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 再历苦痛

“不要啊,”王宝玉在心里高喊,贾穆的身形极其诡异,张苞一抓落空,更加羞恼,扯开大步就在屋内疯狂追了起來。

王宝玉急的一头大汗,但却再发不出一个字,随着稀里哗啦的响声不断传來,案台倒地,屋内一片狼藉,贾穆一次次躲过张苞的大手,口中的骂声却一刻不停,不时发出得意的大笑声。

“你和你父相似,都是不经骂的莽夫,”贾穆轻松的躲避张苞的抓捕,不忘一直在刺激他。

啊,张苞愤怒异常,庞大的身躯整个朝着贾穆猛扑了过去,“今日我必杀你,”

“哼,你也得有那本事,”

贾穆随手一指,轰隆一声巨响传來,张苞竟然被一把木凳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竟然无法爬起來。

贾穆來到张苞跟前,小嘴恶毒的不停咒骂,张苞头疼欲裂,两只大手疯狂的砸着脑袋,仿佛承受着难以忍耐的剧痛。

贾穆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张苞,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张苞的动作越來越慢,终于一动不动。贾穆满意的点点头,向着张苞伸出了一只小手。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屋内,青灰道袍,手握拂尘,飘然若仙,正是左慈。

屋内的情形让左慈一呆,他随即朝着王宝玉挥舞了几下拂尘,王宝玉顿时身上的捆缚消失,连忙向着张苞冲了过去。

“苞儿,你怎样啊,,”

王宝玉焦急的呼喊着,沒有回音,试探着在张苞鼻子底下一探,气息全无。上次华佗动手术留下的伤疤已经崩裂,脑血管在情绪激动中也完全破损,鲜血汩汩冒出,张苞一动不动,已经死在了当场。

左慈急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朝着张苞挥了挥,将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收进了其中。

“就差这么一段时间,华老神仙说过张苞不能动怒的,哎,为何有人不放过他,”王宝玉恼恨无比,怒视贾穆。

贾穆好像刚刚醒來一般,看见室内的一切,吓得哇的一声突然哭了起來,满脸惊恐的退到了屋角,缩着小身子瑟瑟发抖。

王宝玉目呲欲裂,朝着贾穆吼道:“你这个熊孩子,竟然害死了张苞,”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小贾穆的哭声更大,捂着小脸不敢抬头看。

“早知道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救了你,”王宝玉恼火的扬起大巴掌就奔了过去,却被左慈拉住,低声道:“宝玉,他确实对此全无所知,不要伤及无辜。”

王宝玉也知道这事儿跟贾穆无关,刚才也不过冲动而已,叹气道:“唉,千防万防,到底还是阻止不了。”

“我适才感受到一股至阴之气冲离而去,这名鬼将已经把张苞的精魂带走,所幸來的及时,还留下了张苞的一缕守身魂魄。”左慈道。

“又是鬼王派來的人,”王宝玉皱眉问道。

左慈点了点头,又说:“宝玉,你明知张苞不能存活,却逆天意留着他,无形中等于帮了鬼王一个忙。”

“张苞也被征到了幽冥战场,鬼王不停的招揽武将是何用意,”王宝玉惊问道。

“我等的修为还无法探查到幽冥之地发生何事,鬼王屡次三番现身,不难看出,必有异类入侵了幽冥界。”左慈道。

“老子真想去幽冥战场一趟,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宝玉咬牙道。

“宝玉,别说生人无法踏足幽冥之地,即便去了,又能做何事,被征去的魂魄,也绝对无法复生。”左慈道。

就在这时,贾织纲和甄宓二人跑了进來,着实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甄宓心疼的上前一把将满脸泪痕的贾穆抱在怀里,埋怨道:“乖孙,你怎么跑來的,祖母竟然未曾发觉。”

“祖母,穆儿不知,穆儿好怕啊,”贾穆可怜巴巴的依偎在甄宓的怀里,抽泣不停。

“宝玉,究竟发生了何事,”贾织纲也是一脸茫然,为了防止贾穆夜间外出,他整宿都沒有合眼,一直看着他,后來莫名就睡着了,等醒來之时,果然不见贾穆的踪影,这才和甄宓一起前來寻找。

“甄宓,先把穆儿带走吧,”王宝玉摆手道。

甄宓抱着贾穆快速离开,贾织纲上前歉意道:“宝玉,着实匪夷所思,我与甄宓就守在穆儿的床前,看着他睡去,未想我二人一闭眼的功夫,穆儿就消失不见了。”

“这事儿不怪你们,老贾,你也回去吧,”王宝玉摆手道。

贾织纲看着地上趴在的张苞,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去。

这时,门外的侍卫也醒转了过來,泪眼模糊的王宝玉吩咐下去,将张苞将军好生收殓安放,这才跟左慈一道來到左慈的房间内。

喝了一杯茶,稳定了心神,左慈这才带着些埋怨道:“宝玉,莫怪我多言,你实在不该参与到凡人的生死运程中來。”

“唉,张苞毕竟是我结义三哥的孩子,我实在狠不下心肠來不管。”王宝玉叹道。

“张苞本该上次就死去,如今反倒是经历两次痛苦,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实在是不好下结论啊。”

“最后还是害了他。”王宝玉万分沮丧。

“天地之间自有规则,然而,自从宝玉到來之后,神、人、鬼三界都乱了。”左慈道。

“老左,你不能这么说,根本就不是我搞乱了,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支持着一切的发生。”王宝玉争辩道。

“呵呵,恰恰这股力量才是最为可怕的。”左慈笑道。

“难道说有人在利用我,”王宝玉敏感的问道。

“但愿只是我等的揣测,大道运转之中,总会有一些如相柳、浮游一类的大能,试图改变这些固有的规则。”左慈道。

“唉,掺和的可真累,老左,我那乾坤大挪移准备的怎么样了,想回家了。”王宝玉道。

“狮人须的炼化业已有了眉目,宝玉稍安勿躁,此事同样逆天地而为,容不得有一丝大意。”左慈道。

“你收了张苞的一丝魂魄留着干什么啊,”王宝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