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桓国的第二场硬仗就要打了,这让白元图心里期待之际,也是忍不住有些头疼。
为什么?
因为与乌桓国打完这第二场硬仗之后,也就距离灭掉乌桓国不远了啊。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
他曾承诺过,在灭掉乌桓国之前,必先战胜自己的夫人金雨荨。
结果倒好,连续两天他们激烈乃至忘我的交战,他除了输还是输,就没有一次赢过。
这对他的信心,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隐隐意识到,自己的夫人,是不可战胜的,自己怕是以后每天都要给夫人端洗脚水洗脚定了。
虽然现在大局还未定,但白元图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愿赌服输的准备。
赢,赢得了吗?
显然赢不了。
不要忘了,金雨荨年近三十。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金雨荨若是不示弱,白元图再强也没用。
从来都是只有累坏的牛,可没有犁坏的田的说法。
不得不说的是,经过这几天的战斗,金雨荨也彻底的爱上了白元图。
夫妻间的关系,非常好。
“夫君,灭掉乌桓国,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回大汉了?”
缠在白元图的身上,金雨荨轻声问道。
“嗯,我们与军师和殿下失去联系一两个月了,若是不回去,军师和殿下他们会担心的,这样会对殿下南边的军事部署乃至王府的大战略,都会造成影响。”
战鸽失去联系,他也不知道军师、王府那边有什么旨令,若是长时间不回去,那是不行的。
短时间内不回去还可以,北方异族遭到他们的屠戮,没有南下的动静,王府也能猜到这是他们针对北方异族的军事行动起了效果。
但时间一长,就忍不住担忧了。
而对于战鸽为什么会失去联系,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战鸽失去联系,也不是说战鸽不见了,或者战鸽飞出去传递信息没有回来,而是战鸽似乎根本飞不出去。
也就是,他们原本想向贾诩传递战况,向王府传递战况,结果写好战况让战鸽送出去后,战鸽飞是飞出去了,但不到一刻钟战鸽又飞回来了。
白元图是真的很懵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不明白,因为整个镇北王府的战鸽,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们无法通过战鸽与王府与贾诩取得联系,如此王府和贾诩也就不知道他们的位置以及现如今具体情况如何。
鸽组传递信息,一般是地方上的鸽子向王府汇报工作情况,王府回鸽做批示。
回鸽则是用飞来汇报情况的那只鸽子,因为那只鸽子飞来过,自然认得回去的路,知道大部队在什么位置。
若是派其他鸽子,飞固定位置还好,飞移动位置那就是抓瞎了。
王府和贾诩没有收到白元图的汇报战鸽,也就无法回鸽给白元图,因此两者间战鸽失去了联系。
让白元图郁闷的是,他原本以为战鸽这是病了,而结果,也不是病。
这些天来战鸽天天都活蹦乱跳,而且因为长时间没有执行飞行工作,还养胖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战鸽不认得飞回王府的路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战鸽那么厉害,之前鸽组总殿与地方分部联系,就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白元图心里明显不相信。
之前他们在辽西郡阳乐县时,战鸽都能与王府取得联系,白狼山距离王府更近,只不过是偏北不在大汉的境内而已。
除了战鸽可能突然脑子发蒙,忘了飞回去的路外,白元图是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与白元图一样困惑的,还有张辽、赵云、颜良他们,因为他们也北上了草原,与异族在作战。
赵云统领的龙骑兵团和张辽统领的虎骑兵团,现如今在和鲜卑作战。
颜良统领的西雨轻骑兵团则在和匈奴作战。
他们的战鸽,也与王府失去了联系,飞出去不到一刻钟,又飞了回来。
这是战鸽不认识飞回来的路的原因吗?
显然不是。
如果他们四个在一块,共同探究,或许还真有可能想到到底是什么原因…
“反正夫君在哪儿妾身就在哪儿。”金雨荨柔声道。
“夫人不怪我灭掉乌桓国吗?”
白元图忍不住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但却忍着一直没有问。
因为两人才在一起,问了白元图怕金雨荨说的不是心里话。
如今两人相处了几天,天天打得火热,白元图觉得金雨荨已经爱上他了。
时机,也就到了。
只见金雨荨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妾身虽然出身于乌桓族,但却耻于与乌桓族为伍。
他们泯灭人性,以食汉人为乐趣、为骄傲,不断的四处烧杀抢掠,贪婪、野蛮、征战不休。
乃至对族内女人也是随意欺凌。
他们带给妾身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说着,金雨荨不由目光坚定且认真的看着白元图说道:“相反,大汉乃礼仪之邦,妾身愿从此只做汉人,愿大汉一统草原,解救出草原上的所有女子。”
“……唔。”
白元图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满意金雨荨给他的答案。
他也看的出来,金雨荨这一番话,是发自肺腑的。
对于乌桓国乌桓族,她没有丝毫好感,乃至非常憎恶。
解救草原上的所有女子吗?
放心吧,我大汉儿郎向来喜欢乐于助人,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
“夫君,明天又要打仗了吗?”
二营营长营帐里,金太稀缠在吴孔的身上问道。
这几天全营练武的气氛非常之高,特别是磨炼枪技,非常火热,吴孔和金太稀两人也疯狂了一把。
吴孔还是带伤上阵。
“嗯,打完这一仗,乌桓国也就差不多要灭了。”
“灭得好。”
“夫人也希望大汉灭了乌桓国吗?”
对于金太稀的态度,吴孔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但又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太强烈了!
“当然!”
金太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夫君有所不知,其实本姑娘也算得上是半个汉人。”
“……”
吴孔微微一怔,随即猜道:“你的亲生父亲是汉人?”
“夫君真聪明!”
金太稀道:“我的亲生父亲,确实是个汉人。他在草原上做生意,从而结识了我母亲。
而他最终与母亲走到一起,是在母亲及笄那一年。部落里有人绑架了母亲,还给母亲下了药,父亲及时出现救了母亲…之后母亲就怀了我。
母亲怀孕的消息传出,部落里的那些畜生感到非常震惊与愤怒。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把母亲视作自己的禁脔。
母亲太漂亮了,是部落里的部落之花,他们为了得到母亲而大打出手。
在得知让母亲怀孕的人,是个在他们的眼里可以当做食物的汉人之后。
我父亲他,被这帮畜生给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