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杜飞虹从卧室里走出来道。

“她们年纪还小呢,秀文其实很懂事的,做事也很认真。”

“大概吧,那个叫小丽的,如果你只有一个人在家可不能把她放进来。”

“好,反正我也不喜欢她,要不是看在秀文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请她一起进来了。”

“该不给面子的时候就别给面子。”

“明白啦,赶紧过来喝点燕窝粥。”聂小柔说着又盛了碗燕窝粥往楼下端去。

“真不知道你对那个小鬼那么好做什么?”聂小柔走回来时,杜飞虹道。

“他年纪小嘛,而且他这次得肺炎可能是我害的。”聂小柔道。

“他生病的时候你人在外地好吧,要不是你回来得及时,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过年前我给他买了很多包饺子,让他自己煮着吃。”

“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前些天看到电视报道说那个牌子的饺子被检测出含有金黄色葡萄球菌,人类食用可能会导致肺炎、气管炎等。”

“不是吧。”杜飞虹望天,“我该说你是好心办了坏事吗?”

“算是吧。”聂小柔也无语问苍天,她买的饺子明明是大厂家生产的,可是没想到大厂家居然也这么不牢靠,这片土地上的食品有时候真的很不可靠。

“那孩子的父母到现在都没回来?”才八九岁的孩子他们也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没有,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来过。”

“这天下不会当父母的人很多。”杜飞虹得出了个结论,但心里很不平衡,怎么这些人都有人来拯救,而她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受苦受难,老天爷的眼睛不懂是不是歪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某处等你。不在这里,不是此时,便会在那里,是彼时。等你。”聂小柔想着她从某本书上看来的很装13的话说道,“为了遇见这个人,让我们好好珍惜自己,爱自己吧。”

“这么文绉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聂小柔啊聂小柔,你不要每次都那么善解人意好不好,杜飞虹在心里暗叹。

“不这么文绉绉,你让那些诗人怎么活?”

“是,什么时候都是你最有道理。”

“拜托,我每次好像都是被说教的人好不好。”聂小柔扁了扁嘴。

“有人念叨总比没人管好。”说完杜飞虹就在一

旁自顾自地看报纸,这么悠闲的日子也不知道能过多久。

电话响起时,聂小柔接了起来,毫无意外又是那句到钻石大酒店302房等我。

“飞虹,我晚上就不回家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顺便把饭和鸡汤给景行送去。”聂小柔穿上印着雪花图案的毛衣。

“你要去哪里啊?”

“佛曰不可说也,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啦。”聂小柔说着拿起背包扮了个鬼脸。

在酒店的房间里,她写着作业,英语老师要求大家把每个新单词都抄三遍,这样的作业放在等人的时候做是最好不过的了,就算被打断了,既不会影响思维也不会觉得不悦。

“吃饭了没有?”欧阳烈的声音响起时,聂小柔吓了一跳,没想到抄单词也能吓一跳,她是太紧张了还是太放松了。

“没有。”她老实地回答着。

“那就先吃饭。”

“好。”聂小柔应着放下了笔,侍者把餐桌从室外推了进来。菜色很丰富,有莲子缠、素烧鹅、羊肚丝爆、海参樱桃鸡、杏鲍菇炒鱼片、煨三笋苦菜肥鸭汤等,她细嚼慢咽,低着头慢慢地吃饭,没有看向他,也没有说话。

“和我一起吃饭很无趣吗?”他忽然问。

“不会啊。”她抬头道,用公筷给他夹了片杏鲍菇,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耐。

“你的情绪不对。”

“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吃饭啦。”她难得地撒了一回娇,飞虹说要忍这个人,千万不要触怒这个人,只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她真的忍得很辛苦,就怕头上那把刀什么时候掉下来。

她吃得很慢,他陪着她慢慢吃,这个女人想玩什么花招,她平常可以说从不对他撒娇的。

洗澡的时候他忽然闯进了浴室。

“你做什么?”也许是在最本真的状态下,她的语气里竟然蕴含着愤怒和厌弃。

“你这是什么口气?”他的黑眸不善地盯着她。

“我,我只喜欢一个人洗澡。”她跑过去想拿起浴巾,却被他一把抱住。

“两个人一起洗不是更好?”他说着咬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不要。”她推搡着他结实的胸膛,发现那里一片滚烫又松开了手。

“为什么不要?”他的手在她的敏感部位上不断地游移。

“你知道飞虹的酒吧被砸了吗?”她颤着声音问道,心里很害怕很害怕,可她就是想从他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说着他往她细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皮肤和牙齿的过度亲密接触让聂小柔细致的眉皱了起来。

他拿起浴巾胡乱地帮她擦了下身子,嘴角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很好,她有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她太重视朋友,一个人一旦有了重视的东西,要控制起来就不是那么难。

聂小柔用力地揪紧着被单,身上的人,如同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重复着单一的古老动作,进行着人类繁衍最原始的运动,娇小的身子随着他的每一次大力撞击而起伏。

柔弱的人儿慢慢地连抓住被单的力气都没有,小小的身子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掠夺。

“你以为杜飞虹是什么人,值得我出手?”在她即将陷入昏迷时,他在她耳边冷冷地说着,继续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最后一点星光隐去,朝阳瑟瑟缩缩地探出半个头时,他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想起她上次说因为吹风导致支气管炎,神使鬼差的他检查了房间里的每扇窗户,确定窗户紧闭,被子也好好地盖在她身上时才离去。

傍晚时,在快餐店里吃过饭的聂小柔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小区里的房子。

“虹姐,我很累,你自己看电视,玩电脑不用管我。”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双手扶着腰,她的腰板很酸,都快直不起来了。

“好。”杜飞虹应道,看到聂小柔眉间深深的疲倦不由有些担心。

夜里,确定聂小柔已经熟睡的杜飞虹解开了她身上的睡衣。白嫩的身子到处是斑斑点点的吻痕,大腿根部更早已淤青,那个强势的男人对着身下的美食,看来没有半点客气。

帮聂小柔把睡衣穿好,杜飞虹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她关掉了灯,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着顾及别人,真是开玩笑。她自嘲地想着,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辛苦一点的。

小柔已经算是幸运的,没有真的沦落风尘。不像曾经的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她大概也算幸运的吧,那段日子过得那么混乱,居然没有染上什么病之类的,还神奇地交到一个以平常心看待她的朋友。像她们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特别关照,她们希望的只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周围的人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们。

然而越大她越明白,一个人是无法奢望所有事情的,有时候,一棵树的阴影也会让人窒息。小柔,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希望你永远有爱你自己的力量。

(本章完)