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一丘之貉。鲁肃、张昭、张纮本在扬州一带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三个都是才华横溢,治国有方,彼此间也都有着一定的交情,时间一长,两个人就成了至交好友。

三人看了看扬州的情况,想着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还有哪些地方要改进。渐渐的,他就到了庐江的一家叫贤堂的地方。

招贤馆外早就有人在等待,见到三人后,纷纷围了上来。

“子敬先生,子布先生,子纲先生,还有三位先生,都在将军府等候,还望三位随我来。”

三人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们三人的天赋,在整个江东都是响当当的,如果不是常年在外闯**,以他的胆量,说不定会将他们三人都叫过来。

如今三人一起去了江东,袁术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不在意这些消息?

三人刚到江东,就被人察觉了,这段时间,他们总觉得有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三人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一清二楚。

袁术早已等候在了大殿之中。

袁术抚摸着手里的方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三人都不是吃素的,三道紫气环绕,一亮一暗,晃花了他的眼睛。

张纮的天赋比起另外两人要弱上一筹。

“三大天才,终于等到了!”

看着袁术脸上的笑意,三人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我叫张子布,张子纲,吕子静,参见大帅。”

袁术乐呵呵的将三人搀扶了起来:“有三人帮忙,我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了!”

四人客套了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江东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时刻,我会让三个人担任都督,待江东稳定之后,我会给予三个赏赐。”

“谢主公。”纪云舒恭敬的行了一礼。

“而且,我还要处理很多事情。”

袁术将三份纸张递到了三人的手中,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鲁肃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淡定的拿起那张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张纮的纸张上,记载了如何大力发展棉田,如何规划和建设大农场,如何最好的种植方式,还有袁术的建议。

张昭有盐场、酒厂、矿场、纺织厂、铁匠铺、布庄等工厂,也有集村并寨的居民。

鲁肃负责的是扬州的赋税和法令,还有土地的合理分配,还有官职的分工等等。

袁术估摸着,三个人至少要忙碌三个多月,方平是不可能有什么成果的。

而如今,袁术手下的那些手下,也是忙碌不已。田丰依然掌管着吏治、稽征、收缴、顾雍掌管官吏的调配、建筑、运输等等,而沮授则掌管着水利、民生和民生、伙食,荀攸则是在主持各大门阀、书院、药铺的事务。

唯独郭嘉,不再忙于政务,而是在袁术的监督下,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情报机构,同时也在四处搜罗天才。

虽说袁术的麾下,看似有不少能人异士,但一州之地,却是一个空****的。

袁术感觉,至少要一年的功夫,他的计划,至少需要一年的功夫,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他的计划,才能真正的完成。

如今扬州六百万人口,袁术要慢慢的布置。人多了,就算是最普通的东西,也会有很多麻烦。

农业,商业,手工业,交通,体制,经济,官吏,百姓,世家,等等。

而这只是一个初级的分类,具体的分类就比较复杂了。

农业可以分成五大部分,分别是:农林、林业、渔业、渔业、畜牧业,还有其他几个领域,比如:种子的筛选、土地的合理利用、耕种方式的优化、耕种方式的优化、耕种方式的改良、耕种的布局、税收的分配。

这些事情,简直是无边无际,让他头疼不已。袁术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自己所记得的一切,都写在纸上,然后递给自己的手下。

袁术当然要做到完美,不然以后很难修改。

若是袁术能够通过考核,那么十年之内,他就能让起码扬州的整体力量提升十倍。

正因为如此,袁术在军师之中,更喜欢处理政务的人。

我不想和你虚伪,我要和你的发展,我要和你的国家抗衡。

春秋时李牧是何等人物,率领赵国与秦国五次大战,三战两平,后来呢?赵国覆灭,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国之间的实力相差悬殊,就算秦国十次战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依旧占据上风。

若是赵国败了,那就是一败涂地,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机会。

袁术也是如此,他要像秦国那样,走王道,以绝对的力量,去镇压一切。

等到自己的军饷和军饷都是敌人的五倍甚至十倍之后,不管自己有多蠢,有多蠢,都可以在战场上站稳脚跟。

正因为如此,袁术才会选择军中的军师和将领。

他走的不是以掠夺为基础的强横之路,也不是用歪门邪道、九死一生的旁门左道,他走的是堂堂正正、毫无破绽的强王道。

这两年时间,袁术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发展自己,将扬州的制度,彻底的提升上去。

虽说,袁术的布置并不周全,破绽百出,但袁术并不是管理方面的天才,以他的死宅之身,能够想到的最多,也就只有这些了,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自己去回忆,去弥补。

