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张辽微微一笑,“我似乎听懂了,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文远,你不用多说,你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张辽瞪大了眼睛,等我说出最后一句。记住这句话,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了。”张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民心可用”,然后狐疑地望着我,明显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

我只能在心里暗自冷笑。

“我倒是有一种思路,养军养田,养兵种田。”张辽闻言,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的气息再次变得粗重,“我说的让大军去徐州的子民种田,不过是我说的一部分。

文远所说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文远却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推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张辽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问道:“难道这里面,有其他的利益吗?”

我点头表示同意。

“这两个因素都有,你想的是平民对士兵的影响。

你所担忧的是,有了士兵的支持,他们有了足够的食物,有了足够的食物,他们的日子就会变得很好。

这样,士兵们就没有了战斗的欲望,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了。”我看着张辽道:“这就是文远最关心的事情吧?我说的对不对?”

张辽连忙点头。

“废话!这还不算什么,我让士兵们去帮助平民,就是为了让士兵们和平民们团结在一起。

事实上!大部分士兵在参军前,都是平民出身,莲花红莲,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

他们也不想看到军队里有什么仗势欺人的东西。

我想,一个家庭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互相理解,互相接纳。

你也好,并州也好,徐州也罢,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同化的。”

张辽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是阴沉。

“大帅所言极是!白藕红莲,人间百态。”良久,张辽叹了口气,说道:“谁说我们是并州的人,谁是徐州的人?实不相瞒!我手下的并州百姓,大多都是平民,或者是贫民,被逼迫到绝境的,都是来自于边陲的外来者。

每年的秋天,各族都会攻入边陲,抢夺边陲之地。怎么可能守得住?别说是现在,就算是汉武大帝鼎盛时期,也没有让异族彻底放弃对边境的骚扰,更别说现在的我们了。

“当年跟随并州与温侯征战的时候,我亲身经历过,那些外来者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差,以往只在边境上做一些小事情,但自从董卓攻陷洛阳后,他们的进攻越来越猛烈,温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外来者,所以每一次战斗,都是毫不留情,毫不留情地击杀。

除了侯爷,就属公孙瓒这个“白马大帅”了,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只要他还在幽州,就能护得幽州一片安宁,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和温候都很欣赏。”张辽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打量着我,他很清楚,我曾经是公孙瓒的手下,也是公孙瓒麾下最优秀的“白马义从”之一。

见我一点都不生气,张辽也就放下心来,开始说自己对公孙瓒的印象。

“以往有温候、公孙瓒等人坐镇边疆,他们的实力让所有的外敌都为之忌惮。

公孙瓒死了,温候死了,公孙瓒被袁绍杀了,温候死了,温候死了。

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分崩离析,各诸侯国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的将领死在了战争之中,而我的帝国,却在这场战争之中,越来越弱。”张辽轻轻一声叹息。

“有不少跟随我的并州士兵,都是三日被外星人洗劫,最后被逼无奈,只能加入军队。

一是想要谋生;二是为了报复外敌。

但董卓上台没多久,丁原就率军入洛阳,然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让我和温候误打误撞的加入了董卓的阵营,这也算是天意吧!

“并州诸将,都是武将!他们本来都是一群血性男儿,但自从出了并州,却没办法报复外敌,反而在一次次的厮杀中,逐渐忘记了自己。

他们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未来,也没有了野心,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死亡和死亡之间游走。

各种压力让他们无法宣泄,只能在战斗中寻求宣泄。

“有人在战斗!有些人是靠着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张辽继续道:“我不会拒绝主人的提议!在协助民众种植庄稼时,我想,如果心智不坏的话,一定可以让他们逐渐恢复过来。

我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即使我们能得人心,徐州人民也会拥护我们。

但这样的话,士兵们的战斗力就会下降。”

我插嘴说道:“文远,你怎么不换个角度看?”张辽还没说完,我就说道:“我说了,这件事有两件事。

不但平民会受到士兵的感染,士兵也会受到民众的感染。

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够在士兵们的鼓舞下,将平民们的热血全部都打了起来。

这徐州一带,也就丹阳一地还保留着尚武之气,而丹阳又有“天下最好的军队”的说法。

“不过,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一种好战的风气,传遍整个徐州,到那时,我不仅要让丹阳的军队全部出动,还要让整个徐州,都成为丹阳。”

我的话音未落,张辽的眼睛里已经射出了激动的神色。

“徐州人愿意为我们撑腰,我们就不用担心招募不到士兵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在徐州,就能招募到十多万人。更有士兵和平民共同努力,才能得到无穷无尽的粮食。”张辽恨不得大吼一声,“我也不敢再想下去了!在温侯的帐下,他一直在为食物发愁。

若是大军足够,张辽文也不一定能护得了这徐州!”

我听了张辽的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笑容。

“我会……”“我会……”“我会的。”张辽的一支骑士团在短暂的迟疑和迟疑之后,在一阵窃窃私语和议论之中,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呐喊。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回头对着张辽微笑着,对着下面的士兵们说。

张辽愣住了,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迈开步子,朝老人和破三锤冲了过去。

破三锤和那老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走近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尊敬。

“叔叔!今天的事情,是我说错话了,我还真有些事情要处理,赵子龙就先向你的长辈道歉了。”我躬身道:“我只能让他帮我把还没有种完的幼苗给你,就当是我对您的补偿了。”我看了看那些还在忙着插庄稼的士兵。

老人有点不知所措,伸出一只手,却把我拉了回来。

张辽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也能猜到他是在催促我。

说完,他便要离开。

我一转身,老人就把我叫了回来,看到我转过身来,一张苍老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真的是常山赵子龙,从天而降的吗?”

我听了这话,却是哑然失笑。

常山赵子龙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位天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