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率领着“陷阵营”的第三批士兵,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入了“白耳兵”的防御圈。
虽然有盾牌保护,但由于盾牌太小,所以最多只能保护一个人的上半身,刘备应该是为了方便,给“白耳兵”配备了一面小而灵活的盾牌。陈到明显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知道自己的损失太大,根本不可能挡住“陷阵营”的进攻,于是将盾兵交给了对方。
盾牌的人,蜷曲着身体,还能抵挡一下。“白耳兵”的盾牌军已经被“陷阵营”的威名吓破了胆,很多人都选择了这种方式。
两支军队猛烈撞击在一起,躲在盾墙后面的人,纷纷被震得倒飞出去。看到这一幕,后方撤退的长枪兵们全都傻眼了,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还好自己跑的快,要不然就是自己了。高勇一马当先,将“陷阵营”推进到了鱼肚延伸的地方。
“鲤鱼打挺”的阵法才展开到一半,就被高勇率领的“陷阵营”的队伍拦住了。
眼看着前面的盾兵死伤如此之多,比起刚才那个长枪兵还要严重。陈到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咬牙,将令旗一转,指挥着一群弓箭手射出一支箭矢。“白耳兵”们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陷阵营”已经冲入到了他们的肚子里,双方的士兵互相攻击,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被对方的人给射死?
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不断的挥动着手里的旗帜,发出一道道同样的指令。
“白耳兵”们无可奈何,只能照做,一声令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无比。陈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波攻击,“陷阵营”的士兵一个都没有掉下来,反而是他们这边的玩家被射死了。陈到这才反应过来:他忘记了,“陷阵营”所有成员都是穿着厚重铠甲的。那些箭矢,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陈到方此时已经是惊慌失措,根本不能冷静地下达命令。
看着后面两排“陷阵营”,将被困在其中的“陷阵营”剩下的士兵一一解救出来,眼看着就要汇聚在一起,化作一股钢铁洪流。陈到顿时绝望了,眼睁睁地望着“陷阵营”的队伍在自己的队伍中大开杀戒,如果不是他们坚持救人,恐怕高顺已经将他们的阵型打散了。
陈诚松开手令旗,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好!死定了!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白耳朵士兵’,竟然全部死在了这里。”陈到暗自叹息一声,有些不甘心。他看到了“陷阵营”在他的军阵中,宛若闲庭信步。在高顺的带领下,“陷阵营”的士兵们,正从自己的队伍中,解救出了被包围的“陷阵营”的第一批士兵。
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握着令旗的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能够将“白耳兵”给救出来了。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战胜“陷阵营”和保护自己的士兵,而是要尽可能地拯救更多的人,这需要极大的魄力。陈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他离开时,那位谋士对他说过的一句:“如果这一仗打不过,你就把“陷阵营”往下邳城以东十五公里处引,我会帮你击溃敌人。
骄傲如陈到,他觉得自己培养出来的“白耳兵”并不逊色于高顺的“陷阵营”,对于诸葛亮这种还没有打起来就直接输掉的话语,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此时他正欲起身,诸葛亮的这句话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指令很简短:“白耳兵”留在后面,盾牌手、长矛手、射手全部撤到了东方!看到旗帜,“白耳兵”们飞快聚集在一起,将“陷阵营”团团围住,“白耳兵”则互相搀扶着,快速撤离。
此时,高顺已经将“陷阵营”的人全部都给解救了出来。突然发现周围的敌人都不见了,他看了一圈,就明白了,这家伙是要跑路了。只见那五十余骑,一字排开,挡住了他的去路。就在高顺犹豫着要不要再去追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从他的背后冲了出来。
“大人!让他们去追!我们排在最前面的只有二十多个人,还望大帅能为他们报仇!”这人就是逃出来的高岩。
听闻此话,再看到高言这般表情,众人齐齐开口:“还望统领一声令下,继续追!”看到一道道充满仇恨的目光,高顺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高顺令旗展动,剩下的四百名“陷阵营”,纷纷翻身上马,继续上路。剩下的“白耳兵”看到“陷阵营”的人都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自然是义无反顾地迎了上来。
虽然这些“白耳兵”的坐骑没有“陷阵营”那么威武,但也有不少人在战斗。他们没有穿盔甲,也没有穿战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备的“白耳兵”只能算得上是一名“轻骑”。但他们都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他们必须要挡住眼前这群可怕的骑兵,为自己的同伴争取更多的逃跑的机会。
就在两支军队即将碰撞的时候,“陷阵营”中有人大叫了一声:“狂妄!”
“呼”“呼”两道声音从“陷阵营”士兵的脑袋中传来,两根绳索直接地砸在了一位“陷阵营”士兵的脑袋上,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从坐骑上跳了下来。他从马上掉下来,狼狈不堪,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两匹马的束缚,直到他双脚着地,好不容易站起来,忽然觉得两道巨大的力量从他身上传来。
“陷阵营”士兵被两匹健壮的马拉着,在地面上打了个转。他虽然有一件厚重的铠甲,但这样的折磨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就在这时,前方的两头骏马戛然而止,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一声,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来。突然间,只听得一声悠扬的马嘶声,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狂吐而出。等他再一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一人一匹骏马给死死按在了地上。
同样的事情在整个战场上上演,“白耳兵”三人一队,两人用绳索将其中一人拖倒在地,然后两人拖着他狂奔,直到对方体力耗尽,才被另一名飞骑一脚将其活活踏杀。这种方法很简单,也很管用,自知必败的“白耳兵”,也知道自己的武器根本无法对这些全副武装的骑兵构成威胁。经过一番商议,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愚蠢,但实际上很有效的办法,就是为了对抗“陷阵营”。
是啊!“陷阵营”刚刚开战,就被“白耳兵”飞骑的古怪战术弄得晕头转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十几名“白耳兵”的飞骑已经将他们的坐骑从马上套住,当场毙命。“陷阵营”的士兵们显然也被这样的战斗方式给气到了,有些士兵甚至还打算冲过去砍掉对方,却没想到这些“白耳兵”竟然是一名轻装战士。“飞骑”、“飞骑”,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速度极快,虽然他们的坐骑比不上“陷阵营”的战马,但是因为“陷阵营”的人和马都穿着沉重的铠甲,速度大减。
“陷阵营”的士兵们拼尽全力也无法追上这名“白耳兵”,只能作罢。但在撤退的过程中,敌人很快就会再次出现,一个不小心,陷阱就会像魔鬼一样缠在你的脖颈上,一旦你被拖下战马,你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如此刁钻的战术,让“陷阵营”的每一个人都吃了大亏。
高顺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