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子龙连胜三场之后,我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我也没有意见!”庞统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徐庶哑口无言,咬牙切齿的望着庞统,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庞统就像是一只被咬了一口的蚊子,根本就没有理会许庶旺那贪婪的目光。眼看着徐庶就要被他气疯了,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巴掌在徐庶的肩头上敲了敲,道:“生气什么?你不是这样对我的吗?一人一次,两人都是平等的。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常山赵子龙,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听了这话,徐庶纵心中的怒火也是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沉默。

第二天,我便和张辽、陈宫、高顺等人一起到了操练场上。从马忠处了解到,马军在四更之前就来了,并且一个人练了一个多小时的箭法,没有了昨天的懈怠。我被马忠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喜,我把风平和马忠两个人叫了过来,一边教他如何用枪,一边给马忠量身定制了一门射箭的修炼之法。

因为,他现在状态很特别,一动不动,每一枪都能命中。当我看到一片比手掌还要粗的树叶被狂风吹得摇晃的时候,我让马忠把它当成了攻击的对象,可是效果并不理想,三支箭矢中了一支,另外两支都射偏了。这一枪,是他在总结了两次失败的经验后,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饶是这样,这一支箭矢也只是打中梧桐叶的边缘。

一向骄傲的他,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从来没有失手过。我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马忠的反应,我早就料到了。他向来以固定物体为目标,所以很容易就能保证不会落空。如果是针对移动的物体,那么弓弦的强度就会有很大的差别。之前只是有一阵风吹来,树叶摇曳的幅度并不大,但从马忠的表现来看,他的动作和动作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在这一次试炼中,我无意中发现了马重的一个破绽。他的弓道虽好,但与之前的典韦相比,实在是有些过于擅长骑马。

骑在马上,倒也不会摔下来,但要说拉弓射箭,那就是十拿九稳了。如果他的两只手一松,他就会从马上掉下去。马忠的惨状,被冯平狠狠的嘲讽了一顿,我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但凡是北方人的弓道高手,他们的骑术都不会差。俗话说:“箭术无敌!”尤其是长城外的那些异类。

但马忠的表现,就不一样了,他的弓箭技术,就算是在其他种族中,也算得上是一名出色的弓手了。那是自然!他这种专注于自然的生活方式,需要经过我的训练,慢慢的改变。

这些人,从小就在马上长大,在草原上,他们只能靠狩猎来养家糊口。或者说,他们被生活所迫,不得不练习弓术。听风平在后面冷嘲热讽,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你才明白,马忠是从南来的,他的坐骑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他是个箭手,很少骑马,所以他的马技并没有太大的进步。

听到冯平的解释,我心中慢慢有了一个关于马忠的训练方案。而这一次的行动,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强他的骑技。

我坚持让马忠在马背上放箭,虽然靶子还是活的,但是我让马忠在高速移动的时候射出一支箭。所以!马忠也是吃尽了苦头,别说是去拿弓弩了,就是握着缰绳,也不想松手。我让他松手,没想到他对骑术一窍不通,一下子就从马上掉了下去,一来二去,马忠就被打的满脸是血,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但马忠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坚持着,就是想要提高自己的弓箭水平。

风平和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从教他枪法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抱怨,说自己太累了。虽然他对我很客气,但我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这小子总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尤其是冯平在抱怨了几句,发现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才勉勉强强地撑了下去。这人肯定有被挖掘的潜质,只是他的性格比较温和,嘴上抱怨归抱怨,但到了后来,他好像还是有力气的。

而剩下的那些人,则全部都由张辽、高顺负责。现在我一心教导风平、马忠二人,待二人武功大成,再来教导旁人武功。

张辽是个坐立不安的人,只睡了一夜,就再也坐不住了。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时机,他自然更加的激动。从队列到训练,所有人都在反复的训练,只可惜他不能自己动手。张辽平时训练的一板一眼,六亲不认,但是训练一过,他就和士兵们谈笑风生。

于是!张辽在众军中颇有声名。

和张辽不同,高顺不管是在第一线还是在第一线,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管是什么人,见到高顺如此的冷漠,都没有人说话。别说什么了,就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心惊胆战。更何况!再加上“陷阵营”的恶名,没人会去招惹高顺这样的魔头。

高顺是所有士兵心目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他可不像张辽那么好说话,也不是和士兵们一起战斗得来的。高顺一声令下,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必须执行。

看着军中的事情井井有条,又给了冯平和马重一些建议,我反而闲了下来。我瞥了一眼陈宫,他原本只是一个谋臣,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他却执意要去看看这两日的军务。他应该是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军队训练,想要提高士兵们的战斗力和战斗力。

我也没有多问,还以为陈宫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的。陈宫的神态没有半点悲伤和喜悦,唯有一抹掩饰不了的喜悦。

“你对我们的军队有什么看法?”我对陈宫发说道。陈宫望着我,道:“以前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还以为是你的兴趣使然,所以才这么想的!文远大帅身受重伤,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我怕你年纪轻轻,意气用事,只怕会适得其反。”陈宫微微一笑,道:“现在来看,是陈宫多虑了。现在军队里风起云涌,大家都在苦学武功,练兵,这样的场面,就算是温候尚在的时候,也很少能看到。

“老实交代!温候在世之时,他只注重士兵的武功,而不是军中的战阵!尤其是到了徐州,粮食匮乏,与徐州的世家世族们结怨,士兵们食不果腹,士气涣散,哪里还有心思训练?除了高顺的陷害大本营之外,大军中一片颓废之色,谁也没有料到,大帅一到徐州,就把粮食供应的问题给解决了,全军上下都没有了后顾之忧。一改往日的颓废,一改往日的颓废,一进军队,我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两日之间,三大军团的士气已经是空前高昂,战意高昂,堪称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了。”

没想到陈宫一开口,就像长江奔腾的河水,连绵不绝。就象黄河一样,一发不可收拾。陈宫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心里一动,然后又是一声惊呼,这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从陈宫口中得知,这次的粮食问题,多亏了糜家和陈家的帮助,我们才能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下一次,就看我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