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六章 临湘棘阳战事起
可虽说他们对程普是不会太过看重,但黄忠还有马岱他们也不会去轻敌就是了。
这不此时在黄忠的中军大帐之内,他和马岱就在谈论着关于临湘城的事儿。
此时就听黄忠对马岱说道:“伯瞻,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韩当韩义公,这时应该就在临湘城内!”
马岱闻言一笑,在他看来,也正是如此,至少他们不认为韩当直接就跑别地方去了,比如说桂阳,这个基本是不可能的。不单单是他和程普都是江东军的人,并且还是多年的好友,关系莫逆,怎么他也不可能不来临湘。所以以己方行军的速度,韩当如今还会在临湘而没有离开,再说韩当不主动走的话,程普可能撵他走吗。
马岱这时候说道:“汉升兄之言不错,可惜益德却是没来,要不还能让他再去追韩义公一次!”
在没有其他人在地情况下,马岱还是称呼黄忠表字的,而黄忠也不在意这个,或者说他其实更希望如此。而马岱说完后,他和黄忠两人是相视大笑——
在马岱看来,己方依旧是能夺取了临湘,就像是夺取罗县一样儿。只是张飞没在这儿,要不他就能和之前一样儿,再次追击一次韩当了,只是能不能成功。这个基本还是没可能的。毕竟上次在罗县,追击韩当一个人,张飞都没成。这回要面对着程普和韩当两个人,虽然他可能就是要追韩当,不过这个难度却还是要超过上一次的。
在临湘城外休息了一日后,黄忠便命马岱带着大军对临湘城展开进攻了。
看到马岱带着凉州军士卒攻来,程普这时候是咬牙切齿的,真就是这样儿,要说为什么如此呢。还不就是因为两人曾经也是这样儿,不过不是在长沙,而是在江夏。结果程普守御的城池。最后还是让马岱带兵给攻破了,而从那一日开始,这不就已经是结下梁子了吗,所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程普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一雪前耻,直到如今。
可结果还算是出乎他所料的吧,毕竟他也没想到,这么快便又再一次与凉州军对上了,而且依旧是马岱带兵来进攻他守御的城池。要说有变化的,无非就是马超和他的一干属下没在这儿,而这地方也不是江夏而是长沙了,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太一样儿的——
一边儿命令士卒放箭,程昱边对着城下攻来的马岱喊道:“马伯瞻。呵呵,今日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军的厉害!弟兄们,给我放!”
马岱听到了程普的喊声后,不屑地冷笑了两声,然后对他喊道:“程德谋,难道忘了江夏的战事否?当初你败于我军之手,如今依旧会重蹈覆辙,识相的,就早早开城投降,或者弃城而去,要不,呵呵,有你好看!”
本来两人倒并不是说要在嘴上占便宜,不过因为算是老对手了,所以真是,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无论是程普也好,还是马岱也罢,都是如此。
所以在程普说马岱的时候,马岱他也不可能示弱,最后自然是一样儿要反驳回去,要不不就落了下风了吗。并且这个要是占下风的话,决定是要打击己方士气的,所以这个,确实是要不得啊——
程普一听马岱的话,他顿时就是火冒三丈的。说实话,他是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江夏战事的,他虽然是忘不了,可却也不会一直都想起这个事儿。毕竟是耻辱,只要不忘就行了。可马岱是直接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就说了江夏的战事,所以程普能干吗。
他此时大喝道:“哼!马伯瞻,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马岱这时候已经是带着凉州军士卒来到了临湘城下,他听了程普的话后,心说,是你程德谋主动来挑衅的好不好,你要不废话,我也是懒得和你废话,这个事儿你还不明白吗?
所以他是不屑地说道:“说得对,程德谋,咱们真刀真枪地再战一场,比什么都强,弟兄们,攻城!”
“杀!”
“上,冲啊!”
……——
随着马岱的一声令下,凉州军便对临湘城是展开了激烈地进攻。
程普大喝道:“来得好,弟兄们,给我守住了!”
“诺!”
