倒是东山侯您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了。”

李吉祥一拍桌子:“信不信我把你发出去南越国出使?”

张肱瑟瑟发抖:“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您和主公的那位小舅子,吴景,之前他就跟少主孙权亲近,我觉得能够让少主信服的非他莫属。”

李吉祥把自己面前的公文一推:“子纲啊,你跟我聊聊你之前的贪污是怎么一回事吧,这都过去快一年了,说出来吧,也让我明白明白。”

张肱苦笑:“您不是都明白了吗?”

李吉祥哂笑:“虽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可以给我说说看细节。”

张肱正色坐好:“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是负责延揽一些寒门士子的,然后就收到了一个叫于风的家伙,他是江东一个教派的人,依着他的势力,上联吴景下联哪个林府的人,以十万石的粮草,准备了千员甲士,随时待命准备起兵,然后又掺和进来了江东的一些死忠汉朝或者说死忠于袁氏的势力,我就被裹挟着为他们打掩护,然后就把粮草通过以粮换票的办法换成了十万石的粮票。

接着就没地方藏,一部分藏在几家的池塘里,还是剩下了大多数,只能是用来盖房子,然后就让东山侯您发现了。”

李吉祥微微一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