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一丝晨光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冬天的旋律带着冰凉的倦意缓缓袭来。我现在感觉冷却不是这天气。而是这个世界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说,那你进去了么?刘小白摇摇头说,我也和你一样是血肉躯体,我只看了个大概,那祀庙拜祭的好像不是一般东西。

我说那是啥东西?刘小白把头转了过去,好像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也猜到了一二,也不问了。

愣了半晌之后,刘小白说,吹笛人真正身份还没弄清楚,我两以后最好还是提防着点。我点点头,刘小白说,天快亮了,我两赶紧回学校了。

我两走到黄子岭正街的时候,街上的早点摊已经开始做生意了。我寻思这个点起床的人都是被生活所迫的人啊。

我说,还有时间,我两吃点热乎的早点吧,天怪冷的。

刘小白也没反对,我两就走到一家包子铺,每人点了碗热稀饭,两笼包子坐了下来。我们一边吃早点,一边望着喧闹的街上。

瞅了一会儿,我发现包子铺对面一家小发廊正在搬家,几个女的每人抱着一点东西匆匆离开了。这种小发廊开在这地儿,基本上都是窑子。

尤其是黄子岭这儿,治安差,一到晚上,一群太妹就直接站在街上摇手招呼人。我寻思这些女的一大早就折腾搬家挺搞笑的。

我对刘小白说,你知道这叫啥么?刘小白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笑道,这叫妓女罢工——抗日,哈哈哈。

刘小白一下就给我整无语了,骂道,傻子,天天都没个正经。

我两笑着,那个包子铺老板突然正色道,你两还不知道啊,又死人了!我跟刘小白对视了一眼,说啥东西啊?

那老板说,就昨晚,在火葬场上班一个人到我们这儿找小姐,两个人一起到火葬场那儿了。就刚才那小姐回来了。身上全是血,我们这儿人一起过来围观,发廊妈妈问咋回事?那小姐被吓的神志不清,只是一个劲说,死人了死人了。

那妈妈也被吓了一愣,赶紧让其他几个小姐拾掇拾掇东西离开。

包子铺老板又自言自语几句。

刘小白站起来说,我两快走吧,去看看啥情况。我应了一声,我两出了黄子岭,正准备去火葬场那儿,二

胖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二胖叫我两快回去,夏老师正在查人数,马上要宣布重要的事。我说,先回去再说吧。免得我两同时消失,别人说闲话。刘小白说行。

我两又火急火燎赶到学校,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大家没再早读,都在讲死人的事。我寻思消息咋传的那么快呢。

到班上的时候,夏老师还没来,我走到林浩跟前,问啥情况啊。林浩说,又死了个人,跟前面几个都一样死法,被挖了眼珠,死在火葬场那儿。

一说到眼珠子被挖,我心里怔了一下,难道又有阴尸了?林浩骂了一句,骂了隔壁,这事真他妈闹心,前面负责这个命案重案组的jc也失踪了,整个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晓得哪个变态杀人有这么大本事从作案到结束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我寻思道,这些jc要真有本事抓住斗笠男,中国的治安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林浩又跟我唠了几句,夏老师这才风尘仆仆赶了过来,我们赶紧坐好,夏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单,点完人之后又一反常态,阴着脸,冲我们训话。

听讲我们班有些人喜欢乱嚼舌根,对外头乱说,损害我们学校声誉,最近风波挺大的,但我相信,杀人凶手不会杀那些品行端正的人。要杀也该杀那些长舌头,天天想着鬼心思的人。我在这里奉劝这些人。要管好自己嘴,病从嘴入,祸从口出。小心杀人凶手哪天拿着刀子亲自拿着刀子把你们舌头割下来,你们才知道悔改....夏老师说的很难听,我们从来没见她发那么大火。班上人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夏老师骂完之后就转身头匆匆离开教室了。

班上又炸开了锅,大多声音都是再骂夏老师的,我也没说啥,刘小白把我拉了出来,说,我两赶紧去看看啥情况吧。

我说,那行,我去跟二胖说下,马上我们去。刘小白说,不要跟别人说了,直接去吧。

我应了一声,我两出了校门就奔火葬场那去了。

到了火葬场那儿,阴宅子那儿停了好多车,有警车,有卡车,还有渣土车。我寻思这是要干啥呢。

阴宅子外头有挺多人,不过都不是围观的人,也不是jc,而是像工地搬砖的农民工。我还没看明白呢,一个穿着道袍的道

士还在门口踱来踱去,我再仔细瞅瞅,那人就是以前在城隍庙遇到的,不肯给我算命的柳半仙。

这下我正犯迷糊了,这道士在这儿干啥呢。我跟刘小白说,你在这候着,我去看看啥情况?刘小白说那行,你一个人小心点。

我点点头就过去了,我没敢走到人群中间,只能躲在一辆渣土车偷偷看。看了一会儿,一双大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瞅,一个带安全帽的大叔正直勾勾盯着我。我说,你干啥呢?那大叔笑道,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在这儿干啥啊。

我笑了笑说,没啥,我就瞅瞅。

那大叔一下就急了,你小子不会是狗仔吧。快滚,不滚老子要揍你了。我想了想,皱皱眉说,其实我是新来上班的,第一次干这活,心里没底。

那大叔说,你是来上班的?我说是啊,第一次来。那大叔听完狠狠踹了我一脚,说你一挖土的,凑啥热闹啊,还不去换衣服准备干活。

我就这样被大叔拎到一个车后面,扯出一套行头让我换上,赶紧干活。我寻思这尼玛正好可以让我混进去啊。

我窃喜了一阵赶紧换了衣服,就跟大叔过去了。那大叔是个包工头,我混在一群农民工之间唠嗑终于弄清楚是这阴宅子要被拆了。

上头还让人把柳半仙给找来了,说是看风水,实际上是来驱邪了,说是这宅子是鬼宅,昨晚死的那儿就是在那火葬场里上班的,结果死在了阴宅子门口。

我寻思这事肯定有蹊跷,一个政府竟然请道士做法,公然支持迷信,看来是有人觉察到了这宅子不干净了。

我和一群民工站在门外头,包头说,等里面人出来就把这宅子拆了。

柳半仙在大宅子两石狮子前排了几枚铜钱,口里还念念有词的,我虽然不知道他再干啥,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柳半仙念叨了一两分钟,四个人从宅子里抬出了那个棺材,柳半仙缕缕胡子说,玄机全在这棺材上头,我心里一怔,看来这柳半仙真有两把刷子,不是江湖骗子。一个穿着西装的秃子,瞅那样应该是政府官员啥的,站出来说道,还请大师铲除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柳半仙给棺材贴上两道黄纸,手轻轻一指,棺材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