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日久生情。
吴孔与那名乌桓族少女金太稀,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双方就互相动了真情。
事实上,北方异族的男人是很残暴的,哪怕是面对同族的女人,他们有时候也会面露狰狞,让人憎恶。
区别于大汉的女人,或许也只是态度上好一点,且不会拿她们当两脚羊煮来吃而已。
临近及笄之年的金太稀,是她们那个部落新晋的部落之花。
在部落里,有不少大叔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贪婪,乃至有些大叔甚至还想对她有更大胆的动作,只不过都一一被她的母亲给挡住了。
也为此,她母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些,金太稀都看在眼里。
她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原本她也觉得,自己的宿命或许也将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悲惨而无助,任人欺凌。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北雪轻骑兵团会突然杀进她们的部落,屠戮了她们部落里的那些个令人憎恶的男人。
是的,金太稀对乌桓族乃至乌桓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
在金太稀的眼里,部落里的那些男人,便都是坏人,因为他们经常欺负她的母亲。
若不是他们觉得她还小,觉得她跑不掉不着急,乃至被她的母亲给拖住,她恐怕也可能已经遭他们的毒手。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吴孔。
是的,她遇到吴孔是幸运的。
吴孔的二营虽然是屠戮她们那个部落的主力,杀了她的族人,但她心里非但没有对吴孔感到惧恨,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报仇快感。
之后,吴孔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而她也被这个突然出现,帅气又刚猛的大汉武将给迷住了。
大汉男子,没有北方异族的那么粗犷,他们阳光、帅气、白净、风度翩翩。
金太稀理想中的夫君,就是一个眼里心里满是对她柔情的夫君。
但让金太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理想中的真命天子,居然那么简单粗暴,当天在部落里二话不说就把她扛到一个安静的寝室里,直接办了。
是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吴孔与金太稀走到一起,不算是监守自盗,因为金太稀在还没有被编入乌桓寡妇营之前,已经是吴孔的女人。
乃至于,金太稀如果亮出自己的这一身份,她就不应该被编入乌桓寡妇营。
这一点,哪怕是绝对掌控北雪轻骑兵团,在军中的情报素有无孔不入之称,自信能知晓军中一切事物的白元图,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他们是分兵屠戮各部落的,每个营负责屠戮一个部落,然后再汇合。
吴孔是个能力非常强的营长,他把作战任务大致分配下去后,就交由副营长来领导指挥。
美其名曰想锻炼副营长的能力,但实际上却是他想偷懒。
也就是在偷懒的时候,他潜入目标部落里遇上了金太稀,直到他把金太稀给办了,他的副营长才指挥士兵们杀入目标部落。
此时的金太稀母女和其他几十个寡妇,则已经成了他的俘虏,金太稀混在寡妇群中,其他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他与金太稀有一腿。
直到金太稀编入乌桓寡妇营后,吴孔自然要对自己的夫人特殊关照一下,于是便让她进入营长营帐中休息,如此也便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监守自盗。
这事,吴孔知道,但他却不能解释。
因为解释只能让他受更大的罪。
作战时身为营长,敢偷懒?
这比监守自盗的罪责更大了。
若是捅到白元图那里去,吴孔敢肯定,白元图绝对会骂他对战争儿戏,不够重视士兵们的生命,铁定会撤了他的营长之职。
如今他吴孔有了亲爱的夫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失去手中的权力?
他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失望,而且他也希望未来他的孩子,能是个官二代。
是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起点好一点高一点?
可以说,似乎也是从拥有金太稀开始,二十几岁的吴孔,开始快速的向更成熟进化。
“还疼吗?”
“不疼了。”
“骗人?”
吴孔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真的,有夫人给我上药,我整个人的心里都暖融融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嗯。”
金太稀脸色微红地点点头,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这个狗男人,在某些方面不惜香怜玉猴急是猴急了点,但平常对她,还确实挺温柔。
自己的日子算是有了着落,金太稀不由想到自己的母亲,有些担忧道:“夫君,母亲她还在乌桓寡妇营中面临被分配,我们该怎么办?”
“……”
闻言,吴孔的眉头就忍不住一皱。
金太稀不说,他还真的差点就忘记了,他还有一个便宜岳母就在乌桓寡妇营中等待被分配。
不得不说,金太稀的母亲长得也非常漂亮,看上去非常年轻,若非知道她是金太稀的母亲,看上去却更像是金太稀的姐姐,也就二十岁的样子,显得非常年轻。
如此,她与金太稀也就相差个五六岁,不是姐妹又是什么?
“你母亲那边是什么意思?”
吴孔不禁眉头紧皱问道。
团长已经剥夺了他们二营分配那一万乌桓女人的资格,若是想把金太稀的母亲解救出来,还真有些不太好办。
当然,吴孔还是想知道,金太稀的母亲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若是她也接受被分配,那他这个时候强行去解救,不是两边都不讨好吗?
此外,吴孔心里也觉得,金太稀的母亲看上去那么年轻,不应该就这么守一辈子的活寡,接受分配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他担心的问题,只是分配给谁而已。
毕竟他吴孔,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营长放在镇北王府身份地位可不低,相当于三等将军的存在。
想要成为他岳母大人的伴侣,怎么说也要是个军中骨干才行吧?
“我也不知道。”
金太稀摇摇头,说道:“也或许,她可能选择顺其自然吧?
她是一个好母亲,同时也是一个命运与遭遇有些凄惨的女人。
或许她这一辈子,最奢望的,就是能够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的真命天子,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士兵。”
“普通士兵?这怎么行!”
吴孔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虽说我们镇北王府的作战部队战损有点小,但并不意味着就没有战损,且不说殿下如今连北方都还没有完全打下,想要统一全国还有很多仗要打。
而这些战损人员,基本清一色都是普通士兵。
若是嫁给普通士兵,指不定哪一天她就又要换人了,这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对方最好是一个军中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