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谢谢你开车送我回来哦。别忘记了收藏本小说章节,”贺均晨打开车门,一只脚才跨出地面,却被夏谨悠拉住了手臂。

“就这样走了吗?”

“额……难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掉你车上了?”贺均晨挣脱开她的手,故意低头作找东西状。

夏谨悠瞥见窗子旁的一个人影,顿时心生一计,倾身靠近贺均晨,却在双唇快要碰到时,重新坐正了身子。

“回去吧,有人应该还在等你。”夏谨悠唇边泛起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掏出钥匙开了门,贺均晨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进门。眼瞧着果果差点把茶几上一杯子撞翻在地,她眼疾手快地接住杯子,用手拍了拍胸口,吓死个人了啦!

“嘘!”贺均晨伸出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小家伙想害死她吗?这都12点半了。

她走到房间门口,一转门把手,拧不开,门被锁上了。贺均晨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完蛋了,凌谦晞真生气了。她敲了敲门,“老婆,乖,开门好不好?”

“不好。”

多果断干脆的俩字儿啊!贺均晨脑袋上飞过一群乌鸦,排成一个大大的囧字,“我错了,你让我进去跟你解释好不好?”这回里面干脆没了声音。

好嘛!这姑奶奶还真是个醋坛子,说翻就翻了!

贺均晨眯着眼睛从门缝往里瞅,无奈啥也没瞅着。她整个人趴到门上面,拳头软绵绵的捶着,“谦谦开门啊,你不理我也得给我个申诉的机会吧……”边说整个人边沿着门板往下滑。待滑到最底下了,又重新贴着门缓缓上升,“媳妇啊……宝宝……我冤枉啊……再这么下去,非得六月飘雪,血溅三尺白绫,大旱三年不可啊!哎,只落得我双眼泪汪汪……开开门好不好?”

门被打开,凌谦晞冰冷着一张脸。贺均晨没了支撑,整个人差点就往她身上跌去,还好最后愣是给稳住了。

“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凌谦晞双手环胸,睨着贺均晨。

“你听我说啊,今天主要是卖果果的面子,我才会去跟小悠……”接触到凌谦晞能杀死人的目光,贺均晨赶紧改口,“……不是,夏谨悠一起出去。”

“哦?出去两个多小时,是买到一张多漂亮的小床啊?我看看?”

“太晚了,家具城都关门了。”贺均晨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做好挨批的准备了,都怪那个夏谨悠。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去单纯约会咯?”凌谦晞冷冷的开口,语气酸酸的,“恭喜恭喜啊!”

“不是,真的是因为果果……”

“敢情你是在怪果果打扰你们俩了啊。”凌谦晞闪身进了房间,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套睡衣。

“谦谦,我下回看到夏谨悠就提前躲的远远的好不好?”贺均晨轻轻摇晃着凌谦晞的手臂。

“起开,我洗澡去。”

望着浴室门被拉上,贺均晨真觉得自己是欲哭无泪了。窝到沙发上,手臂抱着膝盖,把脑袋搁到手臂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晚上还是乖乖睡沙发好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贺均晨半梦半醒中身子一颤,揉了揉头发,瞅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过了三十来分钟了。她拉过果果的手,犹豫了一下,说,“小家伙,你回房间去睡吧,别跟我这睡沙发,还是大床舒服呢!”

果果摇了摇头,“妈咪还在里面洗澡呢!”

洗澡洗这么久?贺均晨心生疑惑,敲了敲浴室门,“谦谦,你还在洗澡吗?”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都没。“你不说话那我就进来了哦!”贺均晨推开门,却见浴室里空空的,“谦谦?”

门后突然伸出一只玉臂,将贺均晨扣在了怀里,湿湿的身子贴着她。“呆瓜,这么久才进来?我万一洗晕过去了等到你发现不是早一命呜呼了?”

“别瞎说。”贺均晨用手挡住凌谦晞的嘴巴。凌谦晞趁势牵起贺均晨的手指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别,疼……”贺均晨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凌谦晞看着她娇声呼痛的羞涩模样,眸光含笑,“笨蛋,下回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跟夏谨悠出去,听到没?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所以我也必须是你心中的唯一。”

贺均晨紧抿着唇,默默点了点头。凌谦晞拍了拍她的脸颊,轻笑着说,“知道就好,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

“你在里面搞了半个多钟,还没洗澡呢?”她是在捣鼓什么名堂?