虽然江东军士卒是忙于守城,不过却还是在城头爆发出了震天的喊声。要说他们和凉州军的过节,确实是从江夏就已经开始了,而如今凉州军更是早已占据江夏,并且又开始入寇长沙,所以他们也是想要位己方报仇雪耻,不能让凉州军当自己这些人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所以……
程普一听,是在心里暗笑,心说,军心可用,一时半刻,你凉州军能奈我何?
“马伯瞻,放马过来,看我军惧你否?”
等着云梯的马岱哼了一声,然后喊道:“程德谋,少废话,战吧!”——
程普对着城头的江东军士卒喊道:“弟兄们,对敌军主将给我狠狠招呼。砸!”
滚木檑石一堆堆的就奔着马岱去了,马岱心说,苦也。结果躲开了一两次。之后却是躲不开了,只能是跳下了云梯车。
对马岱来说,是无次数从云梯车上跳下来,这已经都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很明显,城头上的程普还有江东军士卒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所以哪怕已经是在地上可,可依旧还是有滚木和檑石向马岱砸了过来。
马岱又躲开了几次。他此时在心里说着,好你个程德谋,倒是长本事了。如今可是比上次厉害多了。不过等着云梯车的时候你们砸不到我,如今自己都已经在地上了,你们还能砸到我吗?
所以马岱是用环首刀一指程普,然后对着他是冷笑道:“程德谋。你马大爷就站在这儿。你们尽管是放马过来,看马大爷怕你否?哈哈哈!”——
程普是轻蔑地对马岱喊道:“马伯瞻,休要猖狂,有种你登上城头,与我军一战!”
马岱闻言大笑:“好,正有此意,看我上来!”
程普在城头则是对着己方士卒把手一挥,喊道:“快。给我砸!砸死砸伤都有赏!”
虽然程普也知道,让一个带兵攻城的主将身亡或者受伤。这个可以说还是很难办到的,不过他依旧是让己方士卒好好给马岱招呼一下,毕竟他可也不希望马岱直接就登上城头。要是第一日凉州军攻城,就让主将登上城头的话,那么己方也真是,太逊了吧。不过程普还是很有自信,很有信心的,至少他知道,今日在己方严防死守的情况下,马岱是别想上来了。
他凉州军的战力是不错,可己方也不是吃素的,再说早已准备了的那些城防,不是正好派上用场了吗——
在马岱看来,程普虽说算是长进了,或者说是江东军士卒变厉害了,不过这些显然是根本不能让他如何如何去特别重视。至少在己方几万大军的铁蹄之下,他不认为程普能防守临湘多少时日,无非就是困兽犹斗而已。
在后面观战的,也是掠阵的黄忠一看己方进攻城池的情形,总体来说,他还是满意的。多少他也能听到马岱和程普的话,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而且心里也明白,要不是程普主动挑衅的话,马岱是绝对不会和敌人废话太多的。
了解马岱的人都知道,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多话的人,不过却是个笑面虎啊,这个倒是一点儿都没错。要说在己方凉州军中,谁是最为阴险的那一个,首推肯定就是他马岱马伯瞻,他要是排在第二,绝对是没有人敢排第一啊。
对于这个,哪怕黄忠他刚投奔马超,加入凉州军不久,可他也知道这些——
多了不说,就说此时马岱依旧是带着己方士卒进攻临湘城,而程普还是带着己方江东军人马在城头是严防死守,进行抵抗。
程普还是想起了当时在江夏的战事,那时候自己也认为自己能表现不错,可结果呢,其实还是让自己挺失望的。至少与自己的预期估计,还是相差了不少。
而如今呢,自己认为是能给凉州军点儿厉害看看,让他们也看看己方不是好惹的,不是吃素的。可己方,自己自认为是长进了,但是人家凉州军可却也没有原地踏步啊,看情况,他们好像也比之前更厉害了呢。
程普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凭借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个事儿确确实实是这样儿。所以此时他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着,这你在进步。人家也没退步啊,反而也一样儿是进步了呢。要是如果说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的话,自己可能是没办法报仇雪耻了啊——
“人贵有自知之明”。在韩当来找程普的时候,程普知道了凉州军要来攻临湘之后,他确确实实不认为己方就一定会败。
可如今呢,当真正和凉州军交上手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啊。按照这个情况下去的话,己方可是也占不到什么优势啊。可不是吗。如今这个情况,你让自己是如何去说,如何去做呢。自己也是尽力了。不过没能奈人家何,并且看样儿,人家还只是是试探性进攻呢。
就在双方是攻守激烈的时候,黄忠此时已经是命士卒鸣金收兵了。他是看情况也差不多少了。所以自然是不再恋战了。这个时候还是退兵为上,其他的,可以明日再说。反正今日就算是再如何进攻,也还是不能拿下临湘城的。
听到鸣金声,程普他倒是松了口气,心说凉州军总算是撤了,要不己方的压力也只能是越来越大啊——
而马岱呢,虽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可作为主将,必须要服从命令才行。大帅都已经让士卒鸣金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在战,而是带着士卒撤退了。不过在退走前,他却还是没忘了对城头的城头喊上那么一句:“程德谋,今日暂且先放过你,明日咱们再战!”
