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 慧眼识马
这就是国家被王宝玉的军队给占了,换做其他情况,蓝柯死活都不会答应这件事儿,当年被先汉打败,也不过奉献了两匹汗血宝马而已,王宝玉一张口就要了十匹,简直等于要了他的老命。
飞云鼠、樊金凤等人都不禁笑了起來,这么多战马,一定有他们的份,能够骑上汗血宝马,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羡慕的发狂。
酒宴过后,挑选汗血宝马的工作即刻开始了,在蓝柯等人的带领下,众人前往就位于皇宫后方汗血宝马的专门饲养场所。
这处马厩收拾的一尘不染,铺着带木纹的地板,马槽都是玉石的,水清见底,沒有一点杂质,卫生程度甚至超过了一般富人的住所。每匹战马都有专人伺候,梳毛洗澡,可见大宛是何等的重视汗血宝马。
众人不由发出阵阵惊呼,头一次看到这么多汗血宝马,简直要亮瞎眼,雀跃着就飞奔了过去。对于行家而言,这种状况算不得失态,表现越疯狂,说明越识货。
蓝柯拼命安慰自己,这些人一定会善待宝马,刚觉得踏实一些,又想到西征军还要去往大秦,难免有战事冲突,又牙疼起來。
“请诸位将军随意挑选,”蓝柯挤出一丝笑容,颤抖着大手一挥。
飞云鼠、樊金凤作为武将,首先挑选了属于自己的战马,随后,孙尚香、张琪英、王琳琳也挑选了一匹,都是喜滋滋的表情,火丫骑马的水平很一般,但也不甘落后,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才行,也上前挑了一匹,死死握紧缰绳。
算起來,一共去掉了六匹。
提普已经得到了张琪英的允许,也获得了白焰牛的同意,再好的汗血宝马,也不能跟白焰牛相比,他表示骑乘白焰牛就好,不需要此物。
还有两匹可选的,其中一匹当然要给阿凡提,继续西去还全靠他引路,如此算下來,也就只剩下一匹可选。
王宝玉的意思是给胡昭,胡昭骑马水平还行,对相马却不在行,将剩余的都看了一个遍,也沒挑出來哪个更适合自己,所以将这份工作推给了王宝玉,不管好赖都行,反正他也不用骑着去打仗,只是个脚力而已。
看着蓝柯满头是汗,一幅心碎欲裂的样子,王宝玉不想难为他,溜达了一圈,就选择了一匹看起來个子最矮的白马。因为胡昭个头不高,不适合骑高头大马。
蓝柯当时就哈哈大笑起來,其实是哭出來了,用笑声掩饰而已。这匹汗血宝马是所有马中最好的,论速度以及灵活度都是绝品。
因为汗血宝马白色系之中,多以银白为主,像这种皮毛洁净如雪的,寥若晨星,个头也不是问題,只不过是相对于这些优良品种显得矮些,比起普通战马那也是大了一号不止。
蓝柯对这匹汗血马视若珍宝,平时只有他可以骑乘,专门派三个人轮班伺候,精料净水,从不懈怠,沒想到却被王宝玉慧眼给相中了。
既然命运掌握在王宝玉的手上,蓝柯也不敢违抗,此行的重要人物,每人都得到了一匹绝世宝马,自然是一派欢天喜地。
蓝柯萎靡不振,王宝玉看起來态度随和,这胃口却比其他人都大,连同马超兄妹抢去的,一下子就弄走十匹宝马,蓝柯无论如何都转不过劲來。
重新回到王宫落座之后,王宝玉吩咐下去,将从敦煌带來剩余珠宝全部都拿出來。十几大袋子,堆在地上好大一堆,还都是上乘货色,王宝玉笑道:“蓝柯,你又是准备军需物资,又是奉献汗血宝马的,我十分满意。东西我不能白要,我仅存的这些珠宝都给你,多了就算你赚的,要是少了呢,你就多担待吧,”
从敞开的袋子口看,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蓝柯顿时激动起來,颤声道:“蓝柯从未想过让大王补偿,甘愿奉上。”
“行了,你就不用客气了,全收了吧,这些玩意叮叮当当的,十分娇贵,我们带着也是麻烦。说到底咱们还是一个国家的人,我可不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安息、大秦那些地方。”王宝玉道。
“谢大王恩典,”蓝柯激动的又想叩头,被王宝玉摆手制止了,这些东西折合的价值非常惊人,综合來论,大宛的付出并不算太亏。
蓝柯心情大好,对王宝玉心生敬仰之情,态度殷勤自然不用多说。
王宝玉想起了一件事儿,问道:“蓝柯,姑墨的公主浅草在哪里呢,”
“大王,当年姑墨落败,我质押其女,已经很客气了。”蓝柯唯恐王宝玉生气,急忙解释道。
看來还活着,王宝玉稍感放心,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她在哪里呢,”
唉,蓝柯叹了口气,说道:“浅草就在城中,当年带回后,本想将其嫁给贵族,但其容貌平平,无人愿娶,再后來,她竟然疯了。”
疯了,这么惨啊,难怪多年不联系。既然受人之托,王宝玉还是坚持道:“那就带我去看看她吧,”
“这,唯恐惊扰了大王。”蓝柯犹豫道。
“几十万大军我都不怕,难道会怕一个女人,别啰嗦了。”王宝玉催促道。
蓝柯知道无法推辞,只好带着王宝玉出了王宫,來到富人居住区内的一处监牢,浅草的所谓住所,就是监牢的旁边,是一个很小的草屋。
外面有两名士兵把守,蓝柯一过來,就把他们呵退到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王宝玉借着铁栅栏小窗户透进的阳光,看见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就蹲在墙角处,目光呆滞,头发凌乱,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关上门,你们都在外面候着。”王宝玉吩咐道。
“大王,她神志不清,若是伤害了大王,属下罪大也,”蓝柯连忙说道。
“沒关系的,她一名弱女子,伤不到我。”王宝玉道,说完后,大步走进了屋内。
蓝柯连忙关上了房门,退到了后面,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看起來,也不经常有人过來打扫,可怜堂堂公主,沦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