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疯狂的夜晚

“萧珏,你这个疯子,你喝醉了,我求求你醒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田宓哭喊着捶打身上这个凶狠可怕的男人,但换来的却是更深痛的耻辱和侵犯。

酒精的麻痹令萧珏的头胀痛得似要裂开,他轻抚着自己的眉心,偏偏又碰上田宓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从鼻子里溢出一丝阴沉的冷笑:“你哭了,你哭的样子是多么的清纯,多么的无辜,可惜,我早已不再相信你这一套!”

说完这句话,他将脸轻轻蹭在她的粉颊上,好像很温柔的动作,大手却迅速地在她身下一扯,将她的婚纱生生撕裂。

田宓抬起头,缓缓注视头顶的琉璃璀璨的明灯,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渐渐地失去了挣扎地力气。

灯光在萧珏的周身打下暗黑的阴影,衬得他的脸色是如此阴沉可怕,他俯下头啃噬着她颤动的锁骨,手已覆在她的胸口上,力气大得毫不怜惜,灼热的带着浓重酒意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上:“你会后悔的。”

眼泪顺着田宓的眼角清溪般滚落,顷刻间已湿透了耳后的枕头,她无助地摇头,几近痛到窒息,拼命地推他却推不动他强壮的身体。

终于,她放弃抵抗,木头一样呆呆地瞧着头顶,她想象着欧文,想象杨铮,甚至想象着自己的哥哥田野,想象他们此刻能推开房门,将自己身上这个恶兽抓走。

可是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拯救她,除了忍受,她只有忍受。

萧珏在她身上发泄完,就压在田宓的身侧,倒头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真沉,就像一块屹立在海边,风吹百年都岿然不动的巨石,任田宓怎样推都推不动。但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睫毛纤长如蝶的翅膀,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随时会醒来;他的唇微弱地阖动着,依稀有只字片语从齿间逸出,却渺若清风:

“妮妮……你把妮妮还给我……”

田宓用力咬紧下唇,怔怔地凝视着他,乌黑的瞳孔里水

雾一片,隐隐透着泪光。她全身都是酸痛得要死,喉咙早已哭泣到喑哑,偏偏这一刻的心更痛。

淑妮,是啊,那个女人叫做甄淑妮!

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个人的老婆了,可是他心里不但珍藏着另一个女人,还恨着她怨着她。

人生走到这一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只是嫁给他,而不是去爱他?

如此一来,这场婚姻,岂不是太悲哀了!

她会后悔的,是的,她已经在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这桩婚姻心存希望。

可是她还能怎么样?她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就这样被萧珏紧紧压制着,睁眼流泪到天亮,田宓才依稀有了丝睡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很短很浅的梦,却浑浑噩噩的,好像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梦到小时候,妈妈和爸爸带着自己去附近的公园玩,金灿灿的阳光丝绸般拂在面上,是那样得柔媚动人。

爸爸微笑着立在春风里,就是天底下最灿烂温暖的一抹阳光。他买了两个甜筒,一个递给妈妈,另一个却故意扣在她的脸上。她咯咯地笑着,顶着一脸雪白如蕊的奶油,追着爸爸买街跑,任飘满杏花味道的春风盈了她满怀。

“慢一点,慢一点,”妈妈在后面柔声唤她,“妈妈都跟不上你们了呢!”

跑着跑着,爸爸没有追上,妈妈也不见了,田宓蓦然伫立,急得想哭。有人拉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得好似春风**漾,田宓回头,却是哥哥田野。

“现在放风筝好不好?”他一手拉着田宓,另一手却拉着风筝的线轴。

田宓顺着长长的引线望去,却是一个女孩子模样的风筝,她踮起脚尖看,怎么也看不清,就扭头问:“为什么是个女孩子?”

田野笑了,天风流转间看不清容颜:“那是你,我把你绑在手心里,你就再也飞不走了。”

突然间,大风呼啸着疾驰而过,整

个天空**起乌蒙蒙的黄沙,田野吃力地抓着引线,那风筝却涨满了风劲,一下子便挣脱了引线,径自飞走了。

田宓怔怔地看着那渐渐远逝的风筝,紧张地抱住田野的手臂:“哥我不要走,我不要走,你抓紧我好不好?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妈妈,我不要离开这个家。求求你,不要放手。”

田野伸手揽着田宓的肩膀:“我会抓紧你,我不会松手的,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田宓将头埋进他的肩胛,甜蜜的梦境让她觉得很开心,也很满足,甚至忍不住嘴角上扬,绽开淡淡地微笑。

早上十点钟得时候,萧珏渐渐转醒,昨天晚上宴席间他被灌了不少的酒,他知道席间那些人,表面恭恭敬敬一派和气,其实各个都在看他的笑话。笑他们堂堂名门萧家,居然肯低下头面和帝都贵胄们向来不耻的田家联姻。这些也就算了,还有几个别有用心的人,竟然拿他和甄淑妮在一起的往事来调笑他。他心中有怒不能发,有苦不能诉,只能拼命买醉,生平第一次,他喝到人世不知。

这一夜过得混混沌沌的,手脚竟像散了架一般,僵直到麻木,头也胀痛地厉害。他缓缓坐起来,扶着自己隐隐刺痛的额角,抬眼间却看到玉体横陈的田宓,身心都是一颤。

他有些僵直地望向满床满地、凌乱不堪的婚纱碎片,以及**像个破娃娃一样狼狈凄惨的田宓,记忆的碎片一点点盈上心头……

昨晚,他一定做了很疯狂的事情,疯狂到难以想象。

萧珏支起疲惫的身体,神情复杂地转眸凝视着田宓,虽然眼底这个女人,他打从心眼里厌恶,但目前这种内外交困的形式下,和她撕破脸皮无异于不智。

说来也奇怪,自从田宓那晚对他们的婚姻提出自己的见解后,他真的有考虑重新对待这段婚姻。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极力地勉强自己尊敬她,哪怕是对外界伪装出一副好丈夫的面孔也好呢!可如今看来,这些时日的努力,通通都白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