“嗯哼!”凌谦晞的嘴角**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个……浴室的地比较滑。”她是在等这个反应顶级慢的小东西进来主动道歉好不好?她气消了也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真让贺均晨睡沙发,她心里也舍不得。

贺均晨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背后抱住凌谦晞,薄唇轻咬住她敏感的耳垂,耍赖道,“一起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啊?放手放手,你先出去啦。”糟了,她这是整了一出引狼入室了。

“不要!”贺均晨的爪子像章鱼一样吸着凌谦晞,她才不要放手咧!多好的机会啊!一出这个门待会就要出现一个巨大的电灯泡了。

“哎?手不要给我**……听到没?在这里不行,贺均晨!我会生气耶!……”

果果坐在地板上,浴室里的动静她听得是一清二楚。第一次踏进这里,就被暖暖的温馨感所包围。她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家为何物。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不属于这儿。

炙热的太阳焦灼着山间的茅屋,四周不断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

“把这个放在凌谦晞的房间,注意找个隐蔽的角落。”梁旅将一个黑色袋子交到果果手中,里面是装有银白色**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拿着袋子,果果心中的不安扩大了开来。

梁旅瞪了果果一眼,“什么时候学会问东问西了?我交待你的事你照做便是。”

瓶子里装的正是汞,在常温中即会蒸发。若长期吸入汞蒸气,亦会导致免疫功能紊乱,神经异常、齿龈炎、记忆力衰退、肾衰等一系列症状的出现。且汞这种物质的化学性质不活泼,一旦在体内存留就很难被排出,后遗症会终生存在。

果果揣着袋子晃晃悠悠下了山,走了三四个小时的路才到市区。却一直在游移徘徊,不敢回那个[家]。虽然只住在这没几天,可是两人对她的好她不敢忘记。梁旅冷漠,无情,但是她的养育之恩却也是铁铮铮的事实。

梁旅一直对她教育森严,所有事她只能惟命是从。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当头,这会儿就乌云密布,下起了雨。雨势滂沱,偶尔还伴随几声电闪雷鸣。果果缩着脑袋在路上奔跑,原本燥热的空气中也有了些许的凉意。

果果随手将贺均晨给的钥匙放在**,打开衣柜最下面一层抽屉,将瓶子搁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通过这阵子的观察,她发现这个抽屉,凌谦晞是从来不碰的,而且这里面空空如也,正是藏东西的绝佳之地。

心脏一直处于极度快速跳动的状态,看着被阖上的抽屉,又将它拉开来,凝眉注视着这瓶银白色的**。她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放在这里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门铃的叮咚声让沉思中的果果吓了一大跳,回过神后站到床中央往窗边望去,只见贺均晨和一个安装工人站在铁门外。

“放在这里就好,麻烦你了。”贺均晨抖了抖微湿的T恤,还好她昨晚看了气象预报,提前带了伞出门,才免于被淋成落汤鸡。她疑惑的视线落在果果身上,“你出去过了?怎么整个人湿成这个样子?”

“我出去买糖吃了。”一颗心到现在还没平稳下来,果果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对着安装工人说道,“床放隔壁房间去好吗?”

“好咧!没问题。”

凌谦晞的卧室足有30平米,要再搁下一张小床那也是绰绰有余的。贺均晨是考虑到果果说一个人睡觉会怕黑,既然这小家伙说想睡在隔壁房间,那她也乐得清静。

“小均,你拖地哦?我帮你吧。”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果果瞅着忙着打扫房间的贺均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都是她把房间弄湿的。

“是啦,我是在拖地。”贺均晨不禁好笑,这家伙的眼睛长着就是个摆设吗?“你妈咪她有洁癖,不喜欢房间乱乱的。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家原本只有她一个人,一般人不能踏进来的。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是享受了特殊待遇的哦!”

“哦,妈咪人很凶吗?”为什么别人都不能踏进来?

“哪有很凶?”听到别人说凌谦晞坏话,贺均晨还是条件反射的维护起了她,哪怕说话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最多就是心思坏点,脾气怪点,说话毒点,人还是很好的嘛。”

妈呀!就这还是好人?果果完全傻眼了。

“哈啾!”玄关处的凌谦晞打了个喷嚏,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啊。”

“亲爱的,你回来了?”贺均晨把拖把扔到果果手里,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捏了捏凌谦晞的肩,“快开饭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哦,先去洗个手。”

吃过饭后,凌谦晞对着电脑收发邮件,贺均晨则在一边对着她的设计稿涂涂改改。果果洗了个澡,窝在沙发看了会电视,觉得脑袋越来越重,索性跑回房间和她的新床亲密接触去了。

约莫12点光景,贺均晨伸了个懒腰,从后怀住凌谦晞的纤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大忙人,好晚了,咱们关了灯滚床单好不好?”

除了公司的老总,她还是她的老婆,有应当尽的义务。

凌谦晞扭头看向贺均晨,指尖落在她的心窝处若即若离的画着圈圈,“小坏蛋,心里在寻思什么呢?”

“好不好嘛?”贺均晨不依不饶,秉承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嘟嘴撒着娇。

“你哦!好啦好啦,我这还有一点东西没处理好,再给我几分钟。你先去看看果果有没有踢被子,顺便把空调温度开高点。”

贺均晨摸索着打开了昏暗的壁灯,帮果果把小手臂放回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却见她眉毛紧皱在一起,脸上渗出了丝丝的汗珠。心里顿时一紧,手往她额头探去,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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