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

厉景城又喊了几声。

突然的黑暗,让眼前一片黑,姜黎适应了半天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干涩:“我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厉景城沉着声,在这漆黑又空**的房间里好像只有他的声音。

姜黎回过神道:“没什么,可能是停电了,屋子突然黑了。”

“开门。”厉景城几乎在姜黎说完的下一句立马接道。

开门?

姜黎想也没想,走到门口推开门,厉景城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门外。

有风冷不丁的吹过来,姜黎身子探着,圆润的香肩就暴露在面,微微颤了颤。

厉景城开门就看到这副场景,女人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锁骨突出,皮肤白的跟藕似的。

“你怎么过来了?”姜黎下意思的要去拢衣服,猛的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没有衣服可以拢,脸上变的尴尬起来。

灯光照下来,厉景城黑眸闪烁,倒是一脸坦然:“你不是说停电了,我是房东,当然要过来看看。”

“那进来吧。”姜黎转身快步跑到房间里。

厉景城在客厅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圈,“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东西了吗?”

没过几秒,姜黎套了件灰色的毛衫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嗯,我刚才准备用吹风机,突然就断电了。”

“吹风机在哪?”

“在洗手台上。”

洗手台做的是干湿分离,厉景城几步走了过去,手电筒的光照在吹风机上,他检查了下插座的插口处,乌黑的痕迹,似乎被烧焦了。

“这个吹风机上次被我朋友弄坏了,肯定是他忘了丢,估计是连电所以才跳闸了。”厉景城说:“明天我打物业电话让他们来修修。”

“只能这样了。”姜黎点头。

看来今天是要在黑暗中度过了。

厉景城又开口:“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不是。”这么一提醒姜黎想起来她刚才找厉景城的事,“我是想说常总的事情,我……”

她还没说完,厉景城双手抱胸,施施然看着她:“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黑着和我说?”

姜黎圆圆的眼睛眨了眨。

不然呢?

“去我家,我家有电。”

话音一落,厉景城已经先一步向前走,姜黎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厉景城的家和姜黎想象中不太一样。

比起她现在住的“客房”,这里的设计更加夸张和大胆,抽象的黑白艺术画挂在走廊的正对面,一股浓浓的艺术气息铺面而来。

厉景城循着姜黎的目光望过去,随意的说:“那个啊,是我大哥送的,他说是他的得意之作,反正我是看不懂这些。”

厉景城的大哥,也就是厉棠棠的父亲,看的出来他们兄弟的感情是真的不错。

“随便坐吧。”厉景城挥了挥手。

姜黎看了一眼他指着的那洁白无尘的白色沙发,没什么心思坐,她站着说道:“二叔,我听予哥说过了,常总的事多亏了你,我是来特意谢谢你的。”

“你……这样来感谢我?”厉景城到餐桌旁倒了一杯水,转身看着姜黎。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晶莹的杯子,他眉毛一挑,成熟中带了些痞气。

姜黎上半身穿得严严实实,下半身刚才情急,只裹着浴巾,两条笔直的腿空*在空气中。

很容易让人往不正经的方面想。

姜黎低头看了一眼,慌张解释:“不是,不是,我刚刚在洗澡,想要吹头发,还没吹就……停电了……然后……”

女人手足无措,脸急的微微发红,厉景城看了只想笑。

“好了,不用解释了,逗你的。”

他放下水杯,转身在电视剧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个吹风机,插到茶几的插座上试了试风。

不大不小刚刚好。

“过来,把头发吹干。”

姜黎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她的头发长,连着后背都湿了一片。

“我自己吹就行。”姜黎乖乖过去,要拿厉景城手里的吹风机。

哪成想伸出去的手被他一大手抓住,往里一带,就坐在了他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撞到了一块。

这是第二次,姜黎这么近距离的看厉景城。

他的皮肤很好,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细腻,俊美的脸上眉梢眼底满是笑意。

姜黎顿时急的脸红:“你……”

下一秒,厉景城手指按着她的头转过去,像是在转一个西瓜一样:“别你你的了,你自己吹确定不会再把这个吹风机弄坏?”

姜黎感觉到,今晚的厉景城似乎总是在调侃她。

他们本来就没差几岁,尤其是在刚才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若不是知道厉景城的年龄,没准还会以为他们同龄呢。

姜黎渐渐放松下来,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那个吹风机不是我弄坏的?”

厉景城唇角勾了下:“这你倒是记得清。”

姜黎愣了下,怎么听着这话好像另有所指似的。

吹风气轰轰的声音在房间循环,姜黎的洗发水一定是用的茉莉花味的,一股茉莉花香在热空气的发酵下越来越浓。

厉景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其实常总的事你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什么忙。”

姜黎听见声音下意识要回头,又被厉景城给按了回去。

“还没吹好,别乱动。”

她只能背对着厉景城:“怎么能不谢呢,要不是你和常总说,他恐怕也不会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本来就是你的,只是因为你看错了人,才丢掉的,我现在只是还给你而已。”厉景城道:“更何况能不能抓住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姜黎几乎没有一秒犹豫。

当初厉景城和常总提起这个事的时候,常总当即应下,厉氏和冯家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掂量的清的。

只是厉景城却说:“常总不必为了我的面子放水,该怎么做照常就是。”

这下常总有些不懂厉景城的意思了,难道他不是为了博美人一笑才来找自己说情的?

“这……”常总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

厉景城也是像姜黎这般笃定,手指敲打着桌子上姜黎之前的作品集:“放心,我信她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