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城内有一条环城河名叫浣洗河,而这浣洗河畔有一座雅致的茶楼,茶楼老板娘是名月姓女子。无人记得月老板是什么时候开的这家名叫天霖的茶楼,更是无人知晓月老板是何时到天府城的。

大家伙儿只记得当他们回过神来,浣洗河畔就已经矗立这么一座茶楼了,这茶楼的生意一直以来不好不坏。

但天府城里的人都知道天霖茶楼之所以是天霖茶楼,并不是他们卖的茶比较不同,而是里面展示的各式各样的折扇,那精湛的技艺,让城中不少制扇名师都掩面自叹啊!

因为天霖茶楼的出名,所以临孝寒在离开他们住的春元客栈后,很快就带着他的贴身小厮李其来到天霖茶楼了。

站在茶楼门口,临孝寒特意抬头看了一眼门额上的牌匾,那苍劲有力的字迹令他不禁夸赞牌匾上的字英俊潇洒,而他向来鲜少夸奖别人的笔墨。

就在李其觉得有些莫名的时候,临孝寒突然转头面带笑意地对他说:“我们进去吧。”

李其只能应下:“是,少爷。”

茶楼内,视野很宽阔,偌大的厅堂三三两两十分随意地摆着几张招待客人的桌子椅子,但四周的墙上挂着的十几把扇面各异的折扇却十分引人注意。

这下,临孝寒算是明白,为何传闻中说天霖茶楼的生意不好不坏了,眼下这摸样看着确实不像开门做生意的,加上墙上那精美的折扇并非出售品。

茶楼不卖茶,开门展示各类非销售折扇,这生意能好才怪!

他是不知道这里的茶香不香,好不好喝,他只对这墙上的折扇感兴趣,但他心里清楚天霖茶楼的折扇不是那么好求

的,所以今天他只是单纯地来喝茶。

他有的是时间跟这月姓老板娘耗着!

“公子是喝茶还是用膳?”

临孝寒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言语内容来看,这是店小二的说辞,但不应从年轻的姑娘口中说出,这不合常理。

想着,临孝寒转头看着一袭黄裙的年轻姑娘,她面带微笑,卑微的身段确实是这家店的小二。

“喝茶和用膳有何不同?”不是临孝寒好奇,而是这店小二姑娘问题有些奇怪,上茶楼不喝茶,那要做什么?求扇吗?

黄裙姑娘听到临孝寒的话,她微微愣了下,很快地,她便恢复了,“公子真爱说笑。”

临孝寒不想将自己真正的目的暴露,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喝茶。”

这回,黄裙姑娘没有为难临孝寒了,她引着临孝寒往内厅走,“公子,里面请。”

临孝寒确实是胆大的人,一路过来,他十分淡然,小厮李其就没临孝寒的从容了,他对这茶楼里的一切好奇得紧,并且丝毫不掩盖他眼中的好奇。

进了内厅后,临孝寒环视四周一圈,这内厅里摆设的折扇比外面的不晓得精致几倍!临孝寒一下子看上好几把!

就在临孝寒被眼前的折扇完全吸引住目光时,他并未察觉到他的身后多了一位穿着华美的女子,她跟黄裙姑娘说了几句后,黄裙姑娘点了点头,然后瞥了临孝寒一眼,安静地走到外厅了。

临孝寒转身时,发现黄裙姑娘不见的,但视线却跟那穿着华美的女子对上了,不知怎的,临孝寒忽觉寒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穿着华美的女子给了临孝寒一个善

意的笑,开口道:“公子既然是来喝茶,那请坐,奴家这就去给公子准备茶水和茶点。”

说着,那女子转身离开了。

李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来到临孝寒身边,“少爷,刚才那个就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娘,月伶央。”

这个名字让临孝寒想到刚才那股莫名的颤栗感,与时节完全不符的颤栗,不寒而栗。

“少爷,这位月老板可不好惹,您要小心点。”李其低声地说道,他是真的担心临孝寒,不希望临孝寒到时求扇不成倒翻脸!

临孝寒胡乱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了解。

这时,月伶央端着茶水和茶点再次出现,她将茶水茶点小心翼翼地放在临孝寒面前,“让公子就等了,这是奴家特意泡的上好龙井给公子赔罪。”

“不碍事。”临孝寒礼貌地应道。

说着,临孝寒转头瞥了李其一眼,厉声说道:“坐。”

李其的心咯噔一跳,在临孝寒不容置疑的注视下,李其乖乖地坐到临孝寒身边。

月伶央看着临孝寒和李其间的互动,她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你弟弟?”

临孝寒摇了摇头,说:“不是。家仆。”

“你们感情真好。”月伶央轻笑地说道。

临孝寒不知道他跟李其的感情好不好,他只知道他到这茶楼的目的。

月伶央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离开了。

临孝寒也在月伶央离开后,稍稍松了口气,面对月伶央时,他心中突然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明明不认识这人,却仿佛与这娇媚女子相视很久,这种感觉很不好,或者说糟糕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