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恍然大悟了,狠狠拍了下脑袋,我咋这么笨,没想到呢。
我跟周驰又赶紧回到那地,单铁铲这时候正大腿翘二腿,坐那儿抽烟呢。瞅我进来,冷笑道,哟,咱陈大英雄回来了?
我一听就晓得再损我呢,不过是我理亏在先,我又能讲啥呢,我赔了个笑脸,说道,师父,我晓得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单铁铲说,别啊,你刚才力缆狂澜的豪情去哪儿了?
我杵在一旁,不知道说啥了。周驰也劝道,前辈,陈东晓得自己错了。你也别为难他了,我们办正事要紧啊。
单铁铲站起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盯着我说道,小子,记住了。我永远不会害你,所以别把我话当放p,听见没?
我点点头,说晓得了。单铁铲说,你说你们学校一死了那么多年的女的找到你,还托梦给你的?
我说,是啊,那女的叫白叶,说她遗体就在后操场旧厕所里头搁着呢。
单铁铲皱着眉,说,你确定没有出现幻觉,或者瞎做梦啥的?
我想了想,没理由是幻觉啊,有些事情不光我一个人见到的啊,那个卖手机卡的,还有二胖也见到那个四个八的手机号码。
我说,不,我确定是真实的,白叶还用手机联系我的呢,那号码是四个八...什么?单铁铲打断了我,你说,有个四个八的号码联系你?
我说,是啊。
单铁铲一把抓住我,瞪大了眼盯着我,说道,你知道8888是啥吗?
我摇摇头,说,不救一个怪怪的手机号码吗!
单铁铲冷冷道,8888是阴间座机,只有快死的人才能接到这种电话。
单铁铲说完,整个人都怂下去了。我勉强的笑了下,开啥玩笑,我不还好好的在这儿吗。周驰也说,是啊,前辈你咋知道这些的啊。
单铁铲说,当年我跟周紫阳办过一起案子,就是电话预杀案。一个学生深夜接到一个8888的号码说出了他的生日,后来第二天该生就离奇死亡了,之后学校很多人接到这个号码,被宣布生日之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后来有人将传呼器转为call-out的号码,但并未用于手机号码这类不存在的号码在受害人手机上显示出来,理论上是行不通,也是不可能的事。
还是周紫阳最后查出这是阴间的电话,凶手用了怨咒盗取了阴间的号码,再一个个打给那些人,导致他们离奇死亡。案子破了之后,刑侦局的人封锁了消息。这么多年过后,这个号码已经再也没出现过了。知道这个的人也越来越少。
我愣了半晌,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说到这,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周驰跟单铁铲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过了半晌,单铁铲把烟头踩灭了,说,这事有蹊跷,东子你也别想太多,等事情真相出来再说吧。
我应了一声,单铁铲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弄清楚那厕所里头到底有啥,白叶的来历自然能搞清楚。我点点头说,那咱啥时候去啊。单铁铲顿了顿,对着我头就打了一下。
我说,你干啥打我啊。单铁铲扣扣鼻屎说道,我说的我们不包括你,你给我搁学校里头睡觉吧。这下我彻底郁闷了,凭啥不带我去啊。单铁铲的理由很简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去了也帮不上忙。
我急
了,我说,我拜你为师以来,你从来我教过我啥东西,正好这次带我去见识见识啊。
周驰也笑道,是啊,前辈,以前也是东子跟我一起行动的,好几次危险时候都是他救了我的。
我又说道,是啊,我答应了白叶,到时候救她时候我不在,以后我面子往那搁啊。
单铁铲想了会,说道,那行,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听我的。
我说,行。
单铁铲站起来,说,说好了,今晚我会去找你们的。你们也回去该干啥就干啥吧。
单铁铲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赶紧说道,还不能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讲。
单铁铲回过头,瞅着我,问我啥事?
