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手不住的空抓,却又不敢真的伸手去抓孟获的衣服,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前来,那死就死了,可这次是和关羽还有自己的老婆徒弟一起来的,真的要是闹崩了被人追杀就不好了,孟获也许是看到了他的尴尬笑呵呵的说“先生为何这样的左右空抓?”

李吉祥么得感情的扫了他一眼,木鹿大王则是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笑话,李吉祥没办法,狠狠地一甩手:“我的意见就是汉人和蛮人一起放下争议共同的开发南蛮,有了钱,你们南蛮人想干嘛就干嘛汉蛮之间也能更多的交流,明白对方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以此来消弭战祸,不知道二位大王意下如何?”

孟获一撕自己颌下的短须:“我久居南蛮之地,却不知道这南蛮之地有什么值得开发的东西?”

李吉祥不带感情色彩的轻蔑的撇了他一眼:“你能看到什么?一座金灿灿的黄金湖在你面前都看不见。”

李吉祥掰着手指头细数:“南蛮人对于此地的开发实在是太粗放了,别的不说,就说农桑之时,南蛮之地天气常热,植物四季常青,若是经营农桑,谷物可一年三熟,种桑养蚕,则可以每个月都收获茧蛹,如此大好的经济优势让你们却只知道上山下海的去寻食,你说有多浪费?”

孟获争辩道:“可我也曾试过农桑之事,南蛮之地虽然雨水众多但是广有苦泉,毒泉,稍有不慎就是人畜皆死的局面,这样的水怎能灌溉田地?”

李吉祥怒其不争的说:“你就不会挖水渠把大河的水引来?记住了一句,流水无事就行,死水一潭就是没有毒天长日久之下也是腐水一滩,只要找流动的河流,然后挖掘水渠,归土引流,灌溉田地,不就好了?”

孟获讷讷的说:“我们没有农具。”

李吉祥白了他一眼:“农具都要我准备吗?得了,我安溪县衙刚得了几千具农具,下次有机会我把它们带来,你照我说的去挖掘水渠鼓励农桑就是了。”

孟获又说:“可是南蛮人不擅长农桑啊。”

李吉祥恶狠狠的看着他:“所以我才让你们推行汉蛮混居啊!”

孟获吃惊的抬头看着李吉祥:“你真的愿意来推行汉蛮混居?”

李吉祥点点头:“这本来就是我提出的建议,有什么不行的?”

孟获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开心的说:“南蛮人五倍之于汉人,你就不怕?”

李吉祥大义凛然的说:“为了开发南蛮之地,一点点小小的牺牲还是需要的。”

孟获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好,我同意了,接下来我们会接纳一些和我们没有仇恨的汉民进入南蛮之地,同样的,你们的土地也要向我们开放!”

李吉祥笑了:“早就准备好了,以后就由关将军来主持汉蛮之间的矛盾,汉民犯罪由关将军裁决,南蛮人犯罪也一样,如何?”

孟获摇头:“不行,南蛮人只遵守南蛮人的法律我们不会把自己的族人交给外人审判的。”

李吉祥争辩道:“汉蛮混居最重要的就是一视同仁,必须让汉蛮之间体现不出什么差别才行,如果南蛮人犯错就不被律法惩罚,我这个县令还怎么当啊?”

孟获哈哈大笑:“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你是想让我们南蛮人接受你的管理,告诉你,不行,南蛮人不会接受汉人的律法的!我们有自己的规矩,你这个狗官!”

李吉祥又试图争辩,从管理成本,协调一致的重要性和汉法的优越性说了半天,孟获就是死咬着南蛮人的管理权不放,木鹿大王只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李吉祥无可奈何的颓然坐倒:“那么咱们先确定一下汉蛮混居之事是谈妥了对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不会变化了吧?”

孟获潇洒的一挥手:“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纸张铺开,在昂贵的刀纸上,孟获刷刷点点的记录下李吉祥所说的开发南蛮之地的注意事项,其中特意注明了:南蛮人负责挖掘水渠饮水灌溉,汉人负责教授南蛮人农桑之事,双方各负其责,如有违反,汉民方由关羽关云长裁断,南蛮方,由木鹿,祝融,孟获等人裁断。

李吉祥提笔签上字,关羽也一并签上,关羽的字体居然还不错,穷

雄劲有力的宛如一条条暴绽的青筋一般,触目惊心,李吉祥的刀骨体也是笔笔如刀,而孟获居然有一手飘逸的字体,至于其他人就简单了,祝融夫人按了个小小的手印,木鹿大王勉强的写了个:木鹿。

既然合约都签好了,李吉祥就放心了,这些古人对于承诺的看重是现代人不能比的,李吉祥不怕他们违约,所以放松下来的李吉祥看看关羽,对着他点点头,再看看诸葛瑾小少年,小家伙拿着火箭上下的比划,似乎是在问李吉祥要不要点火。

李吉祥又看看吴凝,自己这边唇枪舌剑的在争辩,她倒好,跟祝融夫人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玩着一个漂亮的珠花,不过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李吉祥明显的注意到祝融夫人腰间的长剑这会儿已经到了吴凝的手里,给关羽一个眼神,又对诸葛瑾小少年狠狠地一点头。

然后李吉祥转身大踏步的来到孟获面前,双手抓住孟获的熊皮坎肩,狠狠地一脑袋砸了上去:“你这个蠢货啊!”

双臂用力的把孟获拎起来:“就知道自己眼前的那么一点点利益,没有想到过如果南蛮得到了发展,更多的人更多的钱不比你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要强?”

李吉祥不屑的看着孟获:“大汉朝富强且不要说天子至尊,就是一州的刺史,一郡的太守,辖下之民也比你这南蛮之地的要多要富强,一切就是因为汉地已经开发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