程普闻言则是冷笑道:“奉陪到底!”
“好,如此就好,就怕你不敢!”
“有何不敢!”
说到这儿,两人最后是谁都不言语了,马岱带兵回归本方,而程普则是看着黄忠他们撤回了凉州军大营。
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城墙垛口,程普对己方士卒说道:“严加防守,不得有误!”
“诺!”——
而最后看了凉州军大营后,程普便下了城头,回府了。
程普带着亲卫回了太守府中,他刚一进府中,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韩当。
韩当一看程普这个表情,彼此相识多年,他当然是知道程普的想法。此时就听他问道:“德谋,这战事,不利否?”
别看之前是如何说,要给什么凉州军点儿厉害看看,又叫他们吃亏什么,可在韩当眼里,他真正的想法,己方可未必就是人家的对手。其实自己就算是前车之鉴了,只是这么说吧,程普本事绝对是要超过自己的,所以自己没有守住城池,可却不代表人家也守不住,所以韩当也没说过什么丧气话,可如今一看程普的表情,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吃亏了。
程普闻言,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这才对韩当说道:“义公,走,咱们会客厅中聊!”
韩当听后,是点了点头,“好,走!”——
两人来到了会客厅中,坐下后,韩当是再次问道:“德谋,不知今日的战事,如何啊?”
程普自然也没隐瞒,直接就把今日和凉州军的攻城战对韩当说了,而韩当一听,心里也是叹气,心说己方还是不如人家凉州军啊。
这个倒不是韩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就是这样儿。程普说自己自认为己方有进步,所以是能与凉州军一战。可结果呢,却是人家也一样儿是有进步,所以己方这边儿长进了,可人家也不是没长进啊,所以还是和人家有那么大差距。
至于说程普所说这些,在韩当看来,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之前是没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也并不是说就盲目地相信程普。毕竟他是和这次黄忠所带来的凉州军真到真枪地拼杀过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他们的一些事儿。所以如果说之前有些话,他在程普面前不太好说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倒是可以说了,至少在韩当的想法中,是这么回事儿——
程普都说完了之后,又说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然后他看到韩当这时候好像是所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则问道:“不知义公,是在想何事?”
韩当一听,对程普笑了笑。“这,又几句话,不知此时当说不当说?”
程普闻言,就是微微皱眉。直言道:“义公这却是说得哪里话来。你我相交近二十载,可谓是熟悉非常,交情深厚,可如今却是为何吞吞吐吐的?莫非是已经看不起我程德谋了不成?”
韩当听了程普的话后,他是连连摆手,然后是摇着头,笑道:“这,德谋这是什么话。我岂会如此?”
程普却是说道:“那么义公有何话却是不能说的,你我之间。却还有何话不能当面明言?莫非义公是有何顾虑?”——
“义公有话,是但说无妨,却不知有何不能说的?”
韩当被程普这么一说,他也知道,有的话,肯定是不能藏着掖着的。毕竟两人关系不错,要是再如此的话,那么后果,肯定是要影响两人之间的友谊的,而这肯定不是韩当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韩当也知道,自己是不说不行了,所以就听他此时对程普说道:“唉,德谋,我就想说一句,只有一句话,如果战事不可为,那么便,早早,撤退吧!”
