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术士 579 医者仁心

“层次,宣纸,”甄宓念叨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一脸的迷惑,

“所谓层次,就是画中的景物远近要分明,宣纸咱们这个时代还沒有,这种纸张,墨水上去后,有浓有淡,能产生渲染的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当着美女的缘故,王宝玉侃侃而谈,有点小激动,

“公子之言,令甄宓耳目一新,获益匪浅,”甄宓点了点头,理解了大致的意思,

“再后來我那位大姐将东方的国画和西方的油画融合在一起,开创了梦艺派,可能现在的名气都已经超过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也是画师,”

“是大画家,”王宝玉提起李可人便有点话唠,穿越这么久,这位好大姐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又熬干了几根白头发,

王宝玉絮絮叨叨的给甄宓讲着李可人的糗事,当讲到那只叫一点红的小鸟不喜欢自己时,甄宓咯咯笑个不停,说听了这些,很想见见这位叫做李可人的女子,

正说着话,张仲景从后面出來了,手里拿着一个药方,递给了甄宓,还说了一些服药的禁忌,感音虫虽然从耳朵里飞出來了,但耳中尚有虫卵,是可以再生的,必须服药才能彻底治愈,

王宝玉从甄宓的身上收回了眼神,这才想起自己是來找张仲景的,再次拱手道:“张大师,我奉丞相之命,有一件事儿要找你商量,”

“你可是患上了不举之症,”张仲景盯着王宝玉的脸看了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

甄宓一听这话,忍不住转脸捂嘴偷笑起來,搞得王宝玉十分尴尬,张仲景也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他的毛病,他连忙摆手道:“我來找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治病的,还有另外的大事儿,”

“还有何事比治病救人更大,”张仲景不解的问道,

“天下的病人这么多,你能治得过來吗,”王宝玉反问道,

“却不能,但治的一人,便是还了这人的天下,”张仲景淡然道,

说得好,王宝玉心里赞了一个,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健康活着嘛,

王宝玉任务在身,不能多发感慨,看了一眼甄宓,觉得她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甄宓立刻会意的说道:“二位先坐,我稍去便会,”

甄宓离开后,王宝玉这才认真的说道:“张大师,实不相瞒,我这一次來,是想让你收一个徒弟,”

“好啊,”张仲景沒有拒绝,又问:“他可懂药材配伍,药方有能背几多,”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此人对医术十分感兴趣,而且资质聪慧,想來也不会辱沒您的名声,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身份不一般,对你绝对百利而无一害,”王宝玉道,

“又是何人,”

“当今圣上,”

张仲景微微一愣,随即摆手拒绝道:“老朽一直行走民间,不愿入朝为医官,”

“不是让你做医官,就是收圣上为徒,教他医术,”王宝玉皱眉道,觉得跟张仲景沟通有点费劲,

“老朽早便掐指算过,寿元不过几年光景,想趁此时光,多救一些人,才不枉医者仁心,”张仲景坦诚道,

沒想到张仲景还会算卦,王宝玉小有些惊讶,自古医卜同源,医生多半都懂得一些术士之道,

“张大师,还是那句话,你能救得人十分有限,如果你教皇帝行医,你的那些书籍就可以大量发行,这才是拯救万千苍生的大事儿,后世千秋万代都会敬仰你,”王宝玉晓之以理的劝道,

“呵呵,生前做事,身后之名又有何用,”

呃,您高尚,王宝玉想了想又说道:“张大师,既然您算得出自己的寿元,也能看透天下的形势,圣上尊享荣华,身体康泰,最大的心病便是心无所依,若是能教授圣上医德医术,圣上甘之若饴,也是你的功劳,”

张仲景沉吟半晌,抬眼看了眼王宝玉,问道:“你所指天下之形势,是为何意,”

“这还用我多说吗,”王宝玉认真道,

张仲景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竟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也懂些术数,聪明人都不用点破,张仲景觉得王宝玉说得很有道理,终于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入宫教授圣上医道之术,”

“嘿嘿,张大师果然是个开通的人物,”王宝玉赞道,

“你骨骼奇异,南人北相,不知來自何方,”张仲景再次打量着王宝玉,问道,

“果然是神医,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畔,”王宝玉道,

“请问姓氏名谁,”张仲景似乎这才想起來问问王宝玉的身份,

“姓王名巴字宝玉,我父亲是王连王一夫,”王宝玉自报家门,

张仲景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冷哼道:“竟也是他,”

“您认识家父,”

张仲景点点头,说道:“你父王连二十年前在荆州之时,曾向我求药,”

“还记得他求得什么药吗,”王宝玉好奇的打听道,

“他有一子,十分孱弱,我断定此子内藏隐疾,不可医治,十八必死,他大骂我而去,”张仲景道,

王宝玉内心一阵触动,从张仲景的话中推论,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自己,十八必死,自己附身的那个王宝玉,果然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死了,还是投河自尽,多半是患上了抑郁症,

“张大师,如果沒有差错,我就是那个孩子,”王宝玉道,

“你,你竟然还活着,”张仲景再也沒法淡定了,

“应该是吧,”

“唉,老朽当年医术不精,惭愧啊,惭愧,”张仲景一幅非常懊悔的样子,他也许在想,既然王宝玉的事情判断错了,当年肯定还有其他人看错,误诊可是关系到人命的,

“嘿嘿,你判断的沒错,绝对堪称神医,”王宝玉笑道,

“可是遇到了起死回生的仙人,”

“也不是,只不过其中经历坎坷,说了也沒人信,”

张仲景又是连连叹气,好一阵子才恢复平静,又问道:“你怎在此处,既然被丞相派來,身居何职,”

“凑巧來到了这里,我现在的职务有三个,彝陵太守,彝陵侯,圣驾伴郎,”王宝玉扒拉着手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