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Lifetime
的动作停顿了一又二分之一秒,直勾勾的盯着纲吉就像看到了某日本著名的有关来自外太空的非人类英雄电视剧中每集登场一个的炮灰小配角一样,开口说出和上一个问句完全不相关的一句话,“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像是天生的食物链底层、天生就该被吃掉一样。
但是金枪鱼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青年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真话,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幕后的家伙供出来,“…你爸爸。”
“怪不得。”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难道你就不为此感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惊讶吗?你不觉得你的父亲给一个外人取名字很奇怪吗?
抱歉啊,但在Xanxus眼里泽田家光就是一个基本可以无视的二货垃圾。
当年的还没有长开纲吉君可是一副水灵灵的Q版模样,当然现在长开了的他也不可能成熟到那里去,16岁了依旧157的身高摆在那里呢,能让他看起来可靠一点的只有气质了。当年的泽田家光一看到就两眼放光的要亲亲要抱抱顺便要求取名字,和九代目拉锯了好久之后才靠赖皮无耻的罢工手段赢到了取名权。
他的母亲称呼他只用你,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给他。留在他记忆里的只有那些支离破碎的想起来会让他想哭的片段,还有她每次都像诀别的吻。
但是眼前这个孩子的母亲现在正哼着小曲儿正准备把饭菜端上桌,笑容之中幸福满得要溢出来了。
羡慕,还有祝福。
如果这个孩子进入了暗世界,他的母亲会怎么样呢?会为此感到痛苦吗?
耳边正好传来那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听得出来她心情大好,从餐厅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同时刺激着感官,“开饭了,快来吃吧!”
青年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有些不是滋味的心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便伸个懒腰,微笑着对着旁边的黑发孩子说:“走吧,你妈妈做的饭真香,我真想向她拜师学艺呢。”
“那当然。”Xanxus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为别人而自豪的神色,“我妈妈做的饭世界第一。”
这才有点孩子的样子嘛。
吃过饭后泽田家光和九代目在楼下赏月喝酒,纲吉和Xanxus去了楼上。
Xanxus面色复杂的看着手中这个彩色的方块状物体,人生之中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面的青年有些尴尬的挠着头,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结结巴巴的一句,“啊哈哈,因为实在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拿了这个来当见面礼。”
因为如果送金银宝石什么之类的会被怀疑身份吧那就只有送玩具了…
魔方,Rubik-sCube又叫魔术方块,也称鲁比克方块。由匈牙利布达佩斯建筑学院厄尔诺?鲁比克教授于1974年发明。魔方是由富于弹性的硬塑料制成的6面正方体,核心是一个轴,由26个小方块构成,其中6块不能活动,每一面的颜色都不同。
(——以上摘自度受百科)
Xanxus沉默了许久才从嘴巴里蹦出来一句谢谢。
然后,开始干净利落的拆。
对面的瓦里安首领的嘴巴越张越大最后几乎掉到了地上,崭新的魔方在对方手里一块一块的肢解,五彩缤纷的小方块散落一地,放在一起时的颜色搭配其实挺漂亮,让人想起小时候曾经梦想过的彩色糖果屋,但是这个举动太、太…
——这孩子太彪悍了啊!
——这孩子比瓦里安的那一群奇葩还要奇葩啊!
——这孩子他怎、怎么就那么的与众不同到可怕呢…
TsunaVongola,今年十六岁,拥有丰富的保父经验,最终还是败在了六岁Xanxus的拆方手下。
金枪鱼青年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当然在那之前他没有忘记把自己的下巴安回去先。果然不愧是泽田家光的儿子…
不过,他这个样子,不会是从来没玩过魔方吧?青年放下了手,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小孩专注无比的拆着魔方的神情。
…真的好专注。
…这样看起来他还挺可爱的。
其实他都没有笑过吧?说的话也不多,也有提起过他没有朋友。
“诶,那个…”他的声音引起了Xanxus的注意,专注的视线终于从那一堆已经被拆的七七八八了的方块上移开。
目光上移最终对上那双澄澈干净的琥珀色眼眸,对面青年的笑容不算非常灿烂,但是很柔和,让人想起和煦的午后阳光,“你可以答应作哥哥的朋友吗?”
四目对视,沉默、沉默、再沉默,直到青年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Xanxus才开了口。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词?”赤色的眸子毫无波澜的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魔方已经只剩下几条主轴,“其实人类不全是一群垃圾吗?”
垃圾、垃圾、垃圾。人类=垃圾。
这个词在金枪鱼青年的脑海中盘旋许久最终如同一道电光从上至下轰然劈下,让他全身焦黑脸上眼泪肆意流淌,下巴再一次受地心引力作用作自由落体运动,说出来的话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垃、垃圾——”
——为什么他能从一个才满六岁的孩子嘴里听到“人类都是垃圾”这样唯我独尊到极点的话?!
——这个孩子天生就、天生就这么强悍啊!
金枪鱼青年的动作就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保持着被雷劈到的表情动弹不能。
这时候从楼下传来喝醉了的泽田家光声嘶力竭的高歌着人生的歌声:“过去做错的事情,还是很有希望重新做好来的!有着各式各样的人生!男的也是,女的也是~如此的令人眼花缭乱——各式各样的人生!”(——出自《人生いろいろ》)
楼下醉了酒的大叔似乎是在用尽此生所有的力气在歌唱一般,不过那歌声还是无法恭维。
最后一句似乎还在风中回响。
各式各样的人生…各式各样的人生…各式各样的人生…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