程普一听,他这回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看着韩当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儿,而且看表情,还是颇感为难,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程普是不得不承认,从韩当口中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也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但是要仔细想一想,其实韩当的话,也未尝是没有道理的啊。不过,这对自己来说,这个……——
看着程普暂时不言语了,这个算是在韩当意料之外,本来他以为程普就算是不发火儿,可怎么也要反驳自己两句吧,但是结果还真是,和他想得怎么就不一样儿呢。
过了好一会儿,程普这才对韩当说道:“其实义公之言,确确实实应该是我好好考虑的。如果真是战事不可为,想来我也不会强求,当然还是要带兵撤退为先!”
韩当一听程普这话,他是眼前一亮,说道:“好,如此的话,我却是放心多了!唉,说实话,我之前就是怕你……”
程普一笑,“义公,我是那样儿不听人劝的人吗,呵呵!”
韩当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讨论这个没有意义,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程普确实是能好好考虑了,这个可是比什么都强啊。至少没有让韩当失望,这个难道不好吗——
棘阳,庞德下令,让梁宽是带兵攻城。
而梁宽呢,他是早已摩拳擦掌,就等着自己将军下令呢,结果庞德下令之后,他便带着凉州军士卒冲向了棘阳。
在城头的李通看到了梁宽带着凉州军士卒攻了过来,他不屑地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想以区区两万人,来破我军守御的棘阳,白日做梦否?哼!”
看到梁宽已经带兵来到了城下后,李通的环首刀一指城下,喝道:“放箭!”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城头是箭如雨下,奔向了梁宽带领的凉州军士卒。虽说他们也算是有所准备,不过虽然有盾牌的阻挡。可却也还是免不了士卒的伤亡。
看着倒下的凉州军士卒,李通还是很满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来。在他看来。凉州军战力强是强,可用两万士卒就想破了己方的城池,这个却还是,怎么说呢,不一定能成啊——
不是李通自大自狂,而他本来就是有这么个信心。至少庞德带来的凉州军士卒是两万,而不是二十万。所以李通有信心了。要很是来二十万的话,估计他也就坚守两日,然后就带兵撤退。毕竟李通他可以说是个比较能识时务的人,不会让己方士卒那么白白牺牲掉。
所以如今的情况,却是让李通看到了希望,有了信心。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怕庞德怕凉州军什么。其实就算是再多的人马。李通也不会惧怕什么,无非就是早撤还是晚退的问题罢了。
吃了个小亏,但是梁宽却是没在意这个,毕竟打仗还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那还叫打仗吗。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没见过,所以梁宽对此当然是没有什么,毕竟他可不是那初出茅庐的新手,虽说不是经验丰富。但却肯定也不却少太多就是了,要不庞德能让他来当这个攻城的主将吗。凉州军又不是说没有人了。
“弟兄们,上!”
“杀啊!”——
李通在城头冷哼了一声,“哼,弟兄们,砸!”
“诺!”
这已经开始攻城的凉州军,是受到了棘阳城头的兖州军,热烈的欢迎。这个欢迎是足够热烈,什么滚木檑石,热油都上了,如果说这还不热烈的话,那么到底什么才叫热烈。
凉州军士卒自然是吃不消了,就连梁宽都差点儿被热烈招呼上,不过他算是反应快的,所以是没有什么太大事儿。可是那些没有躲开的,躲得慢的凉州军士卒,那就不得不说他们倒霉了,结果是非死即伤啊。
李通此时对着城头的己方士卒喊道:“好,继续防守,莫要让敌军攻上城来!”
这时候的兖州军士卒都忙着守御城池,所以就没有再回答李通的话了。不过他的话,士卒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是更加卖力了,他们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敌军攻上城来——
已经被迫跳下云梯车一次的梁宽,此时他看着城头,心说,李通李文但,不要得意,等我军上了城头,就有你好看!
