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刘表在刺史府大摆筵席,为刘闲接风洗尘。

酒宴之上,众人频频向刘闲敬酒,对于这个刚刚大败袁绍并且占领了并州击破了匈奴的人物,人人争相巴结,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

一人突然起身举杯朝刘闲微笑道:“上将军,别来无恙啊?”

刘闲早就注意到了那人,微笑道:“玄德兄,真是好久不见了!”刘闲与刘备当年在黄巾之乱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刘备这人方面大耳,总是面带笑容,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刘备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恍如隔世啊!如今的上将军已经是威震天下的一方雄主了!在下也为上将军感到高兴!”

刘闲哪里会相信刘备这话,哈哈大笑,道:“我每次听到玄德兄威震天下的消息,也为玄德兄感到高兴啊!”

刘备微笑道:“多谢上将军记挂!”

随即举起酒杯道:“在下借花献佛,敬上将军一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刘闲微微一笑,也举杯把酒干了。

刘表微笑着看了两人一眼,拍了拍手,扬声道:“歌舞上来!”

丝竹乐声立刻响起,一队体态婀娜姿容不俗的舞姬如同彩蝶一般飞入堂来,翩翩起舞。

刘表对刘闲道:“上将军难得来一趟,今日我定要与上将军秉烛长谈。”

刘闲心头一动,感觉这刘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自己啊。

正准备说话,坐在刘表旁边的媚态横生的蔡夫人突然咯咯一笑,横了刘表一眼,埋怨似的道:“主公也真是的!上将军旅途劳顿,也该让上将军好好歇息歇息啊!”

刘表一呆,连忙自责地道:“是老朽糊涂了!夫人说的是!还请上将军见谅啊!”

刘闲笑道:“景升兄客气了。”

刘表道:“今夜上将军便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来拜见上将军。”

刘闲笑道:“那我就恭候景升兄大驾了。”

刘表频频举杯向刘闲劝酒,刘闲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不知不觉间,时候已经很晚了。

刘表喝得酩酊大醉,被侍女搀回了后院,其他人则在蔡夫人的率领下送刘闲一行人出了府邸,

刘闲一行人来到下榻的府邸,这里并非是一般的行馆,而是一座规模不小,装饰奢华的府邸,听府中仆役说,这里是刘表的一处别院,也是最好的别院。

刘闲在后厅坐下,喝了亲兵送来的茶水,原本晕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赵嫣然在外面布置好了护卫事宜之后回到后厅,道:“大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刘闲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朝赵嫣然伸出右手,正儿八经地道:“来吧。”

赵嫣然一呆,不解地问道:“干什么?”

刘闲很理所当然地道:“不是你叫我休息吗?我抱着嫣然休息吧!”

赵嫣然顿时霞飞双颊,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见并无外人在场,暗自松了口气,横了刘闲一眼,嗔道:“出门在外,怎可大意,我还要警戒呢!”

随即便逃也似的转身出去了,似乎是害怕被刘闲纠缠脱不了身似的。

刘闲呵呵一笑,哼起他那个时代的小曲来,准备先去泡个澡,然后上床睡觉,赶了这么久的路,又喝了这么多的酒,刘闲确实有些疲惫了。

突然想到赵嫣然肯定也很疲惫了,便想叫人把赵嫣然叫回来休息。

然而就在这时,赵嫣然却快步进来了。

刘闲见状,禁不住笑道;“嫣然难道回心转意,准备来大哥的怀里了吗?”

赵嫣然羞恼地瞪了刘闲一眼,抱拳道:“蔡夫人来访!”

刘闲一呆,禁不住叫道:“她来做什么?这么晚了!”

赵嫣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闲稍作思忖,苦笑道:“这刘表的夫人来拜访,我总不能闭门不见吧!带她过来吧!”

赵嫣然应诺一声,快步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赵嫣然领着身着淡紫色宫装的蔡夫人进来了。

刘闲呆了一呆,因为这蔡夫人的装扮比之刚才酒宴之上的时候似乎,似乎更加艳丽,更加撩人了。

蔡夫人美眸瞟向刘闲,盈盈一拜,嗲声嗲气儿地道:“荆州蔡氏拜见上将军。”

刘闲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干笑道:“蔡夫人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

蔡夫人应了一声,眼眸看了看刘闲,便步入右首位置落座。

抬头看向刘闲,见领她进来的那位女将军站在了刘闲的身后,这时才注意到,这女将军竟然出人意料的美丽,称之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呢!

心中颇感讶异,突然想起一人来,于是问道:“这位女将军气度十分不凡,不知是否传说中,上将军的三夫人,官封后将军的赵嫣然妹妹?”

刘闲看了赵嫣然一眼,眼中流露出无限爱恋的神情来,对蔡夫人道:“夫人说的不错,她就是嫣然。”

蔡夫人连忙起身,朝赵嫣然盈盈一拜,歉意地道:“不知竟然是上将军夫人在此,我真是失礼了。”

赵嫣然见她如此,心里对于她的恶感倒是消退了几分,抱拳道:“蔡夫人不必客气。”

蔡夫人重新坐下,神情变得端庄起来,没有了刚才那种有些**勾人的气质了。

对刘闲道:“我冒昧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刘闲微笑道;“蔡夫人有话尽管直说!”

蔡夫人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道:“都道豪门富贵,其实却不知豪门之中尔虞我诈,稍一不注意,就要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刘闲和赵嫣然互望了一眼。

蔡夫人问刘闲道:“上将军定然知道知道主公的两位公子?”

刘闲点了点头,道:“景升兄两位公子,长子刘琦是先夫人所生,次子刘琮则是蔡夫人所出。”

蔡夫人点了点头,皱眉道:“主公本来有意立琮儿为世子,继承家业。然而自打那刘备来了之后妖言惑众,如今主公颇有些改变心意,想要遵循什么立长不立幼的规矩。”

随即一脸希冀地对刘闲道:“我此来,就是想请上将军能在主公面前说一说此事,也好令主公不至被刘备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