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临戎城内各处都升起了火焰,不一会儿,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整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红色。

一名将官奔回到刘闲面前,抱拳道:“启禀主公,所有粮草垛都已点燃,不过有发现大量的金银珠宝,该如何处置?”

刘闲皱眉道:“我们现在可没办法带上那些东西。……”

将官忍不住问道:“难道都留给蛮夷吗?”

刘闲道:“你立刻带一队人马,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出城,在城外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挖坑埋藏起来。”

将官抱拳应诺,立刻奔了下去。

晚些时候,赵嫣然回到刘闲的面前,抱拳道:“主公,各军已经集合完毕,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另外,有发现被匈奴人掳掠来的许多百姓,这该如何处置?”

刘闲大感头疼,问道:“又有被掳来的百姓?多少人?”

赵嫣然道:“有数百人,都是年轻的女子。她们都已经家破人亡,我们……”

刘闲皱了皱眉头,道:“带上她们,给她们换上甲衣。她们会骑马吗?”

赵嫣然点头道:“都是北方的儿女,自然会骑。”

“那还好。把缴获的战马分给她们,带她们一起回去。”

赵嫣然喜道:“末将领命!”

随即便勒转马头奔了下去。

一会儿之后,刘闲骑马来到城中唯一的广场之上,此时,所有的官兵都已经集结完毕,有一队身匈奴人皮夹的奇怪骑兵立马在军队的最旁边,正是那几百个被救回来的汉家女子。

刘闲把手一挥,扬声喝道:“回家!”

大军开动,迅疾出了临戎,沿着黄河朝朔方行去。

按理来说,刘闲他们是可以从临戎南下返回的。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刘闲他们都没有在这边活动的经验,而作为向导的陈子龙更是没有到过临戎,更不要说从临戎南下的道路了。

荒野大漠之上,若是不认得道路,贸然行进非常容易迷路,那将是非常危险的。

若是大军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那将是灭顶之灾。

有鉴于此,刘闲他们不得不原路返回,先回到朔方,再按照来时的道路,经由大城回去。

队伍在黄河边的荒野上奔行着,直到天黑,人马稍作歇息,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又出发。

如今他们是深入敌军腹地,既然已经完成任务,就必须尽快撤离,以免夜长梦多遭遇不测。

这天上午,大军沿着黄河岸边继续向东奔行着。

整个队伍分成了两部分,数百战骑作为前哨在前方开路,大队骑兵则紧随在后不到十里的地方。

石贲,是前哨骑兵的队长,生得虎背熊腰格外强壮,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不过这些年战斗下来,他已经因功升为了队长。

石贲率领手下的骑兵队奔上了黄河岸边的一块小台地,朝远方眺望了一遍,只见草原苍茫,一眼望不到头,而一簇一簇的树林则点缀在则如同地毯一般的大草原之上。

石贲把手一挥,率领手下骑兵奔下了台地,直朝前方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奔去。

那树林旁有一条小溪流,绕着小树林蜿蜒而过,注入不远处的黄河之中。

突然,树林背后出现了人影。

石贲立刻提高警惕,定睛看去,赫然看见数百匈奴骑兵竟然从树林背后奔了出来。

石贲眼睛一睁,举起马槊,厉声喝道:“兄弟们,跟我杀!”

数百汉军骑兵发出一片呐喊,策马直朝那些匈奴骑兵冲去。

而那些匈奴骑兵也发现了他们,挥舞着弯刀怪叫着迎面冲来。

匈奴骑兵纷纷举起弓箭射击,箭矢乱飞过来,射倒了十几个汉军骑兵。

汉军骑兵举起了骑兵弩射击,强劲的弩箭呼地飞出,射得对手人仰马翻。

转眼之间,双方冲撞在一起,但见人马急速交错,寒光扬起血雨!

汉军骑兵挥舞长刀将匈奴骑兵砍落马下,匈奴骑兵奋力反击,十分凶悍。

一个汉军骑兵挥舞马槊将迎面冲来的一个匈奴骑兵捅下了战马,却被另一边冲来的匈奴骑兵飞身扑落战马。

两个人摔到地上,匈奴骑兵骑在汉军骑兵身上,狠命地掐着汉军骑兵的脖子。

汉军骑兵奋起全力把他掀翻,反而压制住他,匈奴骑兵奋力挣扎。

汉军骑兵用左手按压着对方的头脸,右手迅疾拔出腰间环首刀,猛地刺入了匈奴骑兵地胸膛,匈奴骑兵抽搐了几下,停止了挣扎。

石贲策马直冲到领队的匈奴头领面前,大喝一声,双手运动马槊直朝对方刺去。

匈奴头领毫不退让,挥刀对攻。

两人恶斗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匈奴头领一刀劈来,石贲躲避不及,被对方的弯刀劈中了肩膀,锋利的弯刀劈开甲胄砍入肉体,鲜血迸射而出。

匈奴头领面露兴奋的狞笑,叫道:“我要你的人头!”

当即便想收回弯刀,准备给石贲致命一击。

然而出乎匈奴头领预料的事情却发生了,正当他准备收回弯刀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突然抬起左手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臂。

匈奴头领一时之间抽不会弯刀,却骇然发现对方竟然单手挺槊直朝自己刺来,气势凶横之极!

匈奴头领慌骇交加,来不及躲闪,只见对方马槊扑哧一声捅入了自己的胸膛,顿时瞪大眼睛,流露出惊骇之极的神情来!

恐惧的看了对方一眼,惨叫一声,向后一翻摔下马去!

石贲抽出马槊,朝匈奴头领的尸体吐了口口水,举起马槊厉声喝道:“杀光他们!”

匈奴人见头领别杀,大为恐惧,一下子混乱起来,而汉军骑兵则士气大振,奋勇攻杀,直杀得对手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残兵败将四散奔逃溃不成军了!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石贲坐在地上的一块青石之上,脱掉了甲衣,一名士兵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他伤得并不严重,因为对方那一刀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护肩的甲胄给抵消掉了,否则的话,他这条膀子怕是要报废了。

一名军官押着几个匈奴骑兵来到了石贲的面前,抱拳道:“队长,抓到几个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