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暗暗惊佩:“我仗着一身的功夫,纵横天下,数年之间未逢敌手,这刘璋虽然仗着地势之利与我难分伯仲,但是终归功力与我相差无几,如今我的功力已达化境,恐再无提升的空间,这刘璋假以时日,必定会赶上我。不如趁着今日......“
段大虎浸**在阵中的煞气时间久了,此刻心中未免越想越恶,想到此处,突然间左足一登,一招“鸳鸯连环”,猛往刘璋的右膝上踹去。
刘璋全靠单足支持,眼见段大虎一脚踹到,无可闪避,叹道:“罢了,罢了,我今日终究命丧你的手里。”
危难之中,死中求生,右足一发力,身子斗然拔起丈许,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的宝剑凌空下击。
段大虎冷笑道:“好!”
手中的屠龙刀一抖,与那刘璋的手中的宝剑交织在一起,却被段大虎刀上带起的巨力一撞,跌出悬崖,向下直坠。
段大虎见刘璋坠下山崖,不禁舒了一口气,不光怎样方才的比武,自己还是赢了,虽然杀了刘璋,但是心中也无半点快感。
跃上崖顶,将屠龙刀插在地上,向着崖下鞠了一躬,这刘璋毕竟是这天底下少有的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不禁想到刘璋如此武功,到最后却也得跌下万丈深渊,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自己又当如何呢?
说着长叹一声,拔起屠龙刀,竟直按原路折回,却只见自己手下的兵士兀自还在坚守着各自关隘。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果然不是白叫的。”段大虎暗自寻思道,只见自己手下的兵士虽少,却能仗着此间的地形之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笑这刘璋仗着这地形之利,却无法善加利用,这回段大虎吸取了上回的经验,趁着那木像上的黑气尚未幻化为人形,段大虎将左掌上的鲜血直按向那木像。
就如方才那般,木像沾染上了段大虎的鲜血,颤抖了几下,登时炸裂,随着这一声的炸裂,山间的黑雾缓缓退散。煞气骤减。
一股金色的光柱自木像之中,直窜天际,就在这时阴风骤起,愈刮愈烈,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俄而,万籁俱寂,四处静悄悄的一片。
左慈不禁笑道:“好了,这两处阵眼一破“十二天煞大阵”这就变成了“十二漏洞大阵”了。在没有什么玄机可言。”
山间,赵芸望见这南边的高崖之上,生出金光,又见山间黑雾消散在,知道段大虎已经得手,手中的“百鸟朝凤枪”向天一指,身后大军登时杀入谷中。
段大虎处在山巅之上将这山间的一切尽收眼中,跃上祭台,提声纵气,喊道:“你们的主公已经被我亲手打落山崖,你们若是想要保命,速速投降不杀,否则我段大虎杀进川中,一个不留。”
声音之中夹杂着上乘的功力,声若洪钟,话音刚落。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一字一句在山野之间不住的回**,撼动着川兵们的心灵。听了段大虎这的声音,山间之内的川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兀自呆愣在那一动不动。
段大虎一见,心道:“看来不露一手给你们瞧瞧是不行的了。”
说着,气贯丹田,口中一声清啸,响彻山野,段大虎内力雄浑悠长,口中长啸,脚下丝毫不停,展开轻身功夫,只在山野之间来回游**。
一会的功夫,段大虎足下已经是越奔越急,口中的清啸,也是愈发的响亮,左慈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纳罕道:“这小子功力竟然如此精湛。”
自忖自己在段大虎那个年岁之时万万没有如此的功力,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觉得自己那宝贝徒弟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
一啸既毕,一啸又起,平地里被这啸声一激,竟带起无数的罡风,直刮得平地里沙石飞溅。
川兵见段大虎如此神勇,简直就如天神下凡一般,世间哪有如此武艺?
哪里还敢抵抗,一个个丢盔弃甲,伏跪在地,跪求饶命。
山头高地,魏延看了身后所剩无几的将士,不禁松了一口气。
“十二天煞大阵”两个关键阵眼被拔出,,剩下的十个祭台缺少了其中的两处关键的阵眼,便成了摆设,左慈吩咐赵芸等人按照两仪八卦的方位,依次将祭坛拔出,隐藏在山间的大军登时没了掩护,丢盔弃甲,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很快,段大虎率领军马便肃清了整个山野。
站在山间段大虎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的山涧,想起当初庞统毛遂自荐的时候,不禁甚是伤感,想到斯人已逝,不禁叹了口气。
“主公,我已经四下里问遍了,没有人知道这里叫什么名字,咱们是不是搞错了?”刘备不禁问道。
段大虎不禁点点头,搞错也好,对了也罢,这一切,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握紧屠龙刀,于马上纵身一跃,道:“既然没有名字,我就起个名字。”
飞身跃上峭壁之上的石头,手中的屠龙宝刀,刀气纵横,没入石壁之中,登时石屑飞溅,段大虎兴致一起,在这石壁之上写下了“落凤坡”三个大字。
成都,刘璋的府邸,黄权,王累等人对着屏风之后的人影禀报道:“现下段大虎的大军已经逼近成都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屏风之后的人影渐渐现了出来,披头散发,身穿蓝色长袍,不是别人正是刘璋,刘璋睥睨着黄权,王累。
“我有书信一封,派遣使臣送往汉宁张鲁处,请他出兵葭萌关,让段大虎首尾不能相顾。”刘璋冷冷的说道。
“那咱们这边呢?主公,张任将军失陷于段大虎军中,邓贤,冷苞等人惨死。咱们手下已经没有能征惯战之将了。”
刘璋摇摇头道:“不,还有一个人,现在仍居住在成都之内,先父去世时曾经交待过,若到了山穷水尽的时节,请此人出山,可保万全。”
“主公说得莫非是......”
“对,就是那个人。”刘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