如今一口气来了三位顶级的内务天才,袁术也可以将自己那没完没了的家务事放在一边,思考起军方的事情来。

江东最重要的,就是水军,除了最基础的步兵和弓箭手。

袁术手下的将领,因为将领的天资各有差异,因此他们手中的兵马也是各有特色。

黄忠的箭术只能对弓箭手有效,所以他手下的三万名战士都是弓箭手。

孙坚的暴力能力很强,手下也是五花八门。

步兵团的数量是2万,弓箭手是七千,骑士是三千,而这五百人是由国王陛下亲自指挥的。

至于姬凌,虽然资质稍逊一筹,但已经快要形成自己的指挥能力了,所以他觉得自己的统领能力更强,所以手下的骑兵都是以步兵为主。

如今,他们的部队都走上了正规的道路,在自己的统帅手下,也是越来越强大,唯独甘宁手下的那些海军,显得十分的狼狈。

江东多湖多水,所以水军也是不可或缺的,不过袁术的船坞并没有什么进展,所以甘宁的舰队依旧是开着一艘艘的小军舰和蒙冲,很少有楼船出现。

这样的战舰,最多只能在长江中航行,别说是出海了,就算是与狂风巨浪战斗,也是远远不够的。

无论是发展海军还是发展海军,船只都是重中之重。

江东、荆州是唯一的两个拥有军队的地方。

如今,袁术手下三万多名海军,全部都是甘宁的手下,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甘宁,名兴霸,年轻时喜欢游侠儿,带着一支队伍,拿着一把强弓,在当地横行无忌,他们组织水军,抢劫船上的货物,身上挂着银铃,穿着华贵的衣服,被称为“飞舟”。

在长江一带,他率领着数千名部属到处惹是生非,和荆州的水兵发生了多次冲突。

周泰蒋钦等人,几乎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听到钟鸣之音,都是纷纷避开,显然是甘宁。

“这是我**出来的。”

甘宁得意的说道,他的手指指向了一支正在操练的队伍。

袁术点了点头,看着那些疯狂的近战,以及那些用弩箭进行远程攻击的战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

“星霸,你的舰队有几艘?”

甘宁也是一脸激动:“二十多条大大小小的战舰,一千多条朦冲战舰,还有一千多条战舰。”

袁术望着远方那一艘艘或大或小的战舰,心里还是很是不爽。

大部分的战舰都是小型的,最多也就是一百人左右。而那些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大舰,仅仅只有五六架。

甘宁作为一名曾经的水贼,别说是一艘巨大的楼船上,就算是模糊的飞船,他也是心满意足,可是在袁术看来,这些战舰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在这个年代,虽然也有一些不错的武器,但因为还比较落后,所以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尤其是,这还不是诸侯乱起,所以,他们的发展,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

现在最好的一艘楼船,最多只能搭载2000人,在孙权的带领下,东吴很快就建造出了一艘可以容纳3000名士兵的大船。

没有需要,就没有提升,袁术也不打算以后操之过急,他要做的,就是以防万一,进行改良!

看了一遍水军的修炼之后,袁术对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甘宁**出来的士兵,战斗力和质量都很好,但是他们的船队,却远远达不到袁术的要求。

甘宁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袁术朝着船坞赶去。

江东原本有七家造船厂,不过都是一些小型的,在袁术到来后,便将所有的小型船厂都整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三家大型的船厂。

一艘是平民专用的,是为扬州所有人提供渔业的船只,另外两艘则是用来制造海军战舰的。

袁术很清楚,工匠的重要,所以他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看不起他们,所以袁术对待他们,也是极为的热情。

一个普通的铁匠,一个月的俸禄是标准的,一个徒弟的俸禄是六百,有些技艺高超的袁术,一个月的俸禄可以达到五贯。

除此之外,奖罚分明,凡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匠人,都会获得丰厚的赏赐,除了俸禄之外,就连官员都可以享受。

在当时的士族、农、工业阶级森严的年代,商贾的社会地位是最底层的,但匠人却是一种廉价的职业。

袁术的所作所为,吸引了不少的匠人,他们疯狂的学习,工作,尝试着创造。

袁术去了一家整体实力不错的造船厂,由四十多年的资深工匠担任。

造船厂的负责人们齐齐走过来,恭敬行礼。

“你的船坞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老爷,三个多月来,我们的船坞一共制造了八条船,一千四百多条蒙冲战舰。而且,我们的工作速度也在不断的提升,我们估计,本月可以制造七条楼船,一千条蒙冲战舰。”

“另外,我们的船队也进行了改进,可以容纳二千三百人的战舰,数量也增加了五百人。蒙冲战列舰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为首的人有些得意的说着。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嚣张,因为他的表现比其他的造船厂要好得多。

“嗯。”听到报告,袁术点头,朝着正在建造的船坞中,正在忙活的工人们说道。

袁术根本就不懂造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艘可以漂浮在海面上的铁船,以及那水密舱。

这些都需要匠人自己去摸索,袁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谁能建造一艘可以容纳3000人的战舰,并且比现有的战舰更好,谁的薪水就会增加一倍。”

“还有,切记,必须要有内讧,但不能自相残杀。每当技术上有了新的进展,他们都会和其他人分享,不过谁能做到这一点,谁就能得到相应的报酬。别试图压制对方,只要自己肯付出,总有回报。谁要是敢欺压别人,偷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凉起来。

这段时间,随着人们的安逸,他们也都有了一些想法,袁术也是从各种消息中得知的,所以才会前来警告他们,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众人一听,顿时满头大汗,直接跪倒在地,面无血色。

“是我的错,是我心胸狭窄,还望王爷恕罪!”

袁术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沉声道:“这是我的第一次,因为是我的初犯,所以我不会再计较,只是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如果有第二次,就别怪我为了警告别人,直接把你给宰了。”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