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书房,萧屿尘立刻换上了另一副表情,给陈绪打了个电话,“许沫沫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挂断了电话,萧屿尘看着电脑里陈绪发来的一份份资料,脸色越来越沉。

原来之前许沫沫说要帮自己一起找寻乔安的下落,就是为了套取自己寻找乔安的信息,好在赶在自己发现任何线索之前,把所有的线索都破坏掉。

这也是自己的人一直寻找了这么久,却迟迟都没有任何乔安下落的原因。

萧屿尘的拳头开始紧紧握了起来,手背的青筋也开始微微隆起,他恨自己当初的大意。

最重要的是,错过了云朵那么多的时刻,那些本该爸爸陪在身边的时刻,他都通通不在。

这一点,将会是萧屿尘心里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哪怕再怎么努力,和云朵之前缺少的那段时光,也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所以对许沫沫的这个仇他必须得报,不但得报,他要让整个许家都付出巨大的代价,让许沫沫的一生都后悔当初做出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许沫沫正因为萧屿尘的事跟自己的父母闹着不愉快,心情十分烦躁。

原来是之前曾跟许家提过亲的林家的二公子今天结婚,而这个林二公子曾热烈地追求过许沫沫。

许家当时有意让许沫沫答应这门亲事,可许沫沫一门心思的扑在萧屿尘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林二公子放在眼里。

让人没想到的是,林家这两年风头正劲,家族的产业是越做越大。

虽比不上萧家的亿万基业,但在青城,也算是数得上的家族。

后来这林二公子转头追了别家的小姐,很快就确定了婚事,定了婚约。

这林二公子也在这几年历练的越发稳重成熟,等到一切都准备完善,这家这才举行了婚礼。

许沫沫的父母今天也去参加了婚礼,宴席上看到林二公子风度翩翩,再加上周围人对他的夸赞,这才一回来就数落起了许沫沫的不是。

“要不是你当时非得一心攀附萧家,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许父没好气的数落着许沫沫,“那萧屿尘早就跟你表过态,说他不喜欢你,是你一直都在做那春秋大梦。”

“她爸啊,你就少说两句吧!”许母赶紧劝解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沫沫一个人,那萧屿尘自小就跟沫沫一起长大,是他自己一直含糊不清地给沫沫希望,不然沫沫也不会追他追到基地去,基地那几年,他跟那个乔安不也是没有什么联系吗!”

“就是啊爸!”许沫沫不高兴地阴着脸,“我怎么知道那个乔安能这么有能耐,她明明就是萧屿尘的大嫂,谁知道她能这么不要脸的去勾引阿尘。”

“我早就跟你说过,萧屿尘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别的女人,你即使勉强跟他在一起了你们也不会幸福的,你就是不听爸爸的话。”许父的老脸阴沉着,“如今我听说,那个乔安又回来了,你就更没有任何的机会了。而且据可靠的消息称,那个乔安不但回来,还带回了萧屿尘的一个孩子。”

“什么?”许沫沫紧张地看着乔父,“爸,你说什么,你说乔安回来了?”

“我也是在今天的宴会上听别人提到的。”许父轻叹了一口气,“说萧家已经同意了两人的婚礼,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许沫沫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是真的,乔安她不可能回来的。”

“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许父气恼地指责着许沫沫。

“是啊沫沫,这些都是我跟你爸琴儿听到的事实,绝对不会有错的。”许母也开始宽慰着许沫沫,“确实是乔安回来了,她还给萧屿尘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萧家上下都拿那个孩子宝贝的不得了,一下子就因为这个孩子同意了萧屿尘和乔安的婚事。”

“不可能……我不相信……”许沫沫失神地呢喃着,明明乔安已经在自己的安排下彻底消失在了青城,怎么可能又回来了呢。

而且即使回来,她也应该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又怎么可能又跟萧屿尘在一起了呢!

难道乔安她的记忆恢复了,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她……那她会不会沿着曾经的记忆,揪出自己曾经安排过的一切。

许沫沫的心里彻底的害怕了,曾经为了能够得到萧屿尘,她不惜犯下了滔天大祸。

当时病**的肇事司机,之所以后来再也没有醒来,一切都是许沫沫的功劳。

出事的那天,是许沫沫找人跟司机喝的酒,不然司机也不会醉成那个样子。

许沫沫害怕如果让司机继续活在世上,早晚一天会连累到自己,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结束了他的性命。

她做的这些事,穆久泽是知道的。

如果现在乔安已经回来了,那穆久泽又在哪呢?

穆久泽会不会利用她之前的这些事,反过来威胁她。

或是要钱,或是公司等等。

如果摊上了这样一个大麻烦,自己日后更是没有安宁之日了。

想到这里,许沫沫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穆久泽这边也恰好已经开始了行动,他先是按照萧屿尘给的电话联系了许沫沫,“许小姐,好久不见,想约你喝杯咖啡,不知道你是否赏脸?”

一听到穆久泽的电话,许沫沫的身体立刻就如至冰窟。

她不敢拒绝穆久泽的邀约,及时她知道这场赴约也很可能只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她依旧没有拒绝的底气。

“你到底还是出现了。”许沫沫对着电话苦笑一声,“乔安到底还是回来了。”

两人很快便约在了一家酒吧,许沫沫赶到的时候,穆久泽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

“我找的那个组织,据说是万无一失的,乔安她怎么可能就恢复了记忆了呢?”一看到穆久泽,许沫沫的心里又有所不甘,于是便直截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