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传令女官快步进来了,将一卷飞鸽传书呈给孙仁,道:“将军,主公的飞鸽传书!”

孙仁立刻接过传书看了起来,魏延、文聘两人则注视着孙仁,显得有些焦急的模样。

孙仁看过了书信,笑着对魏延文聘两人道:“两位将军不必再争了!

大哥有令,让我们分出一支军队进攻会无,主力则继续南下,目标是攻取青蛉、挵栋两地,直接威胁孟获的侧翼。……”

魏延文聘大喜,魏延禁不住赞叹道:“主公真是英明啊!”

孙仁道:“张辽、庞德率领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我们不必担心兵力不足的问题。”看向魏延,道:“文长将军既然刚才提议出击会无,那么就由文长将军率领五千步军进击会无!”

魏延抱拳应诺。

孙仁扭头对文聘道:“文聘将军随我南下!”

文聘抱拳应诺。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刘闲军便从邛都出击了,大军一路沿着安宁河南下。

这个时代,西南地区的道路条件十分落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大军行进往往只能沿着河流,而其它地方则是草莽丛生的崇山峻岭,大军几乎寸步难行。

大军一路向南行进了两百里后分兵,魏延率领五千步军向东进攻数十里外的会无城,而孙仁文聘则率领主力部队继续南下,兵锋指着禺同山。

这禺同山位于青蛉以北数十里外,孟获在这里驻扎了一万重兵,由其兄长孟节负责守卫,由此也可看出孟获对于禺同山的重视,分明就是将那里当作了他北方的屏障了。

孙仁率领大军直到禺同山下,孟节率领大军在山上严阵以待,并不出击。

孙仁不急于进攻,下令大军在禺同山前数里之外依山傍水扎下营寨,令大军休整,为进攻做准备。

孟节全副披挂戴着南蛮特有的鸡毛盔站在禺同山高处,眺望着前方的汉军营寨,神情十分轻松,似乎完全不把眼前的这两万余汉军放在眼里似的。

这也难怪,这禺同山险峻非常,俨然一块横亘在南中以北的巨大屏障一般,完全切断南下的所有通道。

而禺同山周围草莽丛生穷山恶水,根本无法通行,汉军唯有强攻此险峻山势一条路可走!孟节不相信汉军有本事攻破这飞鸟难渡的险要绝地!

一名头领有些担忧地道:“听闻大汉上将军部下,乃是天下骁锐虎狼之选,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前些时候,就连极西罗马帝国的百万雄师都在他们面前折戟沉沙!不知道我们能否抵挡得住啊?!……”

孟节没好气地道:“你怕什么?!这样的绝险之地,他们要真的不知死活来强攻,我们单用石头就能打垮他们了!别像个女人似的没用!

这是天神赐予我们的宝地,汉人若敢来犯,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条路!”

头领忍不住道:“可是,可是之前刘备不也突破了禺同山吗?……”

孟节怒道:“那是因为刘备收买了那些可恶的禺同族人!如今守卫禺同山都是我们本部精锐,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了!”

头领觉得孟节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看了看面前这仿佛刀削斧凿一般的山崖地势,只觉得自己还真是担心过头了,自嘲一笑。

此时,在汉军大帐之中,孙仁正在对面前的两个黑衣队军官分派任务,两个军官抱拳应诺,快步下去了。

这时,文聘从外面进来,朝孙仁抱拳道:“将军,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孙仁点了点头,走到大帐外,抬头看着前方。

此时,皓月当空,洁白的月华好像给整片大地都披上了轻纱,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孙仁的眼眸之中突然放射出炙热的光芒来,那是一种渴望建功立业的神情。只见她喃喃低语道:“大哥你看着吧!我不会比嫣然姐差的!”

月亮渐渐西斜,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山上蛮族营寨一片寂静,所有蛮族官兵,除了几个哨兵之外,全都进入了梦乡。

他们依靠着禺同山这座天险绝地,虽然面对着对手两万余军队,可是全都睡得很安心,丝毫不担心什么。

整座蛮族营寨就横亘在禺同山上,切断了穿越禺同山的唯一的一条山道。

两座哨楼一左一右立在营门两侧,几个哨兵身处其上眺望着山下。

一个哨兵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坐了下去,抱着长枪闭上了眼睛。

同伴见状,没好气地道:“还没到换岗的时候,你怎么就睡下了?”

那哨兵丝毫不为所动,闭着眼睛道:“我眯一会儿能打什么紧?别那么紧张!汉人上不来的!他们真要有什么动作,你难道还发现不了吗?”

同伴觉得他说的也是,朝对面的哨楼看了看,见那边哨楼上的两个哨兵都看着山下,索性也坐了下来,

有些担忧地道:“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那个上将军的军队来到之后,我睡觉都不踏实!……”

那哨兵睁开眼睛,调笑道:“瞧你这胆子,简直跟老鼠似的!也不知道临寨的那个小阿妹怎么就看上了你!放心吧!

就像大头领说的,这禺同山就是天神给我们的宝地,汉人要是妄想攻打,那便是与天神作对,不需要我们动手,天神就会灭了他们!”

同伴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赧颜一笑。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声从外面传来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警惕起来,问道:“你听见了吗?刚才好像有什么响了一下!”说着站起来想要看看情况。

那哨兵笑骂道:“就你事多!……”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看到眼前黑影一闪,有人跃上了他们的哨楼!

两人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想到应该干什么,就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捂住了口鼻,还未反应过来,刺骨的冰寒抹过了她们的脖颈。

两人惊骇欲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有一个念头萦绕在心头:他们是汉人?!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在这两个哨兵被除掉的同时,对面哨楼上的两个哨兵也被黑衣队无声无息地杀死了。

紧接着这些黑衣队官兵迅速奔向营门处,打开了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