我说,我看见有人私藏尸油。
单铁铲扣扣鼻屎,说,这种小案子也要我们重案组管啊。你报个警,会有人出来解决的。
我感觉怪怪的,还想再说点啥的,单铁铲跟周驰已经出去。
我拦了辆的,直接打到丝丝家那里。我上了二楼,不过我这次却不是来找丝丝的。我慢慢走近隔壁那家,门已经锁了起来。我使劲往外拽了拽,那门竟然开了。
我寻思可能有人还经常到这儿,所以锁只是个假的,要一拽就开了。这时候我也烦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我慢慢走进去,四处瞅了瞅,看没人就进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屋子里头有些空瓶子空饭盒啥的,还莫名其妙多了一张单人床,我走进内屋,墙上那老婆子的黑白遗照被撕了好几半扔到一旁。那缸尸油还搁在那,我凑上前打开盖子,发现里头的尸油少了。
我清楚记得,上次见到时候,尸油是慢满满一层的,这次却少了很多,我寻思难道有人盗这尸油卖给食品加工厂?一想也不对啊,就算有食品加工厂用尸油也不会用那么少啊。难道还有人拿这尸油做其他事?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开门的声音。我赶紧躲到床底下,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一下就闻到一股酒味。
看来这人就是住这儿的,我趴在床下,那人啥样也看不清楚,我就盯着他一直走到尸油缸那儿,我努力昂起头,想看他在干啥,可惜那床太低了,我啥都看不见。
那男的在尸油缸那儿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立刻又匆匆离开了,我寻思,这缸尸油八成就是这逼弄过来的,只要跟踪他就知道,应该就能知道这尸油到底用在哪儿了。
我赶紧从床下爬起来,跟着那人就往外头去了。
那人是个男的,浑身上下也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偷偷跟在后头,一直从丝丝家走到火葬场那儿,我寻思这逼难道还要去盗尸油?
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那男的走到火葬场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往那大宅子里头去了。
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里面那大宅子里头有个招魂洞,连单铁铲都害怕三分,看来这逼也不可能是正常人了。
我亲眼瞅着那人走进正屋里头就没个动静了。正准备通知单铁铲他们的,一掏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骂了一声,只好趴在门外偷偷看了。
那男的还在里头,屋子里头黑黢黢的,啥都看不见。我盯了一会儿,寻思别一会儿再给他发现。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走出那大宅子。
走到火葬场那儿,我再回头看
看那大宅子,那人还没出来。我也顾不了许多,只能等晚上见到单铁铲再说吧。走到火葬场大门时候,一人走出来猛的撞到我了。我刚想发作,一看尼玛,老钱怎么在这儿。
这下我傻了眼,老钱咋在这地方。老钱还是那样,一脸阴沉相,看谁都觉得像欠他钱一样。
我也懒得理他,准备要走的时候,老钱一把抓住我胳膊,冷冷说道,你咋在这个地方。
我一听这口气咋那么像再质问我呢,我说,撒手,我在哪管你jb事啊。
老钱死死抓住我手,说,今天你不说明白就别想走了。这下我彻底火了,尼玛是不是看是我我班主任就敢跟老子叫嚣了。
我盯着老钱,说,你他妈到底撒不撒手?
老钱笑了,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笑得很瘆人。我死拽了一下,发现老钱这逼犊子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拽了两下发现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我一下就急了,来人啊,有人抢劫啊,快来人啊。老钱看我大吼大叫的,一巴掌抡了过来,我给那巴掌当时就打懵了。回过神来,老钱又一巴掌抡了过来。
我寻思你麻痹还打上瘾了,我一下闪了过去,对着老钱裆部一脚蹬了过去,老钱没躲,我那一脚结结实实踢中了他,就感觉踢到了一块钢板一样给弹了回来。
老钱没说话,放开了我手,咬着牙,脸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我晓得我已经彻底把他惹毛了。
我一时间想跑,两条腿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都动弹不了。我急了,老钱慢慢走过来,脸上狰狞的表情好像要把我活活撕了一样,我后脊梁骨都冒出了冷汗...“钱老师,你再干啥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借着余光,看见晏书生慢慢从火葬场里头也出来了。
晏书生挡在我面前,盯着老钱,老钱硬挤了个笑容说,晏老师,这不关你事,麻烦让一下。
我愣在一边,像中了魔怔一样啥话也说不了,也动弹不了。我在心里头念叨可不能千万不能把我丢在这儿啊。
晏书生愣了愣,说,校长叫您进去呢。
老钱又阴森森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又进火葬场了。
我身子一下怂了一下,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赶紧对晏书生鞠了个躬说道,谢谢!
晏书生说,你咋在这地方?
我说,随便晃悠的。
晏书生四处瞅了瞅,小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借一步说。我点点头。
我两就离开小郊桥,随便找了家餐厅坐了下来。服务员上了两杯果汁,晏书生抓起一杯猛的喝了一口,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我说,老师,你咋了?
晏书生长叹了一声,慢慢说道,陈东,别上这学校了,回家吧。
我愣了愣,说为啥啊。
晏书生说,我也要辞职了,这学校邪乎啊。
我说,到底为啥,你倒是说明白啊。
晏书生说,学校门口中了两排树,你晓得是啥树吗?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槐树,咋了?
晏书生点点头,说,槐树从风水角度上来说是阴树,学校背对太阳,,房屋所在地的地势低陷,四面被包围,而且没有往下的出路。像这样的房子,房龄越老,沉积的秽气越多,风水也就越差。一开始我只以为这是偶然,直到我刚才我看见了校长才觉得不对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