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猛地抽出了宝剑,血水随之飞射而出,黄盖那魁梧的身体立刻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由的心惊肉跳!

吕蒙提着还在滴血的宝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扬声道:“如今大势已去,我等想要活命,想要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只有向大汉朝廷,向大汉陛下投降!

我们所有人已经为东吴尽力了,现在没有必要为毫无希望的东吴死更多的人了!

然而,黄盖却执意叫所有人去和朝廷大军对抗,想要所有人去送死,所以为了让大家能够活命,我只好杀了他!”

众官兵听到这话,心情复杂的不得了。既为吕蒙的决定感到喜悦,也为黄盖的死亡感到遗憾,而有些人则禁不住痛恨起黄盖来,只觉得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该死了!“

吕蒙转身寻找张昭,见张昭正躲在书案后面,当即扬声呼唤:“张大人!……”

张昭听到吕蒙的呼唤,连忙出来,跌跌撞撞奔到吕蒙的面前,禁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盖的尸体,咽了口口水,朝吕蒙抱拳道:“副都督,您,您有什么吩咐?”

吕蒙道:“阻碍已经消除,该是做正事的时候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吕蒙张昭率领着两万来人的残兵败将从太守府中出来,径直来到刘闲的马前跪拜下来,

吕蒙叩拜在地,无比恭顺地扬声道:“罪臣吕蒙,率领两万余官兵向陛下,向大汉朝廷投诚!”

刘闲微笑道:“你们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你们的决定令双方都少伤亡了无数的官兵,等同立下了军功。我,作为大汉的皇帝,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吕蒙,我现在就册封你为羽林军中郎将,跟在我的身边吧,这里的吴军改编为中央军团属下官兵,依旧由你指挥。”

吕蒙听到这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大礼叩拜谢恩。

刘闲看向张昭。

张昭见刘闲的目光看过来,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拜道:“罪臣张昭,愿戴罪立功!”

刘闲笑道:“张大人这一次也算是立下了军功,我就册封你为三吴巡察使,负责监察三吴地方民政!若遇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张昭大喜过望,连忙叩拜谢恩。

刘闲想起了一件事情,对跪拜在地的两人道:“对了,孙静也已经归顺朝廷,他现在是三吴总督,总理民政。”

张昭和吕蒙都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来,不过听到刘闲这番话,他们心中仅有的那一点担忧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豫章,吴王行宫。

孙权看了刚刚送来的紧急军情,大为震怒,禁不住骂道:“废物!废物!全是废物!我对吕蒙孙静他们寄予厚望,他们却都辜负了我!

整个会稽郡陷落!整个会稽郡竟然就这样陷落了!…………”

周瑜等人闻言,全都吃了一惊,有人难以置信地道:“不久前才接到消息说,吕蒙各军退守会稽郡,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失守了?!这,这……”

孙权在大厅上来回踱着步,显得无比烦躁的模样。而大厅上的众人全都默然不语,所有人的神情都非常不好。

也难怪,东西中三路重兵防御,如今东路重兵算是全军覆没了,整个局势对于东吴方面来说已经非常不妙了!

孙权停下脚步,一脸希冀地看向周瑜,道:“公瑾,如今局势,该当如何是好?我们是否,是否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到了周瑜的身上。

周瑜思忖片刻,皱眉道:“如今,依旧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孙权顿时面露喜色,而一众文武则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因为在大家的感觉中,只要周瑜说还有希望,那么局势就还未到完全绝望的时候!

当天晚些时候,孙权和周瑜两人来到了行宫的后院之中,孙权迫不及待地问道:“公瑾,我们究竟有何办法反败为胜?”说这话时,孙权的眼中全是希冀和期待的神情。

周瑜苦笑了一下,道:“实不相瞒,属下刚才在大厅上所言,其实是为了稳定人心罢了!……”

孙权呆了一呆,随即面色一白,忍不住问道:“你,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们,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周瑜连忙抱拳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想要依靠常规手段反败为胜已然是难如登天了!……”

孙权立刻把握到了周瑜话语中的意思,连忙问道:“公瑾的意思也就是,有非长手段能够反败为胜?”

周瑜点了点头,思忖道:“刘闲方面的势力虽然强大,但却也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刘闲的子嗣尚幼,而且刘闲还没有确定继承人选!

如此一来,只要刘闲突然暴毙,则其内部必然会立刻陷入争斗的混乱之中。那个时候,我们就能转危为安了。”

孙权听到周瑜这番话,却感到有些失望,皱眉道:“公瑾是想要除掉刘闲吗?可是这种事前之前就已经做过不止一次,却都没有成功。

以前没有成功,现在就更难成功了!”

周瑜看了孙权一眼,抱拳道:“吴王,有一个机会,这件事情须得落在王妃的身上!……”

会稽,清晨,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在旭日光辉的映照之下,会稽的大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贩卖货品的摊贩不停地叫卖着,有节奏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街道上的行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了。

距离会稽之战结束仅仅两天,会稽仿佛就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生机了。

也难怪,刘闲在占领会稽后立刻就颁布了许多旨在促进工商业和农业发展的政策,并且免除了先前东吴下派的各种苛捐杂税以及徭役,

这些措施使得会稽在战后迅速开始恢复。

酒楼内,虽然时间还很早,不过已经有几桌客人在悠闲的喝酒闲聊了。

其中临街的那一桌上,一个中年屠夫模样的大汉一脸气愤地道:“先前东吴的官员真是胡说八道!把陛下他们说的跟魔鬼似的,可是实际情况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