然后是再一次登上了云梯车,不过梁宽他作为带兵攻城的主将,自然是受到了兖州军士卒的多次轮番的照顾,所以没登上云梯两步,就再一次被迫跳下了云梯车。对此,对说梁宽心里是异常不满,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再一次登上了云梯车,只要自己没受伤,就这么一直如此下去就是了。
看着不停进攻的凉州军士卒,李通是不住地冷笑。在他看来,别看凉州军战力强是强,可要想拿下己方守御的城池,基本上还真是不太可能。所以他自然是对此有信心,而且对庞德对梁宽,乃至于对凉州军,也是多了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庞德就带来两万人来攻城,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看不起己方兖州军——
可你说人家来都来了,所以自然,己方要好好“招待”客人一下才行,也正好让他们看看,别看己方是少了一万人没错,可是依旧能抵挡得住你们的进攻,不信的话,那就看看吧,到底是不是如此。
至于在后面观战的庞德,在看到了己方的表现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带来的人马,还是少了点儿。不过如今这个情况。己方所能带来的人马,也就是这么多了,再多的话。宛城和穰县的守御力量就不够了。可是如今这个情况……
看如今这样儿,是攻城的力量也是不太够啊。至少己方是没有占到什么优势,这个庞德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倒是人家守御棘阳的兖州军,在李通的带领之下,发挥出了出色的水平来。
所以对此,庞德是一皱眉。心说,是不是该让梁宽撤退了,再这么下去。对己方不利啊。
于是就听他此时说道:“鸣金!”
“诺!”——
于是凉州军这边儿是响起了鸣金声,梁宽一听,是赶紧带兵撤退。说实话,他还就等着这个呢。没办法。实在是己方不占优势,以致于他这个主将也是不想再继续进攻下去了。所以这个鸣金可以说是正好,要不凉州军只能是越来越不占优势,反而是让兖州军占优了。
看到凉州军是马上如潮水般退去了,李通不屑地自言自语道:“算你们跑得快,要不,呵呵,有你们好看!”
不过显然李通并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凉州军。就听他对城头的兖州军士卒喊道,“跟着我一起喊。凉州军都是孬种,全是怂包!”
“诺!凉州军都是孬种、怂包!”
“凉州军……”
……——
梁宽是刚退了回去,不过哪怕是再远的距离,好几千人的大喊声,他也不可能听不见。
此时他一听兖州军士卒所喊,是双全紧握,对着自己将军说道:“大帅,末将请命,再战棘阳!”
庞德自然不会没有听见,只是他却是比梁宽还有那些凉州军士卒可平静得多。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表面的而已,其实在庞德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心里不服,想马上就与棘阳的兖州军一战呢。不过他作为主帅,确实是不能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更不能在自己属下和士卒面前表现出那些不好的负面的东西来,所以表面上来看,他确实是没有什么。
此时只见他对梁宽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莫要中了敌军之计!回营!走!”
梁宽一听,他还想说什么,不过庞德却是先离开了,也不看他。而凉州军士卒呢,自然也是跟着庞德回大营了。梁宽一看,心说,敢情就我一人着急,你们都不中计?这是什么事儿啊!——
看到凉州军已经慢慢退回了自己大营,李通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一伸:“好了,停下来吧!今日大家守城辛苦,不过还要继续严加防守,密切注意城外凉州军动向,敌军但有所动,立刻回报于我,不得有误!”
“诺!”
城头兖州军士卒是喊声震天,确实是震耳欲聋了,不过对此,李通却是早都已经习惯了。
说完之后,李通便从城头下去了。对他来说,继续在城头上,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早回去休息,然后明日再和凉州军一战。
而在他看来,那个叫梁宽的,却是不足为虑,可虑者,唯有庞德庞令明一人,其他的,都没什么。不过好在不是庞德亲自带兵来攻城,这个从大局来说,确实也算一个好事儿吧。当然了,要是从李通本人的角度来说,他倒是希望来强敌,越强大越好,要不己方怎么进步呢——
梁宽是赶紧追上了大部队,一切退回了己方大营。
进了自己将军的大帐,庞德看了眼刚进来的梁宽,对他说道:“你回来了,坐吧!”
“谢将军!”
梁宽坐了下来,庞德一看他,对他说道:“怎么,不服?”
梁宽苦笑了一下,“将军能忍,我老梁却是不能忍!”
庞德一下笑了,然后对梁宽说道:“你啊,还是有待磨练!你越是如此,就越是中了他李文达之计啊,这你难道还不明白?”
梁宽一听,忙对庞德说道:“可是将军,他李通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